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就到了云时谙他们月底考核的日子,所有招式她都熟记于心可还是拿不起刀。
考核的前一晚阮秋摸了摸她的脸嘱咐道:“你不要手下留情,因为那样你会没命的,拿起你手中的刀,想活下去只能将刀尖指向别人。”
云时谙那晚没有睡,因为她一闭眼就是一具具尸体倒在她的眼前,对于十五岁的她这些太过残酷,同类何必自相残杀呢。
考核当天的太阳很毒很刺眼,云时谙看着太阳眯了眯眼,看着冲向自己的人她艰难的举起刀后又捶了下去。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连刀都拿不起来?”紫月的一个领导皱着眉。
“不知道,还是太心软了吧,不过很有天赋,教她的她很快就能学会。”
云时谙就站在那傻傻的承受别人的攻击,她只会躲和徒手攻击,人一多她就吃不消了,身上很快就出现了几道刀痕。
也在人群里进行考核的阮秋看到了心下一紧,她拿起刀就冲那些人划去,很快那些人都倒下了。
但并没有结束,所有人都想得到云时谙的项上人头,毕竟她是最弱的,源源不断的人涌来阮秋慢慢处于下风,很快她也受伤了
看着刺目的鲜血从阮秋的手上留下云时谙眼里迸出恨意,看着那群人脸上的疯狂和嗜血他们那还有正常人的样子,他们都该死!
云时谙拿起刀猛的抬起头朝那些人刺去,她和阮秋的配合天衣无缝很快那些人都倒在了脚底下,两人的考核指标都达到了,甚至都出色的完成了。
“好,你们两个很厉害。”紫月的上级看着浑身带血的两人仰天大笑,眼睛里满是欣赏。
“你们两个这个月可以提出一个要求,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架钢琴。”阮秋眼底的温柔怎么都藏不住。
“好,那你呢?”
“我想要一盒能去疤的药膏。”
“可以。”
很快她们要的东西就被人送过来了,她和阮秋的笼子里比旁人多了一架钢琴,这个钢琴在这显得格格不入。
云时谙拿到药膏第一件事就是给阮秋上药,“我给你上药,别留疤了。”
阮秋看着她手心小小的药膏眼眶有些湿润,“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上完药阮秋牵着云时谙来到了钢琴边坐下,云时谙的第一反应就是阮秋的手很软很温暖。
“来坐,你喜欢音乐吗?”
云时谙摇头,“不喜欢。”
阮秋笑了笑没说话,她十指放在琴键上弹了一曲很温暖的歌,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好听,可她怎么也弹不出来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歌?”
“还没有名字。”
“它很好听。”
“那你想学吗?”
云时谙诚实的摇摇头,她不喜欢音乐也不想尝试,因为池阿姨就是在咖啡馆的音乐声中晕倒的,到现在都没醒来。
她讨厌音乐。
阮秋并没有强迫她,只是每天她都会拉着云时谙坐在钢琴边为她弹不同的歌曲。
但每首都是她自己编的。
“你为什么会弹钢琴?”
“因为我在外面打工时遇到了一位很温柔的女士,是她教会了我弹钢琴。”阮秋的眼里带着感恩和怀念,隐隐中带着一丝悲痛。
“音乐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不是吗?有时候你不想开口可以用音乐表达,它能代表你现在的情绪。”
阮秋抓着云时谙的指尖放在了琴键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云时谙,她的心猛然的一抖。
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琴键,清脆的声音直击她的心魂,不由自主的她就在阮秋的教导下学会了钢琴。
她们除了训练就是弹钢琴,如果说紫月的训练营是灰色那么钢琴和阮秋是云时谙世界里唯一的彩色。
慢慢的云时谙也认同了阮秋的观点,音乐是有颜色的,是温暖的,音乐能舔舐她们的伤口。
不知不觉间又迎来了月底的考核,云时谙这次从开始就高光到结尾,上级很是满意,而这次她提出的要求是一块银和制作戒指的工具。
阮秋很喜欢她小时候的那枚枯树戒指,马上要到她的生日了云时谙准备用银块做一个和她现在戴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看着她前不久画下来的枯树形状,她直接将自己做的戒指形状打造成了一杈充满生机的树枝。
云时谙看着已经做成功的戒指有些开心,她相信这上面发芽的树杈就是阮秋的未来。
阮秋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云雀,终有一天这个牢笼会破,云雀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天空。
生日当天她将自己做的这枚戒指放在了她原本的戒指旁边。
阮秋醒来就看见自己的戒指旁多了一枚,那枚色泽更鲜艳,上面的枯树也变成了发芽的树枝。
她会心一笑,“小云儿,这是你做的?”
“对啊,你喜欢吗?”
“当然。”阮秋将新的戒指用一根红绳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手上还戴着原来的旧戒指。
“你为什么要把它穿成项链?”
“因为那里离我的心口最近。”
云时谙愣愣是看着阮秋,阮秋笑眯眯的蹲下身抚摸她的头,“你是我阮秋第一眼就认定的妹妹,我相信我们的未来就如这戒指一样,先枯后发芽。”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云时谙,在这个地方哪有亲情和友情,可阮秋做到了,她倾尽所有就为了让云时谙得到一丝温暖,让她不要成为这里的其他人,保留住她的感情。
她希望云时谙永远是快乐的,她清楚云时谙并非池中之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时谙每次考核都能提出要求,因为她的实力强悍紫月更加重视她了,当她提出出去一天是紫月也同意了
出去前一天晚上云时谙问阮秋想要什么阮秋说想要糖云时谙记住了。
她出去就是不停的飙车顺带准备开公司的事项,回去时她带了一罐糖。
阮秋看着糖陷入沉思,“外面是不是很繁华了?三年的变化应该也很大了吧,这糖的包装我都没见过了。”
她拿出一颗吃进嘴里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流,“好苦。”
云时谙不懂,她也吃了一颗,“不苦啊,很甜。”
阮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