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啊,你的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第一化工事件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吧。当然,总的算起来,你也没有亏嘛!这些年你在第一化工集团身上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啊!”马中华适时地敲打着,他可不想让李四维感觉自己欠了他什么。
李四维面无表情地点头,说:“我确实在第一化工集团上面用了很多的心血,我所得到的都是我付出的。”
马元宏暗想这个李四维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实内心好像并没有把马中华太当回事。
马中华没理李四维的话,而是说:“省委给了你足够的支持,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你要尊重省政府的领导,多与那边谈谈,第一农机的具体工作还是那边在主持嘛!”
“请马书记放心,我会的。”
“嗯,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和马部长谈。”
“好的,”李四维起身道了再见,离开了办公室。
马元宏盯着李四维的背影好久,默默地抽出了一支烟。
“元宏,你有想法吧?”马中华太了解马元宏的个性了,瞧他这样,就明白他有话想说。
“马书记,这个人真的可信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不相任他的能力?”
“不是,相反,我感觉此人太聪明了,智商很高,越是如此越是让我无法相信。”马元宏满脸的忧虑,他们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四维集团,如果第一农机收购成功,并且得到发展,他与马中华就会松了一口气,反之……后果不勘设想。
马中华摇摇头,说:“这个人确实有点小聪明,我相信聪明人,他不会害自己。”
“好吧,那就听您的。”马元宏点点头。
马中华望向马元宏,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马元宏问道:“马书记,你同孙艳蓉说了没有?”
“她会努力的。”
“希望可以成功。”马元宏靠在沙发上,感觉身体很劳累。
张清扬把“姐姐”张素玉送回房间,两人马上就变成了另一翻光景。张素玉坐在张清扬的怀中,张清扬抚摸着她的胸部,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小玉,能留下几天吗?”
“不行,我明天就要赶回去,省里还有很多事,多亏这次利用公事,要不然哪有时间跑出来。”
张清扬长叹一声,说道:“难道只有等到我们退休了才能天天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张不玉拍了一下张清扬的头,苦笑道:“你做什么美梦呢,我们几个……可以天天在一起吗?”
张清扬有些尴尬,说:“那个……你们都认识了,我想……会没事的。”
“哼,你那么多情人,到时候用刀把你切开平分?”
张清扬没理她的醋意,闭上眼睛畅想着今后的生活,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呢?在一处独立的小院中,自己同红颜知己们共同生活在一起……
“喂,我发现楠楠好像变漂亮了呢!”张素玉拉着张清扬的手说道。
“胡说八道,不老就不错了,怎么会变漂亮!”张清扬心虚地说道。
“真的啊,我看她脸色很好,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这点事还不懂?瞧她那胸部挺挺的,要是没有男人……”
“行了,别乱说话,楠姐身边哪来的男人。”张清扬不安地说道。
“你不是男人吗?”
“小玉,我们之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和她……”
“行了,懒得听你的解释,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懒得管你了!”
张清扬头皮发麻,搂紧她的身体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与郝楠楠之间的情感与其它人都不同,复杂得难以解释清楚。
张素玉见他不说话了,拍着他的脸说:“清扬,你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的,那天晚上……不是很强?”张清扬坏笑着摸索着她的双腿。
张素玉刚要说话,房门就被敲响了,把两人吓了一跳,谁这么不开眼呢?张清扬没动地方,张素玉起身开门,郝楠楠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
“楠楠,你怎么来了?”
“怕你一个人无聊,就过来陪……”郝楠楠惊讶地看到了张清扬,笑道:“哟,省长也在啊!”
张清扬翻着白眼,气道:“你装什么装!”
“楠楠,你坏死了!”张素玉拉着郝楠楠的手,她明知张清扬在这边还有意说不知道。
“呵呵,打扰了?”郝楠楠含笑坐下,妩媚地看向张清扬,眼里满是春意。
张素玉看着郝楠楠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禁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楠楠,说实话吧……你过来是见我还是见他?”
郝楠楠不好意思地笑,脸竟然羞涩地红了。
当天晚上,当张清扬与张素玉举行“告别之礼”时,省政府秘书长张建涛也在同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
在一套两居室的小房里,室内亮着温欣的灯光,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骑在男人的身上抱怨道:“怎么还不行,你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子正是张建涛,而身上的女人是同他保持了二十几年关系的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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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女人回过身体,试探地问道:“老张,你真的不想再和马书记来往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马书记怎么也是一把手,你原本就是他的人,张清扬能完全相信你吗?”
“你别忘了小妍的事情!”张建涛恼怒地说:“你们女人啊……这么快就忘记疼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小妍……这事能算吗?”张建涛坐了起来,扳着女人的脸:“老马是不是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女人也不高兴了,坐起来盯着张建涛的眼睛。
“我疑神疑鬼?”张建涛愤怒地捏着女人的下巴,“你忘了?”
“你为什么总提那件事?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们那天喝多了,马书记不是那种人!”女人推开张建涛的手,满脸悲伤地哭诉着。
“马书记确实不是那种人,我也相信他喝醉了,可是你呢?”张建涛一想起那件事,心里的愤慨就无处发泄。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得到了什么?你好意思这么说我?老娘我是犯贱,我是风骚,可是对你一心一意!”女人趴在床上痛哭:“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总提那件事,我……我只是想保住驻京办的位子,如果你有能力,我用得着那么做吗?我……”
女人的话刺痛了张建涛,他将女人抱起来,擦着她的泪脸说:“对,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恨我自己,可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就像狗一样跟在别人的身后,外人感觉我很光鲜,其实我就是一条狗!”
“建涛,你别这么说,”女人伸手挡住他的嘴,“我不该这么说的,其实……我也很后悔,可是事件已经发生了,我努力忘记那件事,你就不能忘记吗?”
“其实……我不是怪你,我是恨自己,我知道你对我的心,这些年你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张建涛痛苦地搂着女人,眼角也湿润了。
“好了,别说这件事了,我们谈正事。”女人将话题转回来,“我觉得你还是跟着马书记走才有希望。”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张建涛恼怒地摇着头。
“亲爱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完了,不可能了,我不和能再和老马好下去了,他也不会相信我!”
“不,他会相信你的,”女人靠在张建涛的胸口,“因为他还需要你。”
张建涛一瞬间振动了,他仿佛猜到了什么,低头盯着女人,问道:“是不是他找了你?”
“我……”女人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说:“他想把我调回来!”
“哼,这个老不要脸的,他这是交换条件吗?”
“建涛,我这个驻京办主任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愿意我整天像个公关小姐一样四处跑关系吗?这些年……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那些部委的领导总是占我便宜,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张建涛心中一紧,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建涛,你再替我想想好不好?”女人摇晃着张建涛的手臂,“省委办公厅主任,你说多么好的位子?”
“你就是一个官迷!”张建涛气道:“省委办公厅怎么了,我们永远都是听别人的,在哪干不都一样?”
“不一样,我还年轻,为什么不争取?”
“可是……我不想你离他那么近!”
“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担心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我是……不想害张省长!”张建涛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建涛,你别忘了是马书记一路提拔你,没有他你算什么?”
“你忘了小妍的事情吗?”
“小妍出事,我也心痛,可这也不能完全怪在马书记的身上,他……”
“好了,别说了,你再说……我就回家!”张建涛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