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莎莎急得不行,还好在张清扬的逼视下,刘娇吐了下香舌,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摊开双手说:“你们聊,我上楼找爷爷说话去。”
瞧着她跳着离开,张清扬就摇头苦笑,“这丫头,怎么和柳叶一样,越来越能疯了!”
春节的时候,柳叶来过一次给刘家人拜年,面对长辈的时候,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私底下面对张清扬,可是说了不少浑话。
“哥,你在辽河还好吧?”田莎莎思索着措词,谨慎地问道。
“嗯,我还不错,你不用担心。到是你,在京城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吧?”
“嗯,挺好的,我现在是科级干部,”田莎莎小脸一红,“当然啦,和你这个市长相比,就没啥级别了。”
两人都笑,接下来随意的聊了聊。张丽又为田莎莎端上来了点心水果,看着田莎莎那般模样,张丽就偷偷地瞪了儿子一眼。现在大儿媳怀着孩子,她可不想张清扬犯下什么错误。张清扬遇到张丽的目光,脸上就讪讪的。
张丽走开没多久,刘娇又从楼上下来了,很是不满意地说:“爷爷不陪我聊天,莎莎,走,上我房间去。”
田莎莎便跟着她离开,张清扬看了眼从楼上走下来的张丽,就明白这一定是老妈用计谋调走了田莎莎。
“妈,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等张丽开口,张清扬便先声夺人地说。
“你呀……”张丽坐下伸手点了一下张清扬的额头,“张素玉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她挺好的,妈……我觉得你有机会应该见见她,你说呢?”
张丽点点头,苦笑道:“你说得是啊,妈是应该见见小玉,她怎么说也算是刘家的媳妇。不是妈不想见她,可是又担心被陈家人知道,难啊……”
听到老妈说张素玉也是刘家的媳妇时,张清扬突然有些小小的高兴,心里一时激动,真想把刘梦婷和梅子婷的事情也讲出来。当然,他是万万不敢的,假如真说出来,没准张丽剥了他的皮。现在张清扬的想法,也只能等她们有了孩子以后,再慢慢的向老妈解释了。
张丽说:“年前,张书记来过一次,还偷偷和我聊过这这件事,他说小玉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可能就没法生孩子了……”
见张丽没有话说完,张清扬就接下去说:“妈,我都有安排的……”
“你啊……过去也没发现你这么花心,这怎么长大了,就祸害人家姑娘!”张丽无可奈何地拧了一下张清扬的耳朵。
张清扬疼得龇牙咧嘴的,躲开老妈的手后说:“妈,我没祸害她们,是她们……对我有好感。”
“哼,那也是你先勾搭人家的!”对在这个问题上,张丽可没有偏向儿子,她接着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犯了错只能怪男人!”
张清扬心中暗想,老妈不会是联想到她自己了吧?但他自然不敢问这话。而是转移话题说:“我爸身体还行吧?这大过年的都见不着他的人影。”
“还行吧,不过年纪大了,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张丽感慨道,然后对张清扬笑道:“死小子,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以后想怎么对待莎莎?”
张清扬脸红道:“我能怎么对待,妹妹永远是妹妹,我和她是不能有什么的。”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张丽点点头,“去吧,上楼和老爷子聊聊……”
张清扬巴不得结束谈话呢,刚起身,房门响动,是刘文、刘武哥两个进来了。一见到张清扬,就笑道:“你小子,结婚了只顾着老婆,连兄弟都摸不着你的人影!”
张清扬讪讪地笑道:“过两天的,和你们两个出去转转。”
哥俩笑着说好,一同坐在沙发上和张丽闲聊起来。
“回来啦……”刘老见张清扬进来,淡淡地问道:“看到陈老将军了?”
张清扬点点头,站在爷爷面前伤感地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感觉上……可能真的快要不行了……”
刘老也很惆怅地说:“老人一个接一个没了,我现在越来越孤单啦,就连过去的手下,有的都走了。老陈比我大了十几岁,他啊……我看也活得够劲儿了!”
“嗯,他精神状态挺好的。”张清扬回答。
“清扬啊,年后多和浙东方面联系联系,知道吗?”刘老威严地抬起头来。
张清扬不明白爷爷想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刘老意味深长地说:“浙东那边现在有大问题啊,好像和你们辽河有些关联……”
听完爷爷的话,在那一瞬间,张清扬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天晚上,陈家的大女儿和大女婿也从婆家回来了。当刘抗越抱着儿子,拉着老婆的手出现在陈家的时候,王丽雅冲过去就抢下了他怀中的孩子,抱在怀里说:“来,让姥姥瞧瞧,我的宝宝你想死我了!”
