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博一惊,登时站了起来,一副听错了的表情,只是拿眼上下打量刘岩,迟疑了半晌才脸上抽了抽低声道:“刘将军,老朽人老了,有时候耳朵不好使了,烦请将军再讲刚才的话说一遍可好?”
挠了挠头,刘岩干笑了一声,知道郑博不是没听清楚,而是根本就不敢相信,其实自己想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猛然间想起来也觉得很荒唐,不然刘岩也不会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后来又想起来此时也不是不可以操作,体育室仔细推敲了一番,倒觉得是一种好办法,这才有了刚才的那番话,如果实在并州,这种事情只要刘岩发话自然有人去做,本来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只是让郑博这种老儒生去做这种事,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是以刘岩才会衣服那种摸样,只是低眉顺眼的道:“郑大人,你绝没听错,正是想让你保媒,毕竟郑大人在俞县那是一方父母,而且是德高望重,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郑大人最为合适,别人还做不来呢。”
郑博脸色阴沉下来,只是双眼锐利的望着刘岩,半晌才轻吁了口气:“不知道将军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老朽也就勉为其难一次,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给将军办成这件事,不过将军急着,有一不可再。”
留言一呆,好像郑博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好像刚才自己说过的吧,不过也不多纠缠,苦笑了一声解释道:“郑大人误会了,这几天我在城中转悠,多见有因战乱而变成寡妇的,也有从别处逃难来的,心中悲戚,但是却知道咱们俞县屋里照顾这些人,所以当时就想——”
哪知道话未说完,郑博就大怒,猛地拂袖而起,冷哼了一声:“刘将军,人要自爱才行,我一直敬将军是知廉耻的好汉子,才始终与将军走动,怎知——怎知——”
只是再难听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让刘岩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郑博,自己可是在商量正经事,郑博这就激动个什么劲,歪了歪头:“郑大人,我怎么就不知连吃了,我不就是看那些寡妇——”
“够了,将军要是看上哪个我也就捏着鼻子做一回,但是将军的兴趣也未免太广泛了吧,这城中怕也有二三百个寡妇人家,你——”郑博是在不知道怎么与刘岩分说,只是气的脸色阴沉着,胸口起起伏伏的,真的看得出气得不轻。
不过刘岩此时才算是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郑博摇着头道:“郑大人呀郑大人,你也未免想的太多了吧,虽然我长得一般吧,说不上有多英俊,但是找个漂亮的大姑娘却还是不难吧,只怕有的是大姑娘愿意跟着我呢,你说我哪会去打那些寡妇的主意,郑大人把我看得胃口也太大了,二三百户,夜夜当新郎我可受不了,哈哈哈——”
说着伸手拉住郑博的胳膊,算是没有让郑博走掉,然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道:“我的郑大人呀,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急色也不至于急成那样,我的意思是给士卒们找媳妇,一来是安稳这些兵卒的心,二来是为了激励这些兵卒,三来能让他们更好的来保护俞县,郑大人以为如何?”
见郑博发呆,刘岩苦笑了一声:“郑大人,你可要好好想想,这些兵卒如今人在城中,说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这是其一,所谓防微杜渐正是如此,二来城中的寡妇确实是生活有些困窘,每个男人帮衬着也是不行,所以我才想请郑大人帮个忙给保媒,当然也不是随便就行,那也要双方都看顺了眼,而且对于这些兵卒还有个要求,那就是还没有成家立业的,而且想要成婚就要有战功,而且不能违反过军纪。”
这番话让郑博不由得一呆,原来刘岩竟然是这样想的,一时间老脸羞赫,只是不好意思的望着刘岩,干笑了一声:“原来将军是这意思,这是好事,都是我老糊涂了,竟然弄错了将军的意思,还请将军不仅要见怪呀。”
“那么说郑大人答应了?”刘岩双眼一亮,只要郑博答应了,那就好操作了,这几日正为了这些兵士的训练而犯愁呢,想要训练一批能征善战的兵那可不是几日就能训练好的,而自己如今可没时间了,不然等公孙瓒获得全身就完了,再说没有一支铁军,自己也不好和公孙瓒袁绍曹操等人抗衡的,只要这件事成了,让兵士们有个念想,最少这些兵卒会听话很多,而且自觉很多,当然更不会在俞县闹事,如今俞县可是自己的落脚之地,是绝对不能乱的,所以刘岩才会心生一计。
