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乙字营正副营长缓步上前,听得乙字营正营向副营悠然问道:“阿冰!长这麽大见过美女拉稀吗?”副营缓缓摇头才,应道:“我是一个正常人,不过!若是此生得见,虽死无憾。”
在巾帼军眼前,这样的对话无异于最深切的羞辱,巾帼军这一退之间早已平复气血,闻言均意欲再战。此刻花信风一个翻身便跃到巾帼军阵前,背向正副营二人,幽然说道:“这样的玩笑趣味吗?不,那是这世间最极致的恶心。像你们这样的人,我将代表上天来消灭你们。”罪友军尤其是指挥人才罪友军上下莫不重视,是以鹤亭飞雪缓缓道到阵前,冷声说道:“他们是疯子,你也是疯子,我很庆幸,我也是疯子。”花信风哼哼冷笑道:“那重要麽?”说罢,花信风眼光扫向巾帼军女眷,嘘声说道:“我动手的时候你们最好不要动,最好不要放屁,否则我会宰了她。”话毕,场间一声干脆的徐徐之声响彻当场,是的,鹤亭飞雪不适时宜的送了一个响亮的声音。花信风骤然身形狂起,喝道:“你个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瞧得出来,花信风是真生气了,狂态之间戾气迸发,霎时战意昂然,转身便向鹤亭飞雪攻去,鹤亭飞雪没有躲避,那种斗上几十招方能略知底细的路子他并不喜欢。同时面对花信风这样的强者招式并无意义。他们已经钻研过花信风的功体,他们皆是第一批接触九品神通的人,至少从目前花信风所展露的武功当是如此。此刻寂静的山峦上花信风身形流转,身形随意,且招式精纯,仅仅只是一招鹤亭飞雪便采取了守势,其武功着实深不可测。这一刻罪友军上下皆感诧异,他们能够从隐字营筛选出来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但此刻罪友军最强大的存在鹤亭飞雪竟然仅仅只是一招便招架不住。要知晓花信风的年纪绝不超过四十岁,这样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鹤亭飞雪自恃武功出众,浑没想到此刻竟然先输一招。激斗中花信风叙述道:“杀戮中练就搏命之招,这!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鹤亭飞雪奋力反击中冷声说道:“你知道群殴吗?那是最快乐的存在。”鹤亭飞雪一字一句说得是自己的话,用的却是花信风叙述的语气。花信风感觉自己的语气被人盗用临摹了,这是巨大的侮辱。
花信风一时神色肃穆,突然有一个人用他一样的语气,闻声入耳竟是那般刺激,花信风翻身一招隔空取物,吸纳了一柄巾帼军女眷手中的长剑,冷声喝道:“原来叙述的声音竟这般刺耳,听着好难受,这样如何?你先去死,我便不难受了。”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鹤亭飞雪手中雪刃再度挥动,继续用叙述的语气说道:“这样的言语一点也不新奇。你是疯子,我也是疯子,搞不好我俩乃失散多年的兄弟,不信你让我瞧瞧你屁股上是否有酒杯大的痣。”面对鹤亭飞的雪刃攻击,花信风并不非一味强攻,两人来你来我往,招式都慢了些许,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此刻花信风觉得自己似乎遇到知音,疯子的疯子才会理解疯子的思想,并能对答如流,反正花信风觉得自己在言语上似乎要输了。而且对方的语气看似一个脏字没有,骂起人来竟如此鲜明,花信风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突然遇到嘴功如此了得之人一时有些不适应。但鹤亭飞雪岂肯就此放过,语气颇为关心的问道:“你还不解裤子?”花信风于抵挡中突然抽身而退,伸手阻止了鹤亭飞雪的进攻,说道:“我竟然第一次有些无言以对!你很好!待我理理思绪在与阁下把酒言欢!”
