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宝一向厌恶所有非必要的应酬,甭管是商业应酬还是亲朋好友之间的应酬。在她看来,与其出门吃喝玩乐,不如待在家里看书,让一直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或者干脆赖在家里睡觉也行。因此,当经纪人曹辉通知她今晚出席剧组一个星期一次的聚餐,她第一时间给出了拒绝。
“不去。”
她现在所有的休闲时间都要交给公司,诚然贝贝帮她去公司坐镇,但是公司的决策权在她手中,至于小弟,他还在学习成长阶段,不适合现在放手让他做决策。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应酬?
曹辉不懂她的内心,还以为她在耍大小姐脾气,于是苦口婆心劝,“贝贝,我知道你白天拍戏累,可是咱不能搞特殊,毕竟我们还没有达到一线大咖位置,就连刑鹤都没说不去,你若不去,剧组其他人就会觉得你耍大牌,还是你愿意我帮你以生病的名义当托词?”
剧组聚餐就是吃吃喝喝,外加之后的唱歌,所有人都在,倒是没有旁门左道与乌烟瘴气的活动。魏宝宝盯着曹辉不断开合的嘴巴,脑子里想的却是半小时前与助理的谈话,她思忖片刻,最终点头答应,“那好吧。”
曹辉见她改了主意,开心地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在旁帮她挑选晚上的衣服,搞得她像是参加宴会似的。
不得不说经纪人不是白当的,曹辉给她挑选了一款让人完全挑不出错来的裙子,端正大气又不失俏皮活泼的黑色裤裙,既适合参加私下里的聚餐,也能随时上镜,即使被狗仔们拍到也不会让媒体评论她不修边幅。
当曹辉领着她赶到聚餐的饭店,酒店包厢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她不着痕迹环顾一圈,还好,几位导演与刑鹤都还没到,如此,她用不着担心被别人说耍大牌。她拿出演戏时的本领分别与在座的众人微笑寒暄,之后就安静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玩手机。
与她合作的演员们陆续走过来问她在玩什么,她大方一笑,把手机屏幕递给他们看,“在看剧本,明天下午要拍摄的那场戏台词太拗口,涉及了太多专有名词,本来晚上不想出门的,辉哥说我不来会被认为不合群。”
众人一副我们懂的表情,纷纷吐槽这部电视剧的台词问题,因为是现场收音,所以必须要把台词记熟,而且卡台词被江骏发飙过的大有人在,这会众人见魏贝贝忙里偷空背台词,也立即去吩咐经纪人把剧本拿来。
“我得和贝贝姐学习,怪不得你很少被导演发飙,原来私下里这么用功,我等真是惭愧、惭愧!”
“用不着这样,你们懂的,我毕竟不是专科出身,又喜欢演戏,自然要下一番苦功夫,再说了,我不敢拖后腿,每次与影帝拍戏,我都会紧张。”
魏宝宝当得起总裁,她的口舌功夫自然不差,只要她有心与这些人打交道,很快就能与他们打成一片,何况贝贝的背景除了隐瞒了家世外,其余皆是透明的。
话题涉及到刑鹤,众人也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与刑鹤对戏时的感受,不外乎都是亚历山大芸芸,但基本上没有人说刑鹤的不好,她懒得去分辨他们话里的真假,或许有真心,或许有虚情假意。
几分钟后,江骏与几位导演踏进包厢,刑鹤也跟随在其中,他们一进来,散落的众人主动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魏宝宝是女主角,主桌位置,还与刑鹤坐在一起。她即使心里万分不愿意,面上还是要过得去,于是离开角落走过去与众人打招呼,落座到椅子上。
刑鹤私下里的穿衣风格以休闲衬衫黑色西裤为主,他的年龄与资历摆在这里,自然不会打扮得太过年轻,衣着都很符合他的年龄段与外貌。今晚他穿了纯白色的亚麻衬衫,照旧搭配黑色休闲裤,衬衫左右两边的袖子挽至臂弯,露出了小麦色的手臂。他应该刚沐浴过,头发蓬松,有阵阵洗发露的味道飘出来,身上也有上次她在他房间里闻到的那种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魏宝宝与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刑鹤也淡然回应了她,丝毫没有昔日拍摄亲密戏份时的风流不羁模样,俨然一下子变成了正经人。魏宝宝不怕他,但是也不会小觑他,刑鹤不是一般的男人,除了他是影帝外,他本身还有秘密,这是她近日与他打交道慢慢察觉出来的结论。
拍戏空隙,刑鹤除了看剧本和江骏聊天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接电话。每次他都避着众人走到一旁接听,听不到他的说话内容,但是可以从他的表情判断,应该是找他来做决定的事。现在的明星都玩副业,毕竟靠脸吃饭不能长久,他们需要把积累下来的人脉与资金规划投入到其他行业赚钱,这样可以确保他们息影后有收入来源。
