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颢总觉得今天神月怪怪的,一双眼睛使劲往肖令身上盯。从出机场一直到上车,神月的视线就没几秒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本来芮秋也要一起来接机的,但临到出门,芮秋反水了。齐颢又不放心神月一个人开车过来,便不让她来接机,免得麻烦。
但神月还是出现在了机场,只不过目光一直追随着肖令。这算怎么回事?
当事人肖令坐在副驾驶身子都僵直了,神月这么盯着自己八成是已经知道他和芮秋的事了。他一面心虚,一面又被老板审视的目光吓住,大气不敢喘。
直到齐颢黑着脸按下隔挡的键,挡住了来自身后的目光,肖令才大松一口气,他伸手去调整空调出风口,就这么一会儿后背全湿了。
因为挡板阻断了视线,神月颇为不解地看向齐颢。
齐颢见神月这毫不知觉地样子,心里更不爽了。他单手撑着扶额,闭着眼假寐,不搭理神月。
神月除了文化学习不行,何其聪明?前后稍微串连,就相通了。再观察齐颢完全是等着自己哄他的样子,她忍俊不禁,坐过去挨着齐颢的臂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柔声道:“你吃醋啦?”
齐颢没吭声,继续假寐。神月见他不给反应,就身体更加往前探,更加肆无忌惮地戳齐颢的脸颊,甚至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只不过齐颢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本就是骨骼立体的脸型,神月捏着他的脸颊,最多也只能觉得皮肤蛮好,肉感全无。
就在她玩的肆无忌惮时,齐颢突然睁眼,抓住神月的手,直直地看着她。神月先是愣了愣,但仅一秒,随即“先吻夺人”,快速亲了齐颢一口,随即扬眉似在挑衅,看你能拿我怎样?
齐颢轻哼,抬手握住神月的脖颈便往前送。一开始神月还往后躲,但吻着吻着她的双手便挂在了齐颢的脖子上。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神月小口喘着气,耳边是齐颢愉悦的嘲笑,“尝到醋味没?”
神月没回应,心里叫苦。老男人吃起醋来,还怪叫人招架不住的。
到半山别墅前,神月用手机偷偷给芮秋报信,敌军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
由于芮秋并没有给回复信息,神月也猜不到一会儿两人相见的情形。她以为会目睹惊人的现场,但事实上,下车的时候一直等候在门口的管家告知他们,芮秘书有些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神月既松了一口气,又默默摇头,看肖助理云淡风轻的样子,芮秋姐还是输了啊!
芮秋听到敲门声,先是心里一惊,开始设想万一是肖令站在门口,自己该当如何?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神月的声音。
“芮秋姐是我,你现在好点了吗?我能进来吗?”
神月说完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芮秋站在里面一脸哀怨。
“你这属于临阵脱逃啊!”门关上后,神月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
芮秋坐到神月身旁,一手撑在沙发上托着自己的头,无可奈何地承认:“我怂了。”
神月也转身侧坐,学着芮秋的姿势面对她,苦口婆心:“那你总不能一直躲啊?”
一想到这,芮秋头都大了。她挠了挠头,烦躁地说:“不会的,最多到今天晚餐。”
晚餐的时候,大家必须见面了。
可谁知,晚餐的时候芮秋和神月去到餐厅,并没有见到肖助理人。
神月问齐颢:“肖助理人呢?”
齐颢挑眉,看来白天车里的教育不够啊!白天一直盯着别的男人就算了,晚上见不到人还要关心?
“好像是和一个大学同学有约,下午就请假去赴约了。”齐颢漫不经心地说,随后还补充道:“哦对,他出门前还特地换了身衣服,看来挺重视这次约会的。”
此话一出,神月心感不妙,偷偷瞥了芮秋一眼,脸色别提有多黑。她在心里默默为肖助理祈祷,你惹上麻烦了。
此时她还没注意到,自己惹得齐颢再次不悦。
这顿晚餐大家吃得各怀心事。
晚餐结束后,神月顾及芮秋的心情,自然会先去找她,齐颢独自去了书房。
芮秋房间里。
神月坐在沙发上,看着芮秋将枕头当成肖助理,一拳一拳使劲地捶。捶了还不够,就扔在地上砸。看得她直眯眼,若这枕头是肖助理真人,可不得血溅当场?
“我说他怎么憋得住气,一个电话不打,结果早有下家!”
“有下家他还去相亲,渣男!诈骗!”
“我要在全公司面前布光他丑恶的嘴脸!”
芮秋气得一顿骂,神月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
差不多发泄了十分钟,芮秋将枕头往地上一扔,甩了甩头,瘫在沙发上,喘着气:“歇会儿。”
神月贴心地递上水杯,芮秋接过后一口喝下去三分之二,可越想越不甘心,“他还精心打扮?就他那一年黑到底的西装有什么可换的!”
芮秋的精准吐槽让神月回忆了下,好像是没怎么看到肖助理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那你下一步决定怎么办?”神月问。
芮秋将水杯往桌上一放,大有势如破竹的气势,“我决定了,既然他都不在乎,那我更不要在乎,看谁比谁潇洒!”
神月皱眉,总觉得这不算什么好的处理方法,但肖助理今天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她也没办法劝芮秋。
神月最后是被芮秋赶出房间的,她的原话是:可以没有感情,但一定不能没有工作。神月今天已经花了很多时间陪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否则老板生气。
从芮秋房间出来后,神月去书房找齐颢。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看见齐颢一身家居服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听见声音,齐颢抬头瞄了神月一眼,随即又自顾自地低头看书,仿佛不在意她的到来。
神月见齐颢没理会自己,已经清楚齐颢这是在不爽了。在哄男友这件事上,她已经十分有经验了,径直走过去跪坐在齐颢脚边的地毯上,双手趴在齐颢的腿上,歪着头看他,坏笑着调侃:“哟,又生气了?”
齐颢翻了一页书,视线不移,嘴上却阴阳怪气道:“岂敢?”
神月嘟嘴,摇晃齐颢的腿,一脸娇俏:“哎呀,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等了一会儿,齐颢才不冷不淡地问:“哦?错哪儿了?”他的声线清冷,语气一条蛇似有似无地散发出一种引诱、危险的信号。
还能错哪儿?不就是我冷落了你吗?神月心里暗笑,但说出口的时候,故意揶揄齐颢,“错在我让你独守空房了呗。”
“上来”,齐颢冷冷地说。
“嗯?”神月一头雾水,没搞清楚齐颢的意思。她抬头望着齐颢,他一双眸子黑似深潭,对上神月懵懂的眼神。
“坐上来。”齐颢声音喑哑,诱惑着神月。
神月撑着齐颢的腿刚挺直腰,就被他抓住小臂向上拉,神月身体前倾,腰上被齐颢另一只手搂住往前带。因为惯性,神月两腿分开,坐在齐颢身上。
她惊呼出声,下一秒却被齐颢堵住了嘴唇,只有呜喑声。
后背被齐颢一双大手紧紧按着,使得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神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直到上衣被掀起一角,异样的触摸让她的心跳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