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再强,但太阳穴也是脆弱的,何况它们也没有理智”,姜七淡淡开口。
“这样的话,小刘就没有必要去招惹丧尸了吧”,尹国平粗厚的眉毛纠起,“不然,遇到那个家伙岂不是就死了。”
“叔我跑的话,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么算来,它力量还确定不了,不一定比第二变异周期的丧尸王强”,刘卿想打消尹国平的忧虑。
“跟丧尸王相比,有个前提,尽管第三变异周期你们很难打过,但是不是母体病毒宿主的话,它吃到第三变异周期,嗅觉和听觉也不会提升。”
姜七说的话让刘卿和尹国平心头顿时一松。
“也就是说,我离它远点应该就行了。”
“差不多,感官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姜七继续说道,“而且按你说的,外面走道上有被踩死的丧尸,现在直接捡过来不就行了?”
“不是你去捡,你说的当然很轻松”,尹国平语气冲起来,有些生气。
“要是我去捡,我还真不是很怕”,姜七嗤笑一声。
“叔这事你也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等我歇两天就可以去行动了”,刘卿把手放在了尹国平的肩膀上。
“哈啊~”吴玥本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打了个哈欠。
她似乎有些犯困。
“玥玥,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去睡吧”,刘卿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我想再听一会儿”,吴玥盘膝坐着,身子一动不动,看起来是不想缺席众人的商谈。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打算,会跟你商量的,你年纪小需要睡得多,这样明天帮忙才有劲”,刘卿劝导吴玥,“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呢。”
“是啊,你年纪还小,需要睡的时间很多”,尹国平也劝导起来。
吴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模样看起来有些迟疑,被刘卿连推了两下后,才伸出双腿站了起来。
“去吧,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事。”
低沉的声音与空气共振,传入了自己的耳里,吴玥点了点头,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微弱的灯光下,刘卿、姜七和尹国平三人面面相觑。
“丧尸王也要睡觉”,刘卿打破平静,他发觉自己不开口,其他人就不会开口。
“嗯...你是说,我们要趁它睡觉时下手?”尹国平缓缓开口。
“丧尸会睡的那么死,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发现。”
“那我们可以在它睡觉的时候下手。”
“是,差不多吧”,姜七眼睛半睁,突然也打了个哈欠。
“那平叔你有什么看法没?”
“没有,不过我觉得它们会睡得那么死,那我们就在它们睡觉时下手就好了。”
“嗯...这样想是没错,但是下手就不太好说了”,刘卿站起身来,“叔这两天等我再歇歇就去动手,争取一天搞定10具尸体,现在先去看一下通道口有没有巩固好吧。”
“也行”,方正的脸上抬,尹国平点点头,同样站起身来。
姜七不知何时躺了下来,低着头眼眸半睁,似乎是在赶客,刘卿瞥了他一眼,转身和尹国平没入右边的黑暗之中。
货物的轮廓几近于无,尹国平和刘卿走在货架之间,脚步缓慢。
“平叔,玥玥的事我也跟你交代了,她的家庭情况不太好,父母前几年就离婚了,妈妈也有问题,心理需要人多照顾一下。”
“其实我觉得,你跟她的年纪相近一些,照顾她还是你来好一些”,尹国平悄声说话。
脚丫子踩在地面一步一步,空气随之逐渐流畅起来,手电筒照射地面,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墙壁’轮廓出现,临近出口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通过眼色和手势示意,尹国平带头搬下一些重物,刘卿则紧跟其上,很快就将‘通道口’堵的死死的。
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确定没有异样和疏漏后,“走吧”,一个悄声词语,两人再次没入货架之中。
冰箱围堵的出口已经移开,‘安全区’的灯光不再遮盖,较亮的昏黄从其中透露而出,喝水太多,尹国平跑去‘唱歌’,而刘卿则径直走进了‘安全区’。
吴玥正躺在里头凉席铺就的水泥地面,眼睛睁开,呆呆的望着前方,看样子还没有睡觉的前奏。
“想你妈妈了吗?”小孩子的心事需要引导,自己消化不了,刘卿便悉心问候。
“嗯?”吴玥突然侧过脸来,看向刘卿。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那是一道笔挺的身影,配合着普普通通的容貌和线条,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吴玥没有吱声,面色凝重,小小年纪却挂上了心事。
“你妈妈的事,其他人说不准的”,刘卿语气平和,面容舒缓,坐到了吴玥的面前,“我之前在广场上,看到星巴克对面的小区,那里还亮着光,你妈妈喜欢呆在家里,丧尸害不到她。”
吴玥沉默不语,侧躺在地,她的侧脸埋下,只露出了几缕黑发缠绕的耳廓。
“你讨厌你的妈妈有理由,但身为父母,她始终爱你胜过爱别人,她就算呆在家里,一定也很担心你。”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的活下来。”
沉默些许时间,吴玥沉声应了一下,“嗯。”
“早点睡吧,先把其他事忘掉,等我和平叔把丧尸王干掉,就可以帮你去找妈妈了”,刘卿从柜子的一旁,拉出一卷凉席,“我是一个孤儿,但也理解你的心情。”
体内的高温竟是还没退散,凉席抚摸在手,有一股别致的冰寒,刘卿的手有些发抖,颤巍巍的提起凉席,就要走开。
“卿哥哥,你睡我旁边吧”,青葱的手指拉住衣角,吴玥似乎被刘卿的话感染,面容舒缓起来。
“也好,那我把席子铺在旁边吧”,仓库的一边,地方还算辽阔,两个席子铺在一起也不会挡路。
“能说一下你的经历吗?”吴玥语气中有股压抑的沉重,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稚嫩。
“我啊,我是一个孤儿,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开了我”,刘卿回想记忆,面容带着惆怅,将前世窝囊的经历与现在缓缓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