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两人分开之后,李承乾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给足青雀机会。
李泰则是蹲在墙角,满脸兴奋:“这次,一定要比皇兄做的更好,父皇说了,要赶尽杀绝,这就对了,我现在就安排人去。”
……
深夜的醉月楼里,老鸨脸上黢黑。
“最近的客人这么少,哪有什么肯花钱的主啊。”
“也是,有钱人都去那个什么叫做温泉山庄了,天上人间了,看看人家的名字,天上人间,听着就让人想入非非。”一个姑娘花枝招展,慵懒的站在一旁,就像是一个上班打卡的打工人,按部就班,面如死灰,毫无生机,行尸走肉。
老鸨也明白,这些姑娘如果赚不到钱,好日子就快没了。
面如死灰,如此死气沉沉,也是正常的。
能沦落到这种场所的,哪个是什么心中有光之人?
门外,一阵阵吵闹声传来。
姑娘眼睛直接亮了。
进门的人,衣着华丽,酒气冲天,隔着大老远,就能感受到那个年轻人眼中对于大山的渴望。
那年轻人直勾勾盯着楼上的姑娘,刚刚还死气沉沉要死不活的姑娘,现在瞬间一个个嗷嗷叫了起来。
“公子,来玩玩啊。”
“公子,奴家今天练了一天呢,现在正想沐浴呢,公子一起来啊。”
“我看公子如此雄壮威武,奴家,奴家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公子看看呢,到奴家房间里来,咱们细细聊聊。”说完还不忘舔一下嘴角。
没办法,行情变了,以前还能端着假装自己是仙女的这帮风尘女子,现在一个个如狼似虎,用上了勾栏女子的招数,没有下限了。
事实证明,他们之所以不在勾栏,在青楼之中混的不错,手艺要比勾栏那些女子高明太多了。
在这种地方混,首先得聪明,其次才是漂亮。
先前欲拒还迎那一套,勾栏姑娘就玩不了。
现在她们开始用勾栏女子的招数,玩的也比勾栏那些女子好太多。
这叫什么,这就是专业!
人分三六九等,青楼的姑娘也是花漾百出。
醉酒的公子哥一挥手,身后,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少年跳了出来,一个个盯着楼上的姑娘,那叫一个饥渴。
“来人,给我这些兄弟们都安排一下。”
“他们可都是豪门大姓,你们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今日,这些公子哥们一个个在家族大会之中,被劈头盖脸一阵臭骂,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和蔼的长辈们,异常暴躁。
平时他们自诩豪门世家,天下第一,一个个眼高于顶,在家里面不管干啥,哪怕胡作非为,多花点钱,也不会有人管,但今日不一样,长辈们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逮着他们输出。
于是,一个个少年们聚在一起,喝闷酒,生闷气。
喝多了,气足了,那都是需要发泄的。
在大唐长安,最好的解压发泄方式,自然就是去青楼。
在青楼里,那些三句话一句夸的姑娘们,比家里的长辈招人喜欢多了。
这里的人好,说话好听,处处为你着想,身体力行为自己排出烦恼。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哪怕是活菩萨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他们一个个来了。
老鸨看到这一幕,高兴的合不拢腿。
此时,二楼之上,一处角落里,几个男人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
夜半三更,长安的狗都睡了,平康坊的鸡鸣声似乎也开始消减了。
几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各处青楼里,寻找着一些特殊的房间。
他们手里的家伙并不特殊,只不过是一些让人兴奋的药物,顺着窗户缝隙,撒进去,风一吹,大唐长安仲夏夜的风更躁动了。
很快啊!
本来还有些安静的平康坊,骤然出现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
清晨,天刚蒙蒙亮,平日里守夜的孙师傅揉着眼睛准备回去。
昨夜是他在平康坊这几年休息最差的一晚上。
他揉着眼睛,肿胀的不行,白天还要给自己的孩子打一些木箱。
昨晚上睡不好,他感觉自己身上很是暴躁。
瞅了一眼平康坊那些青楼,他嘴里骂骂咧咧就没有干净过。
“造孽啊,大晚上不睡觉,净干这种龌龊事,就不能好好的跳舞唱歌吗?现在的青楼咋跟勾栏一样,档次这么低了吗?”
“你们唱跳也就罢了,能不能小点声,搞的像是没有人知道你们很厉害一样,破锣嗓子,喊起来一点也不好听,还得是以前人家那个花魁姑娘喊的妙。”
“狗日的,老子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没睡好,今天白天还有事呢。”
骂骂咧咧的不光孙师傅,一般来说,住在平康坊里面的要么是读书人,要么就是大儒还有一些风流倜傥的官员们。
平康坊之所以青楼多,也是为了迎合这群人。
这些人一个个起床之后,打着哈欠,都是满脸困意,很明显,昨夜睡的不太踏实。
一个人睡的,眼圈发黑,浑身上下透露着没有发泄的怒气。
两个人睡的,捂着腰,咬牙切齿。
更有人大早上就去药铺里。
“掌柜的,消肿止痛的药来点,我那孩子,昨晚上调皮,不小心被我打到了。”
药铺的掌柜叹息一声:“你夫妻俩都有孩子了,也不知道安静一些,想要同房,不如找人给孩子看着,请个奶娘而已。”
年轻人红着脸:“孩子睡中间,本来也正常,就是昨夜,不知道哪里的人,声音那么多,搞得我心烦意乱,孩子受委屈了。”
掌柜的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当即掩面叹息。
这孩子,从小就接受棍棒教育,实在是……
青楼里,始终没有看到少年郎们出来。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不好了,死人了!”
“啊……不怪我……”
京兆尹今日忙碌的很,看着那些少年的样子,他沉思片刻。
“这些少年年轻力壮,为何还要给他们加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