花信风说不打便不打了,鹤亭飞雪却道:“我一人之力非你对手,你该习惯被群殴?”花信风一时语塞,回应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还是水清柔缓缓走到阵前,抬手说道:“你不妨一试。”鹤亭飞雪暗暗冷笑,水清柔的功体已废,但有花信风的存在,也许早已返璞,功体将更上一层楼。这二人联手输赢不必说,连性命都攸关了。这时候鹤亭飞雪有点不快,朝廷那帮人要是多弄些火药箭来,这群女眷早已阵型大乱。然而陈坦秋便是这样的枭雄,在大宋的国土上,有朝武联合的契机,他不介意来一场旷世大战,他要堂堂正正的慢慢的玩,这便是陈坦秋的正道之心。
彼时,天际一架飞天凤舞翅滑翔而来,很快一人便腾空斜飘而下,稳稳落在水清柔面前,来人一身崭新的紫袍贵气十足,竟是当今仙宗门战神派战神重耀首徒玉紫魈。此刻的玉紫魈经过妆容的修饰,眉目俊俏无比,一身内敛却又透露着无与伦比的骄傲,令人眼前一亮,见之无不内心赞叹。玉紫魈躬身向水清柔见礼,说道:“师姑,我们又相见了。”瞧得玉紫魈那骄傲的身姿,水清柔是由衷的感叹,这样的大弟子才配得上仙宗门面。水清柔夸赞道:“与上次相比你又精进了不少。”玉紫魈应道:“我奉师命擒你归案。”水清柔骤然一展衣袖,英姿夺目之间,泰然应道:“你挑个人吧。”玉紫魈微微一笑,这个师姑果如师尊所想,自己这麽好的料子她一定会指教,绝不会下死手。玉紫魈看了鹤亭飞雪一眼,抱拳以下礼见了,说道:“能与一雪并肩而战,中魁不甚荣幸。”无论是见礼还是言语,玉紫魈并未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虽然那个身份将会被遗忘,但他的所作所为无不告诉着众人,他还是羽衣卫的一份子。
鹤亭飞雪的武功并不适合联手,其以突袭为精要,但竟修习了九品神通,以合流气驱使,这到能与玉紫魈配合一二。四人缓缓走到开阔处,两人瞧得花信风与水清柔的背影,此时此景傲气虽在,却又多了几分凄凉。这样的一战无论是在场众人,还是四人本身,这是九品神通之后合流气与玄天灵气的再次较量,这也是玉紫魈不远赶来的原因。面对水清柔与花信风这样的高手,鹤亭飞雪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忘记恐惧,武学的最高战意便是死战无感。骤然鹤亭飞雪催动合流气,饱提真元,迎面扑向花信风。花信风似乎来了兴致,两人都没用动用兵器。众人瞧得鹤亭飞雪在明知不敌情况下仍能战意高昂,这份心境便非常人所及。花信风通过刚才的交手明白对方正在瓶颈处,需要的只是一个引导,其哼哼冷笑中挥手而出,玄天灵气耀目而显现,霎时两股人影相交,气息轮回,腾挪无度。鹤亭飞雪虽有九品神通的长进,但招式并未拓开,一交手便觉花信风的玄天灵气似乎无比空旷,一出手便将自己整个的包裹,于无形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束缚感,无论是身手还是内功,其与花信风依旧相差甚远,至此鹤亭飞雪终于相信了这世间除了姬奔月,尚有另一个可比拟御留香的存在。但花信风并非下死手,他在不断将鹤亭飞雪身势挤压,鹤亭飞雪则奋力反击,极力调整内息变幻。
此时众人明显看得出鹤亭飞雪身居险境,乙字营上下开始担忧。鹤亭飞雪乃整个羽衣卫的头把交椅,乙字营这千把人惹毛了,面对巾帼军加上陈坦秋的帮助,一战之力是有的,只是乙字营可能就此打残。但眼前的双秀依旧淡然自若,乙字营上下也有些明白人,知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时鹤亭飞雪被花信风的玄天灵气挤压的几乎不能腾挪身形,即使如此鹤亭飞雪依旧在奋力反抗,骤然但听得花信风沉声一哼,玄天灵气骤然后撤,花信风大叫一声,翻身后飘。但听得鹤亭飞雪大喝一声,骤然周身真气暴蹿,众人惊呼之际,鹤亭飞雪却施展血脉神功将真气再度引入体内。即使寒冬腊月,鹤亭飞雪依旧大汗淋漓,喘气剧烈。但他在不断调整内息,由于真气耗损过重他已无力再战。此时后飘的花信风却再度欺身,鹤亭飞雪此时站立不稳,哪里抵挡的了花信风这一击。便在众人惊呼之际,鹤亭飞雪没有反抗,随着花信风一股真气自天灵盖灌入,鹤亭飞血周身骤然溢血飞雾,身形颓然倒下,花信风则背过身去,默然等待。这一刻周遭之人都懂了,花信风这是在帮助鹤亭飞雪突破自身桎梏,好好的对战竟然变成这样,在场诸众无不匪夷所思。不过眨眼功夫,鹤亭飞雪再度站起身来,炙热的眼神散发着无数的精光,花信风淡淡说道:“你功体虽充盈,但没经过纵横派的药膳,这第二次也许是你的终处。”鹤亭飞雪努力稳定心神,喃喃应道:“那又何妨!”说话间,鹤亭飞雪再次运功推动体内真气流转,径至充盈时,花信风再度一掌直逼中丹田,鹤亭飞雪霎时真气散尽,周身肌肤自毛孔再度溢出一阵血雾,这一次鹤亭飞雪只是一个后翻,踉踉跄跄竟然没有倒下,他施展的正是三魂炼体,这是一种超越生死边缘又能令人灵魂出窍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