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第一天,赫拉就收到了超过300枚金加隆的‘预存款’,不过赫拉这次肯定是不会跑路的,这都是学生信任他才把金加隆交给他的。
当然,这事传到了其他教授的耳朵中,也令他们微微有些说辞,但在赫拉向他们的强力保证下,教授们的意见也少了许多:赫拉承诺,他会把这笔钱用在教学上。
当然,具体能有多少用在教材上,这就不得而知了,赫拉相比较之前还算是有了不少的良心,起码不会为了金加隆狠狠地坑霍格沃茨的学生。
但这样的幸福生活在第二天就被打破了,赫拉周日一睁开眼,正准备迎接今天的小巫师们,就看到门口聚集了三四个傲罗——他们在斗篷上纹了图案,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们是傲罗。
其中,赫拉也看见了金斯莱,可他甚至都没有提前通知赫拉一声。
赫拉透过二楼的窗户看见楼下的巫师们,不急不缓地换上一身斗篷,事实上,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开办防御协会呗!
“早上好,莱斯特兰奇。”为首的一个年迈的傲罗拄着拐仗,一道大大的伤疤从他的眉毛一直划到另一侧的嘴角,这让他看起来可怕极了,尤其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浅黄色的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洗过一样,油腻地耷拉在他的头上。
瞧,他现在正笑着呢。
“早上好,先生们。”赫拉拉开大门,他很高兴这帮傲罗没有粗暴地破坏大门闯进来——事实上,他们行事比这要粗暴得很。
“我是魔法部的菲利普·唐纳德,你可以叫我唐纳德。”老巫师把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面上,发出低沉的声响。
这显然不是个好的信号,他生硬的话除了让赫拉平添几分厌恶之外,别无他用——如果这就是唐纳德的目的,那么他成功了。
赫拉几乎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姿态,整个人变得懒散、优雅,他用着那拖着长腔的优雅声调说道:“哦,唐纳德先生,不知道你们‘冒昧’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呢?我想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值得让傲罗出现的事件或是人物。”
“事实上,我面前站着的就是一名罪犯。”唐纳德十分严肃地瞪着赫拉,好像他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莱斯特兰奇,你不用狡辩了,你违背了魔法部最新颁布的教育法令第二十六条,你涉嫌从事未经审查的教学活动,你现在被逮捕了,请不要反抗,否则我们会使用攻击性魔咒的。”
“我?”赫拉指着自己的鼻尖,简直都要快被气笑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法律?”赫拉望向站在一旁的金斯莱,他的脸色一如既往地黑——毕竟他是个黑人。
但金斯莱只是摇了摇头,暗示赫拉不要轻举妄动,同时用忌惮的眼神瞥了一眼唐纳德,好像他是什么危险人物一般。
“你的消息太晚了,莱斯特兰奇。”唐纳德把拐杖夹在腋下,空出一只手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你最好看看这个,魔法部最新的规定,未经霍格沃茨高级审查官多雷洛斯·乌姆里奇阁下审查过的巫师,无权从事大于三人以上的教育活动。”
赫拉眯着眼睛想要把羊皮纸上的内容看得更清楚些,免得这个唐纳德实在诈自己——这种事情,赫拉也不是没对别人使用过——但令人失望的是,羊皮纸上的内容确实如同唐纳德说得一般。
但在羊皮纸的最下方,上面还清晰地写着一行小字,赫拉定睛看了看,唐纳德似乎还生怕赫拉看得不清楚,特意往前伸了伸。
“本协议生效于......”
“呵呵,你拿着一个今天才刚刚颁布的法令来逮捕我?”赫拉一把夺过羊皮纸,唐纳德似乎没料想到赫拉会这样做,羊皮纸一下子被赫拉夺了过去。“我毫不介意反诉魔法部的职能,我会向国际巫师协会申请裁定的。”
“随你,但在那之前,莱斯特兰奇,恐怕你要和我们走一趟了。”唐纳德攥着拐杖,用力地在上面摩擦着,皮手套和木拐杖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响。
赫拉把羊皮纸放进口袋里,微笑地看着凶神恶煞的唐纳德,“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可要采取点极端手段了。”唐纳德扯开一个丑陋的笑容,这让他脸上的伤疤像是一条蠕动的虫子一样。事实上,他正巴不得这样,他如同魔法界中的大多数人一样,对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天生就没有好感——也许是他曾在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人手上吃过亏,或许他跛的一条腿就是贝拉的杰作。
赫拉叹了口气,右手伸进口袋里,“我想你们会后悔的——”
“赫拉教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赫敏,她身后还跟着哈利和罗恩,他们正朝着这里快步跑来。“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哟,这下证据确凿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莱斯特兰奇?”唐纳德握着手杖用力地敲着地面,好像他已经给赫拉定罪,下一刻就要把他送进阿兹卡班一样。
“狡辩什么?我从没想过狡辩。”赫拉耸耸肩,“我可没说过打算就这么跟着你们离开。”
“果然是打算反抗嘛——昏昏倒地!”唐纳德几乎是瞬间就从手杖里拔出他的魔杖——他和卢修斯一样,把魔杖藏在了手杖里,这样看起来隐蔽性更高,而且很安全——一道红光朝着赫拉激射了过来,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两米远。
但赫拉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每当赫拉开口的时候,唐纳德总是握紧他的手掌,显然是紧张得不得了。
接骨木魔杖一挥,一道无形的盾牌挡在了赫拉身前,如果不是赫拉一直紧绷着精神,怕是一个照面就被唐纳德击倒了。
赫敏站在门口,看着赫拉和傲罗们的‘大战’,好吧,其实基本上是单方面的碾压了:赫拉根本没有念咒的时间,他每秒钟要抵挡的咒语就超过三道,如果不是魔杖还算顺手,赫拉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撑这么久。
事实上,如果不是金斯莱在划水,赫拉对自己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金斯莱的魔咒甚至干扰到了他身旁的同伴,这令赫拉稍稍得以喘息。
“放弃抵抗吧,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唐纳德癫狂地大笑着,他整个人像是羊癫疯了一般,手臂抽搐着念出一道又一道的咒语。“你只有一个人,你没办法的,放弃吧!”