只要士兵们不闹腾,只要好好训练,只要听话了,那么就能大大的缩短折断磨合期,而且不会骑倍的心思,也很有利于以后自己掌握这支军队,因为有了这些女人做牵挂,谁都想立军功,到时候自然会奋勇杀敌,自会刻苦训练,而不用刘岩拿着刀枪逼着他们训练,让这些士兵心中都恨自己,而且只要那样,这些兵士就会对俞县归心,就算是白了也不会逃散,总是有牵挂的。
刘岩现在想在冀州站住脚,手中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些兵力,不求有多大势力,但是最少能够让自己先站住脚,一旦自己被发现了,那自己也好有个退路,这才是刘岩为何没有回并州的想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毕竟刘岩对冀州可谓是虎视眈眈,只是现在没有能力那些此地,这才退而龟兹,要保持冀州的乱象,不然等袁绍统一,那冀州就将是一个砰然大物,就不是并州能够憾的动的,取凉并二州而四足鼎立,远不如取了冀州而南望,这才是根本。
就算是自己早晚要离开冀州,那么自己也要在冀州镶嵌一颗钉子,让所有人都不好受,并州到如今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不堪重负了,刘岩明白,即便是此时自己赶回并州,除了正分人心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只要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去,那也是一样的,刘岩到底算错了自己的价值。
且先不说刘岩这些私心,此时郑博盘算过此事,不由得一阵欢喜,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可是一种利好消息,如果这些兵士绑在俞县的话,最少俞县就不会失陷,或者自己也可以慢慢的夺回一些权利,心中一动,便点了点头:“将军心忧百姓,博岂有不支持之理,只是这件事容我考虑周详再做定夺。”
虽然郑博答应的痛快,但是心中也犯了愁,这些事情总不能自己挨家挨户的去说吧,再说郑博也是在拉不下那个脸来,说不得还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整天钻寡妇家也不是个事情,这可必须好好捉摸一下。
不过刘岩随即便解决了郑博这个顾虑:“郑大人,既然你也同意,那我想这样,由郑大人张贴榜文,告诉城中百姓,凡是孤苦者,有心在找个男人帮着支撑家庭的,或者是愿意结亲的大姑娘也可以,都可以到县衙报名,此时我看大人属下的主薄范统是和做这件事,当然为了避免冷场,凡报名者都可有二十斤栗麦的奖励,而且绝不强迫,必须双方看中了才行,而且那也要够了条件才行,当然不会是现在就解决这事,如今做只是给兵士们能一个念想而已,相信只要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再见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以后绝不敢在做些恶事,不然如何能找个老婆,我还要下令实行株连,凡是一伍兵卒有一个犯了军纪,这一伍兵卒全部取消资格,让他们互相监督,郑大人以为如何,这岂不是一举数得,又能周济了这些困难的百姓,又能让城中减少麻烦。”
当然最重要的是,刘岩的心愿达成,这些士兵一旦有了归属,就不会发生叛逃的事情,或者是背叛的事情,这才是刘岩最担心的,就像上一次陈珂的事情一般,现在想想也还是有些后怕,自己拆掉那就完全折进去,还是亏了姚辉在,但是以后呢,不可能总有姚辉在吧,想让这些士兵归心,那就要用非常手段才行。
“好呀,刘将军思绪果然缜密,这等想法太好了,这个人选也是选的太好了。”其实这范统却是如今来巴结刘岩的人,只因为刘岩掌握了俞县,所以范统便来巴结刘岩,而对郑博却是不加言辞,郑博正是心中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城中可不是自己说了算了,虽然心中怒骂,但是却不敢如何,此时刘岩提出让范统来做,郑博岂有不同意之理,自然是满口答应,怎么知道刘岩对此人的厌恶,如果不是害怕打击了他,就不会再有人来投靠自己,刘岩真想一刀宰了算了,看着心里就难受。
谁知道正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近卫的喊声:“将军,范统反倒人到了。”
刘岩与郑博对望一眼,不由得一呆,却是相视苦笑,没想到刚说到此人,此人就到了,看着远远地如同肉球一样滚过来的范统,刘岩脸上抽了抽,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说范统范统就到了,饭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