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子女与聂蒙立而言,就像货物,只要能帮他炼制成极品器物,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青芽根据系统提供的基础剧情得知,总之,聂蒙立亲手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原角色炼制成能融入器物的灵魂。
而原角色也成功让一件普通的空间手镯变成了具有灵性的空间灵宝。
如此,聂蒙立也正式从一个炼器“大师”变成了一代炼器宗师。
最可笑的是,这个时候聂蒙立竟会觉得自己对妻女有愧,便封了火炉,归隐了。
聂蒙立不仅赢得了永垂不朽的宗师之名,只要一提到炼器,都会想到他这位开启了用人的灵魂来成为器灵的宗师!
世人竟然都觉得聂蒙立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瞧,人家为了自己的妻子再没有娶别的女子;瞧人家为了女儿把火炉都封了。
……青芽刚刚进入角色没一会,就感觉浑身传来万虫噬心的痛苦,简直比之前成为野怪或者其他角色里受到的痛苦的总和还要多。
但是她现在只是一团灵魂,对于这种现状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而这样的痛苦竟然潜移默化地让原角色的灵魂开始吸收周围的火属性的能量,然后变得强大起来。
原来还能这样?
青芽于是全力控制灵魂吸收火灵力。
且说聂蒙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这一处地火,看着炉中的灵体变得更加精纯,红彤彤的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来。
终于成功了,这一次灵魂比之前所有的都要成功,肯定能炼成一件极品的空间灵宝了!
可是当他兴冲冲将这灵魂打入那件空间手镯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反应。
朝廷的人已经追到门外了,就要把他拉出去游街示众…在基础剧情中,他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将炼制成功的空间灵宝呈了上去,然后那供奉大喜,皇帝亲封他为炼器宗师之名。
可是现在,因为有青芽的意识在,将原角色魂魄最本能的颤动压制下来。
其实在外人看来手镯出现的灵性,只是因为灵魂承受的痛苦而出现的本能的颤栗而已,可是他们根本不懂得,根本不会知道最开始被打入这种普通法宝的器灵所承受的痛苦。
虽然这个人就是原角色的亲生父亲,但是在原角色所有记忆中,貌似只听到母亲每次用崇拜的语气说这她父亲的故事,以及最后见面便是将她毫不犹豫投入火炉的场景,便没有别的了。
原角色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对父亲那么痴情一片,最后还甘愿自己投身到火炉中。
青芽也不理解,但是后来青芽却知道了。
作为一个炼器师的妻子,她和那些小妾唯一不同的就是名分。
他们的生存是依附在炼器师的名头之下,若是炼器师不再,她们也无法存活。
而且当时就算原角色的母亲自己不主动跳进火炉,聂蒙立也会将她丢进去的……就这么简单。
想来原角色也是不想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妻女都去成就他所谓的“永垂不朽的事业”,自己最后名垂青史,可是没有人记得被活路烧成灰烬的人。
所以才会让职业NPC进入的节点在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这样,才能让职业NPC知道她曾经遭受的痛苦。
青芽控制灵魂不散发出丝毫的气息,所以,这储物手镯看上去和之前一样普通。
聂蒙立双手捧着手镯,发出凄怆的吼叫:“出来,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灵宝,空间灵宝已成,我炼制成功了,你快给我出来,快显现出来啊……”
卫兵毫不犹豫将他给架了起来,咔嚓咔嚓几声,把枷和脚镣手铐全部戴在了他身上。
另一个卫兵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手镯,轻蔑地在手里瞟了一眼,哼了一声。
一扬手,将聂蒙立给押走了。
一路上聂蒙立都疯狂地叫喊着,朝手镯叫喊,声声血泪,好不可怜的样子。
那可是他无数年心血结晶啊,他知道那个灵魂就在里面,就在那个手镯里面。
既然有灵性,那么手镯肯定能听到他的呼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应,为什么不回应他!
他要当炼器宗师,他要万古流芳永垂不朽,他一生的追求都在这里了。
她是他的女儿,她所有一切都是他给与的,现在他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而且他成为宗师了,她成为器灵也能永久存在下去……
那些都是目光短浅之辈,他们怎么知道为了事业为了梦想献身的伟大?!
该死,真是该死!
青芽大概是经过上一次波折后沉淀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尽管她与对方的认知不一样,但是却没有以前那种躁动的感觉了。
心情变得十分平静,静静地梳理着基础剧情。
其实除了原角色的记忆之外,基础剧情少的可怜。
在基础剧情中,当手镯落到那个供奉手中后,发现果真是灵宝,于是便在原角色灵魂最痛苦的时候与其签订了主仆契约。
然后疯狂驱使原角色拓展手镯空间,建设和提升手镯的等级……直至最后魂飞魄散。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了。
也就是说,现在青芽最大的危险来自于那个供奉。
所以她现在只安心躺在锦盒里,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灵魂痛苦慢慢减缓,青芽发现自己现在所处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里,到处一片漆黑。
她试着将灵魂向周围伸展,发现空间便随着她的伸展而扩大了一分……
原来这就是被基础剧情抹去的原角色拓展空间的那段信息啊。
青芽在揣摩怎样控制手镯的这段时间,聂蒙立也被押送到了上都城。
皇帝将手镯给那位供奉,供奉用神识扫了一遍,在青芽的感应中,对方的神识就像是……手电筒一样。
在手镯空间里来回扫了一圈,而青芽自然是当对方的“电筒光”移来时就转到另一边,所以并没有被对方发现。
供奉脸上无比失望,“哼”了一声,随手将手镯丢在地上,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