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崽在草坪上等了好久好久,太阳东升西落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蒲公英都没有了,它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了。
如今的洛安已经长得有些高了,变得更加帅气了,可还是那张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消瘦。
洛安看到已经长胖了好几圈的小虎崽他蹲下身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它的脑袋。
“我没来的时候你吃的挺好啊,都胖成这样了。”
【你也不看看你都多久没来了,还好意思说我胖,自己都长这么高了。】
“是,怪我,这不是出不来吗?”
小虎崽这些年也在这附近转了好久也发现了工厂,他知道洛安就在里面。
【不喜欢这里为什么不想办法离开,想跑的话我可以帮你咬死他们?】
“还不是时候。”
【好吧,你要是决定离开了记得告诉我。】
“放心,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告诉你你告诉谁。”
今天的小虎崽也没缠着洛安玩因为它看出了洛安的虚弱,它只是静静的趴在草地上看着洛安睡觉。
等洛安醒了天又黑了小虎崽不舍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洛安来的比以前更频繁了但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止不住的咳嗽还会吐血。
洛安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怪物,速度快的不像话,力气也比正常人大一些。
而那些伪医生也发现了这几点,他们兴奋的认为自己的研究马上要成功了。
身体差他们认为是拥有这些力量所带来的副作用,只要能变强这点副作用算什么。
洛安让他们的研究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他们对洛安更加纵容了。
这也让洛安得到了相应的自由。
洛安离开实验室漫无目的的在工厂逛着,他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看见里面的一幕他瞳孔地震。
这一整个房间全是他最熟悉不过的福尔马林,和他房间不同的是这些福尔马林里全泡着尸体。
尸体在里面还没有腐烂,那一张张脸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人。
里面泡着的全都是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的人,那些尸体的表情不是痛苦就是绝望,洛安压抑的看着,手指不停的颤抖。
他走到最里面的那缸福尔马林前,里面泡着的人直接让他崩溃。
这个福尔马林里的人脸上的表情和前面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脸上是释然和解脱。
此人正是那位哥哥,他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甚至他的手都不在了。
洛安眼睛猩红,他透过玻璃望着那个哥哥的眼睛,他想起了几年前这个哥哥在船上说的话。
他说:“我有预感我的人生会终止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洛安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这群畜生。”
洛安哭累了才站起来,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最后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洛安找到伪医生,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哪些人?”
“那个房间里的。”洛安指了下刚刚自己出来的地方。
“哦,你说那里啊。”伪医生正在研究自己手上的新调的药水没注意洛安的表情,他想了想开口:“快一年了怎么了?”
“一年。”洛安的手都快要捏断了,“都去世一年了你们干嘛还留着啊?”
“死了怎么了,死了也还可以做实验啊。”伪医生说的理所当然。
洛安听到答案转身就走,他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揍他脸上。
洛安再次去了小虎崽那个草坪小虎崽正在开心的抓蝴蝶看到他来了撒丫子就跑了过来。
洛安陪小虎崽玩了好久在走之前他摸了摸小白虎的脑袋,“我不久应该就会离开了。”
小白虎哼唧一声似有些不舍。
“别难过,好好长大。”
“吼。”
他很早就有打算了,他在那些人不知道的时候在努力练习枪法提升自己的实力,现如今加上那些人在他身体里注射的药物已经足够让他逃离这里了。
这里靠海他花了五年时间从砍树开始一点一点自己摸索做出了一艘船,那时他十岁。
之后的几天洛安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白虎知道他已经在离开倒计时了。
离开的这一天洛安还专门跑到草地这跟小白虎说再见,此时的草坪上再次开满了蒲公英就跟他们第一次来一样。
白虎用头撞了撞洛安,洛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牌挂在了它的脖子上,“走了,如果遇到你喜欢的人就跟那人走,先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白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们有缘再见。”
洛安这次是直接杀回去的,那群人被他打的措手不及,他直接将那群医生全杀了然后丢到了他房间的福尔马林里。
主打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他人虽然有罪但罪不该死,他只将那些人都绑了起来随后将之前的那位小哥哥的尸体从福尔马林里打捞出来葬了起来。
他从实验室找到能抑制他的药后就一把火将那个实验室点着了,火光冲天洛安逆着火光走了出来。
坐在船上他回头望了眼这困住他十几年的地方,“终于离开了,可惜只有我。”
“所以你和白虎很早就认识?”云时谙看向情绪低落的洛安。
“是的,可以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怪不得我遇到白虎的时候他脖子上到这块木牌,还以为有主人原来是你给它戴上的。”
“照你这样说你走之前明明已经把实验室烧了为什么我三年前去的时候你说的那个实验室还在。”
“还在?!怎么可能!”洛安不可置信。
“我以前是紫月培养的杀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你说的那个岛,所以我知道那里有个工厂但当我带人去的时候工厂根本没有荒废,你所说的实验室也在甚至连资料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烧完。”
“难道他们还没有放弃研究这个项目吗?可是做这项研究的所有人都被我杀光了。”洛安颓废的倒在地上。
“很可能他们又找了一些医学界的人来研究”云时谙想到什么问道:“你现在是二十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