赫拉且战且退,只是几个呼吸间,他身上的风雅牌定制自熨烫斗篷就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些从尼克·勒梅宝库中拿来的防护道具,恐怕被洞穿的就不是斗篷了。
“你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吗,是吗,莱斯特兰奇?”唐纳德脸上露出夸张得有些变态的笑容。
“他不是一个人!”赫敏响亮地说,一只手伸进了长袍,哈利和罗恩也是同样地很快掏出魔杖,“他当然不是一个人。”
“够了,哈利。”金斯莱朝着哈利他们大吼了一声,他必须要这么做,如果哈利再被牵扯进来,事情就变得不好收场了。赫拉感激地给了金斯莱一个眼神,但很快他又疲于应对其他傲罗了。
“唐纳德,我要保护这些孩子,你们可以对付吧?”金斯莱用他那低沉地嗓音说道。
唐纳德歪头扫了他们一眼,“当然了,当然了,要保护哈利·波特的安全。”他扭曲、可憎的脸吓了哈利等人一大跳,他们之前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莱斯特兰奇,这下我们可以玩很久了,我不介意使用一些黑魔法,如果你继续抵抗——事实上,我巴不得你这么做。”
“恐怕你要失望了。”赫拉冷笑一声,魔杖冲着地面用力一扫,一道银色闪光在面前飞翔着,随着炮声似的一声巨响,地面抖动起来,这干扰了他们所有人的视线,甚至唐纳德被炸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跛足添了大麻烦。
“阿瓦达啃——”赫拉的咒语还没念完,凤凰福克斯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轻柔地鸣叫了一声,用它的爪子抓住赫拉的肩膀。随着一道火焰,他们两个消失了。
尘埃在渐渐散去,残缺不堪的别墅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空地上被弄得一团糟,靠在一旁的长板凳翻了个底朝天,身后的别墅被魔咒击出了好几个大洞,若是麦格教授知道了,她绝对会非常生气的——弗立维绝对会更加生气。
哈利惊奇地发现,赫拉消失不见了,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赫拉去了哪里,但这总归是一个好消息,魔法部的人并没有抓住他。与此同时,哈利对魔法部的厌恶也已经达到了顶点,魔法部先是不由分说地让摄魂怪亲吻了他的狗教父,现在又攻击了他一直以来的好哥哥、好师长赫拉。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仇恨了,哈利一时甚至分不清楚他更恨魔法部还是伏地魔了,亦或者是两者同样可恶。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霍格沃茨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麦格教授上课的时候也总是止不住的叹气,弗立维教授更是仿佛失去了幽默的能力,死气沉沉地念着课本上的内容。学生们也提不起精神来,他们似乎感觉到这座传承千年的古堡正在衰败,而他们无计可施。
整座城堡中,唯一脸上带着笑容大概就只有乌姆里奇了,她巴不得在礼堂里放些礼炮来表达她内心的喜悦,这令所有人都厌恶她——教授和学生都开始无视她,哪怕她给学生扣分,教授们发现后,也会第一时间把它们加回去,即使是斯内普也不例外。
斯内普看起来是最冷静的那个人,他好像和之前一样作息,上课、批改作业、熬制魔药,几乎整天都待在他的地下教室里。
赫敏和哈利几乎是每天早上最着急等待猫头鹰到来的小巫师了,他们每天都要抢过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以确保上面没有出现赫拉被捕的消息——他们惊恐地发现赫拉极有可能踏上和小天狼星一样的结局。
“我觉得你们是多虑了,赫拉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罗恩吃着罗宋汤,十分放心地说道,“事实上,我觉得他是个相当相当厉害的巫师,要知道一般人可没办法从傲罗的包围中逃出去。”
“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很显然,魔法部也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赫敏和哈利完全理会罗恩,他们两个自顾自地说着。
而那一天,赫拉没有念完死咒的瞬间,他眼前的画面由火焰变回到具体的景物时,他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啃大瓜。”赫拉后半句索命咒念了出来,不过由于幻影移形早就失去了魔力,索命咒自然也就施放失败了。
“哦,看样子福克斯去的时机有些不对?”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他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递给赫拉,“一定累坏了吧?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尽管我没回城堡里去,但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清楚得很。”
“终于再见到你了,邓布利多。”赫拉一下子好像泄了气一般,刚刚的战斗实在是太危险了,只要哪怕一个疏忽,他就要被击倒了——等待着他的很有可能是阿兹卡班,或是摄魂怪的亲吻。乌姆里奇和康纳利·福吉绝对不会介意对赫拉从重惩罚,谁让他一直是邓布利多的忠实拥趸,暗戳戳地对魔法部下过不少绊子。
“孩子,你表现得很出色,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他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勇气、智慧、诚恳,我不得不承认,也许你是霍格沃茨近十年来最优秀的毕业生,或许也是我教书生涯以来最值得骄傲的学生。”
“教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不管管霍格沃茨内的事情?你应当明白乌姆里奇在城堡里搞的那些事情究竟有多么的可恶,这只会耗费你一点点的时间而已。”赫拉费解地问道,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望着身前的这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