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谙单手插兜懒散的走上舞台,主持人见她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就上台时微愣了一下。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将舞台交给了云时谙。
舞台很快暗了下来,只剩钢琴上的一盏灯亮着。
云时谙坐在钢琴前没有直接弹,而是用手指在钢琴键上轻轻地抚摸着。
台下的众人见她半天都没有动静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她不会是不会弹钢琴吧。”
“不知道啊,不过好像的确没听过她会弹钢琴。”
“不会弹上去干嘛,出丑吗?”
见台上的云时谙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云南熙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大哥,云儿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云景闫看着台上的云时谙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相信她肯定可以。”
沈歆然在台下看着坐在钢琴前“发呆”的暗暗发笑,太好了,这样一对比就知道她的技术好了吧。
那贝斯尼肯定就会收她为徒了,思及此她转头看向贝斯尼。
只见贝斯尼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舞台上的云时谙,沈歆然心里有亿点不安。
过了半分钟云时谙终于有反应了,她随意的按了几个键后坐直了身子。
她闭上眼手指在机械记忆下弹了起来,悠扬动听的琴音很快在大厅响起。
她弹的是世界着名难曲《鬼火》,从她的第一个音出来贝斯尼就坐直了身子,而沈歆然则是瞪大了眼睛。
《鬼火》在钢琴界以难出名,它难的不只是技巧更是灵魂。
只有在曲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情这首曲子才有灵魂。
而在云时谙的手下,这首鬼火完全不在话下,高难的双音技术被她完美的弹奏出来。
贝斯特正襟危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的云时谙,高潮部分更是刁钻,而她的情感赋予了这首歌不一样的味道。
更加有创意有意境。
一曲终了台下沉默了许久,几分钟后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云时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鞠躬,随后就想转身下台却被贝斯尼叫住。
“这位同学,请等一下。”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出声的贝斯尼,眼里带着些疑惑。
“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钢琴协会的会长贝斯尼,请问你刚刚弹的这首曲子有人教过你吗?”
云时谙怔了怔,“算有吧。”
还记得十岁的她刚从狩猎场训练回来就听见师父在弹这首曲子,随后她就照着师父弹的感觉弹了出来。
见贝斯尼认真思考的神情她再次开口,“听到过一个人弹然后就会了。”
“嘶”,台下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什么?你听了一遍就会了?”,贝尼斯被惊的长胡子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倒也不是云时谙她装,主要是在师父身边的都是一点就通,不管干啥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人。
“孩子,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贝斯尼一脸期待的看向云时谙。
沈歆然一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怎么会这样,一开始是想让她出丑这样才能凸显出她啊。
该死,云时谙可真会藏,会弹钢琴都不说出来,怕是早等着这一天呢。
然而云时谙的反应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她果断的摇了摇头,“抱歉,我不想当你的徒弟。”
“为什么?”,贝斯尼不可思议地问道。
云时谙慵懒的站在上面,薄唇轻吐出两个字:“麻烦。”
贝斯尼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因为麻烦拒绝当他徒弟的。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这小丫头的性子他喜欢。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云时谙,“如果改变想法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云时谙看了眼他手中烫金色的名片接过后随意塞进了口袋。
云时谙走下台回到座位就被云南熙激动的按在了椅子上,“云儿,你也太厉害了吧,虽然我不懂音乐。”
云时谙没说话只是将头转向沈歆然的方向,她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沈歆然看着云时谙“得意洋洋”的样子后槽牙都要碎了。
“贱人。”
坐她旁边的孙悦余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什么?”
“哦,没什么”,沈歆然收拾好情绪微笑着回道。
“这下可是让云时谙出尽风头了,竟然还被钢琴协会会长看上了,歆然你不是一直想拜他为师吗?”
沈歆然刚收拾好的情绪又被孙悦余这句话给整愤怒了。
“闭嘴,要你说啊。”她不耐烦的哄了一句。
孙悦余被她的哄声吓得往后倒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悦余,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她脸上挂着歉意的笑。
仿佛刚刚那个喜怒无常的人不是她,孙悦余一听她不舒服就瞬间紧张起来,“歆然你没事吧,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沈歆然耐着性子柔声说:“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孙悦余见她不想去也没有勉强,“那你回去休息吧。”
沈歆然的笑一笑就僵硬了,她这是不打算送她回去吗?
“悦余,你不送送我吗?”
孙悦余一脸纠结,她不舍的看着台上还在表演的学生眼里满是抗拒。
沈歆然一看她这副神情更气了甩开手就往门口走去。
孙悦余纠结的看看沈歆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台上的表演最后还是坐下来了。
演出很快就到了尾声,云时谙的《鬼火》和云南熙的英文rap都获了奖。
云南熙接过奖状时台下女生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她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清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别爱我,我结果。”
台下的观众都哄堂大笑。
散场后云景闫就将他们带回了云家,别墅里灯火通明,进门就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爱吃的菜。
管家听到开门声就迎了出来,“大小姐和少爷回来啦。”
云时谙点点头,看了眼客厅问道:“爸妈呢?”
“哦,先生他在书房处理事情呢,夫人应该在花园里浇花。”
云时谙表示了解,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到楼上的书房了。
她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开,“爸,该下楼吃饭了。”
云父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到是女儿连忙应道:“好好好,现在就下去,你是不是饿了。”
云时谙只得无奈应是,到楼下时云母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时装周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