一旁的陈丽就笑道:“妈,这才四天没见着!”
“一天不见我也想!”王丽雅亲着怀中孩子的小脸说道。陈新刚也是凑到近前,不过自然是没有抱孩子的权利,他这个姥爷也只能干着急。
“刘哥,过来坐。”张清扬拉着刘抗越在一旁坐下,笑道:“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嗯,还行吧,年前去了次朝鲜,代表军区与朝方进行了军事上的交流。”一提到这事,刘抗越好像想起来一个人,就说:“有个叫李光春的人说认识你,你知道吧?他是……”
“我知道,”张清扬笑道:“朝鲜军方的高干子弟,我能不认识嘛!”
“他对你评价很高,”刘抗越说,然后又机警地说:“我和他闲聊,聊到了中朝边境走私的事情,他到是很想做些什么以证明他的能力。我看你……到是可以和他聊聊……”
张清扬听懂了刘抗越的意思,点头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啊,如果中朝可以合作,没准会有什么突破的。我回去以后就和陈军谈谈,以他的名义与朝方接洽,比我亲自出面更好一些。”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刘抗越笑笑,“我也知道你们辽河市官场乱得很哪!”
张清扬结束了这个话题,不再聊下去,而是起身从王丽雅怀中接过刘抗越的儿子,笑道:“奇奇,等你的弟弟出生以后,你就有伴啦!”
王丽雅在旁边说:“哎,你说你们两个给我生一个外孙女多好!”
陈新刚就反对道:“儿子好,儿子好,儿子以后可以上战场!”
王丽雅白了他一眼,“姑娘怎么了?姑娘不是照样也被你这个没人性的爹赶上了战场?”
一家人都笑,陈新刚闹了个大红脸,也不敢反驳。陈雅静静地站起身,拉着张清扬的手说:“走,我们回房间,我困了,想睡觉。”
在一家人的注视下,张清扬红着脸带陈雅上楼,心里却是甜甜的,那种感觉很难细说。
第二天一早,李金锁打来电话,他说已经到京城了。张清扬马上约他见面。李金锁现在是浙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正厅级干部。自从到浙东省任职以后,很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在背后有贺省长为他撑腰,他的底气也足。
浙东是经济大省,可惜治安太乱,从古至今,任何一处经济发达的地方,都会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犯罪集团。贺保国在浙东省举步艰难,很想利用李金锁的冲劲儿打开局面。
上午,在京城一处不起眼的咖啡店里,张清扬见到了李金锁。李金锁一如往昔,只是瘦了一点,但仍然高高大大,特别是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李哥,南方的冬天不好过吧?”张清扬笑呵呵地问道。同时对走过来的侍者说要两杯咖啡。
“可不是嘛,这突然间还真适应不了,你说温度吧也不是很低,不像我们东北零下二三十度,可就是湿冷湿冷的,空气特别的潮,屋里的地板上都湿露露的。”李金锁笑道,“妈的,我还是喜欢北方,虽说冷点,可是冷得痛快,大风大雪的,看着舒服!”
“哎,这就是家乡情节啊,其实任何人都有思乡的情怀,并不是只有文人才懂得思念家乡。”张清扬长叹一声。
“谁说不是呢,”李金锁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私毫不讲文雅。“操,这外国人的玩艺儿有什么好喝的,我看还是中国的茶叶好!”
张清扬摇头苦笑,问道:“在那边工作上手还行吧?”
“还行吧,不过也得罪了不少人哪,压在贺省长那里的告状信一堆一堆的,老贺也顶着很大的压力!”
“浙东就有那么乱?”张清扬怀疑地问道。
李金锁抽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地说道:“以前我在东北干公安的时候吧,觉得我们那边挺乱的,可是南方更乱。经济犯罪多啊,南方人脑子活,精明,很会钻政府的空子,所以……以商养黑的案子有很多。”
“我们北方过去是‘以黑养黑’,看来这一套不可取喽,黑社会犯罪也是要与时俱进啊……”张清扬摇摇头,想起爷爷的话来,就说:“爷爷说让我和你们浙东常联系,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