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白?”井长歌看着青柯扬举着那把枪的枪口,眉头轻轻的挑起,他在说什么?什么月白?跟他这条项链有什么关系?
在井长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在他的儿时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已经不记得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一切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还有这条项链似乎也是她给的。
他有一些很重要的记忆是缺失了的,因为十三四岁那两年的遭遇,以及那几次生死经历,让他缺失了一段他觉得很重要的记忆。
有一段时间,他每晚睡觉都会梦到同一个梦,但他却总是记不住这个梦的内容,后来好不容易不再做这个梦了,但却是让他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月白……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两个字呢。
“你别再装傻了!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一枪崩了你!”青柯扬举着手枪,愤怒的吼道,这个模样的他,与平时是十分的不相同,他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恐慌如此愤怒过。
“你敢!”站在井长歌身边的猫鹰也是举起了手枪,枪口对准了青柯扬,大声的说了句,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挡在井长歌的身前。
红玫瑰和猫狼看了一眼猫鹰,做出了同样的举动,守在了井长歌的身边,手里同样也举着手枪。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月白,至于我是谁,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井长歌感受到红玫瑰三人的转变,他微微的歪过头,眼里的疑惑被冰冷取代而之,以一副王者的姿态看着青柯扬,冷声道。
雨水还在不停的下着,围在公寓楼的那些佣兵也不断的往水泥路上走来,公寓里的狗正在“汪汪汪”不断的叫唤着,一瞬之间,方圆一百米都是狗狗的吠叫声,雨水声,脚步声,还有井长歌和青柯扬谈话的声音。
“我问最后一次,月白在哪?”青柯扬看了一眼对他举着枪的猫鹰,眼神凌厉的瞪了他一眼,换作是之前,他肯定会一枪崩了他,但是现在,问出月白的下落,对他来说是更重要的。
在看到井长歌带着的那条月牙项链之后,青柯扬就觉得月白肯定还活着,不然这一条项链不会再出现!但是月白到底在哪?井长歌和月白又是什么关系?
“把枪放下!”青柯扬直步向井长歌走来,站在井长歌身边的猫鹰,也是举着枪对着青柯扬,声音十分具有威严。
但在青柯扬耳里却是听得十分讽刺,他将枪口对准了猫鹰,然后就扳动了手枪,在这个时候猫鹰也是做了同样的动作,一瞬之间,两颗子弹在空中相撞,惊动了整个谣易公寓小区,狗狗的吠叫声还在不断的响着。
“把这几个碍眼的人拿下,不用留活口,只需要把他的命给我留着。”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两颗碎裂的子弹,青柯扬看着井长歌,冷哼了一声后开口说道。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那些在原地待命的人也是迅速的往井长歌这边靠近,行动的速度是快如闪电,但红玫瑰、猫鹰、猫狼三人也并不弱,仗着手里拿着手枪,是一枪一个爆头。
在整个过程中,红玫瑰有些疑惑,为什么青柯扬雇佣的顶级杀手都是只带着匕首?而不是枪?按理说,青家是不缺军火武器的才对。
井长歌站在原地,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枪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子弹终究是有限的,青柯扬的人可不是只有这几个人而已。
“三分钟后,你们各自杀出一条路,离开这里。”井长歌皱着眉心,望着站在他正前方五米的青柯扬,轻声的对身边三个人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处多了一把手枪,他将手枪上膛,枪口对着地面。
“不行!”听到井长歌的话,红玫瑰是第一个反对,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丢下井长歌不管?
“服从命令,我不会有事。”而井长歌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反对一样,他说话的语调是坚定又不容质疑的。
“……是。”听到井长歌这句话,红玫瑰三人也是十分的无奈,异口同声的说了个‘是’字。
在战场上,他们必须服从命令,必须。
“井长歌,你当真不说吗?”青柯扬放下举着枪的手,那双愤怒的眸子一直盯着井长歌脖子处的月牙项链,咬紧了牙齿,他现在的感觉除了是愤怒之外,更多的是耻恨。
井长歌望着青柯扬没有说话,红玫瑰三人是已经听从了他的命令,开始往公寓楼外走去,躺在地上的尸体是越来越多,那浓厚的血腥味是充斥着整个公寓楼前的那一片地,血随着雨水,流到了井长歌的鞋底。
“不用追他们,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我拿下,带回去。”青柯扬是与井长歌针锋相对,但毫无疑问,这一场仗,他必须胜。
对于那三个虾兵蟹将的狼狈逃窜,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是!”被子弹打中的佣兵并不多,不会超过十个,一些原本想要追红玫瑰三人的佣兵,听到青柯扬的话,也是停了下来,向站在原地井长歌的走去,手里拿着闪亮的匕首,看起来非常的锋利。
井长歌深呼吸一口,仰起头看着躲在树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雨衣,一副看戏的模样的看着他们,是悠闲得很。
现在井长歌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存在,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敌是友还是纯属只是看戏的路人,而他知道的只是,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青柯扬站在原地,整个公寓楼前,就只有他和井长歌手里拿着手枪,他并不担心井长歌的枪会对上他,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会受伤的,区区面对面对着他的手枪,又算得了什么?
谣易公寓小区外,服从命令离开的红玫瑰三人,在小区外停了下来,想要回到公寓楼前,但又不得不服从井长歌的命令,可是那担心着井长歌安危的心,让他们十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