她并不关心他的副业,只是能够通过他的肢体动作与表情判断,他的副业不是等闲人投资的餐饮与服装类。这年头谁没有秘密呢?刑鹤没有对旁人透露她的秘密,那么她对他也会同样守口如瓶,不会与剧组人员随便八卦他的事。
作为新人,魏宝宝在餐桌上寡言少语,保持倾听状态,面对众人八卦与好奇她的身手,她以‘从小学舞蹈,也学了防身术’原因作答,倒是没有引起众人起疑,毕竟女孩子去学防身术很正常。
显然她的说辞不足以让刑鹤相信,这男人看着她笑,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她不动声色剜了他几眼,警告他别乱嚼舌根,否则一定对他不客气。刑鹤还算识相,并没有借着这个话题延伸下去,转而抛出了另外的话题与众人闲聊。
吃吃喝喝闹到八点半,众人之后移驾至附近的五星级歌吧,刑鹤出手阔绰,包了最大的一个包厢,还叫了好几箱啤酒。江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拍摄以来还算顺利,他同意让大家休假半天,于是乎众人热情高涨,会唱歌的去抢话筒当麦霸,不会唱歌的就坐在位置上拼酒,既不会唱歌又不会喝酒的就聚在一起打牌,总之气氛很热闹。
魏宝宝不会唱歌不想喝酒,她打算逗留半小时就找借口离开,于是主动凑到合作的那些演员那里打牌。曹辉跟在她旁边,让她不用考虑钱,说什么输了算他的赢了算她的话。
大家打牌就是凑热闹,每人掏出两百块作为赌本,一局十块钱,输了就换另外一个人上,这样不至于总是一个人输,也不会闹得太难堪。魏宝宝接过曹辉递来的二百块搁在面前,她从小就会玩牌,而且运气一向好,十有八九会抽到王牌,大学时还总被舍友戏称为王的女人,所以想要赢钱很容易,怎样保持不赢不输的状态才困难。她不打算赢钱,也不打算输钱,她就是想消磨时光,混半小时回酒店休息。
与她搭档的三位牌友都是小年轻,一局下来她心里有数,他们的牌技水平一般般,她赢得轻松。十分钟后,她开始输钱,把赢来的钞票又输了回去。她光顾着输钱了,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她本就挤在沙发的角落里,其他人或多或少站在她旁边,有人坐下来,她起初以为是曹辉,直到又是一局结束,她拿起矿泉水喝水时才发现身旁的男人是刑鹤。
他们挨靠在一起,姿势非常亲密,不过这节骨眼上显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要么就是在唱歌喝酒,就连曹辉都被拉去唱歌了。
她不动声色地拧紧瓶盖,偏头对上刑鹤的黑眸,微微一笑,“刑老师,你替我玩吧,我去下洗手间。”
这么多人在,刑鹤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她起身与他换位置,他接替她打牌,她避开喝酒的人群走向包厢门口。
来到外间的走廊上,空气顿时清新了许多,她深呼吸,环顾四周,找到卫生间的标记牌,沿着指示牌的方向走过去。十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慢吞吞往回走,眉头皱起,这里不隔音,她能听到每个包厢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那么多精力为什么不去做正事?偏偏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真是愚蠢。
前方左转就是他们的包厢,她放慢脚步,拨了拨头发,抬脚就要走过去,孰料旁边的包厢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得她,眼光一亮,“哟呵,这次的货色真不错!”
魏宝宝拧眉,显然对方认错了人,她不予理会,收回视线就要向前走,冷不丁被人拽住胳膊,给拖了进去!
同一时间,刑鹤在包厢门口看到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好看的眉毛上挑,他大步向这里走来,看了一眼包厢号,第一时间握住门把锁,门没反锁,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场景很弥乱,这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人在嗑药,更有甚者,还有些人在角落里堂而皇之上演十八禁,刑鹤面对这些不善的目光一点都不惧怕,他手一伸,把愣住的魏宝宝给纳入怀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别看,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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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乃们久等了,小舍会连续更新2星期,把番外完结,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