“阎罗王?我还是喜欢风神这个外号。”肖栖澈现在将大贠上下最大的命门拢在自己手中,所以他无比的得意。
“风吹过,可就没了。”菩萨的声音大了起来。“阎罗坐镇阴司,可是千百年的事。一瞬和不朽,你可以选择。”
“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一阵风。”肖栖澈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往菩萨身前走。
菩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诸葛琴魔,以及一众天字号宗师。“诸位,抱歉,用了一招反间计。”
诸葛琴魔冷笑一声,“他今天能为了你背叛我们,明天也能背叛你们。”
“这些话从大名鼎鼎的诸葛琴魔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令人失望。”菩萨举起了手,“武官,看着点杜江。别让他用目剑将我们的陛下误伤了。”
已经悄悄绕过肖栖澈视线,来到肖栖澈身后,准备偷袭的杜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浑身一凌。他目光四下一扫,顿时发现远处一株大树的树冠之上,有一个人凌空而立,他手中拿着一把奇怪的强弩。弩臂张开,如同一只凌厉扑食的猎鹰。哪怕只是目光触及,便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凶戾的杀机。
那人用布蒙住了自己的脸,而且这个人的目力,似乎与杜江不相上下,他在树冠之上,甚至还与杜江目光交汇。
“原来早就派了人,难怪有恃无恐。”伍孝行强压着自己的怒意。
“彼此,彼此。”菩萨单手按在胸口,用草原人的礼仪行了一礼。
“你们所作所为,所求何事?”庞恭忽然越众而出,身为右相的他,他还是站了出来。
“庞大人,这不是你和东山郡王一同安排下的局么?”菩萨抢先说道。
东山郡王此时被菩萨和李李弎围在中间,只不过他受宋笛的勾魂大法影响,浑浑噩噩,如同失了魂一般。
“放肆!”庞恭冷声斥责。
菩萨一扬手,“庞大人还是想想接下去怎么办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文人说话的地方。”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太子陈志豪早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然而大将军白帆愣是将他拦了下来。“太子殿下,现在在陛下陷于险境,你可千万不能再落入他人之手。”
陈志豪显然是不服气,“大将军,父皇遇险,身为人子又岂能袖手旁观?”
“太子殿下,大将军说的不错。”徐之森走到陈志豪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陈志豪横了他一眼,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把剑『插』入了剑鞘之中。
“你们,把他们放了。”肖栖澈没有去管这些达官显贵们的言语,而是直接命令其他的天字号宗师,释放秦光三人。现在肖栖澈挟持着陈骁,拿捏着他的『性』命,所以在场他最大。天字号宗师都以救下陈骁为第一要务,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万一他失去理智,杀了陈骁。哪怕是后面将肖栖澈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所以,秦光三人被扔了出来,掉在了菩萨面前。三人中,最惨的是楚将,秦光其次,倒是宋笛相对来说,是受伤最轻的。
“干的不错,卞城,带伤员往城北去吧。平等会在那边接应你们。”菩萨早已安排好了后路。
李李弎知道此时非同小可,所以也不会找这个时机使『性』子。他和宋笛分别背起楚将和宋笛,往太山那边走去。太山和壶中仙还在过招。从实力上看,壶中仙似乎是占据着上风,但是壶中仙年纪大了,又是常年呆在大狱之中,长时间的动手,他显得有些后继无力。
太山显然也听到了菩萨的安排,与壶中仙对了一掌之后,拉开了距离。待到壶中仙站定之后,太山才开口道:“年轻力壮与年老体衰,差别还是挺大的。他们想走,我想你们应该不会阻拦吧。”
易凡冷冷一笑,“我就问问你,你们的转轮王在哪里?”
太山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壶中仙,让李李弎和宋笛带着楚将秦光从身后离开。易凡见他根本不理自己,想要上前,还是被壶中仙拦下。“他们走不了的。”壶中仙按住了易凡的肩膀。
“这件事,是一件大事。”壶中仙看着抓着陈骁的肖栖澈,“现在的局面,我们于事无补。”
江城雪说道:“还是有机会的,如果有谁可以救下皇上,那么天字号宗师便可以不必投鼠忌器了。”
壶中仙一直远处,“不是那么容易的,刚才哪怕我和那个人在动手,也可以感觉到那里传来强烈的杀机。那恐怕是能够杀死我的东西。更别说,那个黑衣人,实力恐怕还在我之上。”
“嘿嘿,这么多年没出江湖,竟然出现了这么多高手?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壶中仙还在感慨,可易凡却是越来越没耐心了。“李沐这家伙,到底到哪里去了?”
李沐在哪里?其实,李沐就在这坑里。他被诸葛琴魔一招流水,直接打入了地面之下,足足一丈深。这一击,将他硬生生从魂魄分离的状态打退,然后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如果说,李沐的流澌将来下,乃是大江大河漫延而去,那么诸葛琴魔的流水,便是湍急奔流,化作洪流扑来。
“这就是内功修为的差距。”李沐运转气旋,运用鲛珠之力,将诸葛琴魔的真气尽数磨灭。他将自己的右手从泥土之中拔起,然后挣扎着在坑中坐了起来。
响雷剑『插』在自己身侧,李沐将它拔起,横放在了膝盖之上。
待到调息完毕,李沐这才站起身。他抬头看了看洞口,从这里只能看到那一隅天空。
李沐自认在武道一途,从来都是不骄不馁。他遇到过太多的高手,就眼界来说,可算不得是坐井观天。
李沐脚下一蹬,接连在土壁之上借力,双手扒上了洞口的青石板。
他抬头一瞧然后愣住了。
肖栖澈挟持了皇帝陈骁。佛面黑袍人率众与天字号宗师对峙。周围乃是亲卫团团包围。
“这是发生了什么?”李沐『露』出半个脑袋,急速思索起来。
码于产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