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谈不上慈善大家,这是我媳妇宁玉燕,这位是我院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谦虚了一下,随后赵启明连忙互相引荐。
“您好方院长,我是赵启明的老婆,我叫宁玉燕。”宁玉燕态度非常好,一点也看不出明星的架子,也不见学生的放不开,有些肉乎的小脸蛋上笑容满面,看上去特可爱。
而实际上宁玉燕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方院长是什么人,甚至连老先生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家老公很尊重对方。
“嗯,不错的小姑娘,不过大学没毕业就结婚,早了点。”握手后,方院长面带微笑地点评宁玉燕的选择,由此可见,老先生对宁玉燕并非一无所知。
建国前出生的老先生如今已经是院士,莫说点评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就是天王天后弄出点老先生看不惯的东西来,老先生照样敢当面说道说道。
面对长辈的点评,赵启明自然不敢说不是,也不可能把锅扔给自家媳妇。
委屈巴巴的宁玉燕,一脸‘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明明心里很委屈,但还要乖巧,因而看上去特有趣。
赵启明侧过身子虚引,同时嬉皮笑脸地说:“她没毕业但我毕业了啊,我这不是着急么,嘿嘿~”
“老头子我说说而已,别苦着脸了,大家先坐。”看到宁玉燕的小表情,老先生笑了起来,然后招呼大家落座。
没有多少闲言碎语,看到大家都落座后,赵启明也不用对方暗示,直接表明来意道:“这次回来,一是怀念学校,所以来看看,二是想给咱们学校捐点钱。”
“你这是捡好听的说啊,我事后有听说,是学校的人先联系你的吧。”方阳老先生言辞犀利,包括孙导在内的其余教职工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也不反驳,赵启明表情稍稍收敛,换了个角度来说事,“其实我早该回来看看了,但进入社会后我才发现,有太多需要帮助的人、值得帮助的人,他们获得帮助的渠道太少了。”
这是推脱之词,也是肺腑之言。
帝都三甲医院每天都有病患申请医疗救助金,他们曾经为这个社会或多或少付出过,他们是值得帮助的,也是需要帮助的,但真正得到帮助的病患并不多。
方阳老先生明显知道育德慈善,和煦的笑容收敛,关切地看着赵启明说:“我看过你慈善基金会的官网,医疗救助这一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医学部院士我有几位能说得上话的。”
“这个先不用,其实目前就医疗救助这一块,我所面对的问题并不多,和单纯的对病患进行治疗相比,更多的还是在于医院是否愿意接受我们对病患的医疗救助,不过截止到目前,帝都医院那边还是很积极的。”赵启明婉拒老先生的好意。
赵启明不学医,家人也没有学医的,同时身边人也没有需要院士出马看病的情况,自然不会轻易动方阳这张王牌。
再者,赵启明也不确定老先生是不是随口这么一说,虽然这老先生看上去是认真的。
“免费的医疗金,哪个医院会拒绝?”闻言后,方阳老先生笑着摇头,随后继续问道:“下一步呢,你基金会下一步计划方便说说?”
却是有些诧异老先生居然会闲聊这些东西,但赵启明并未推辞,稍微想了一下说:“医疗救助这一块,等帝都三甲医院都签约完了,我就准备安排人手来沪市这边继续签约三甲医院。”
“基金会其余项目的话,目前在进行的大项目是准备弄一个儿童福利院,目前地皮已经收购成功了,再之外的话就多了,比如说偏远地区的教育支援、国内自然灾害救助、贫困生的贫困补助金等等。”
“不过这里的贫困补助是要区分开的,高中生、大学生是存在差异化的。”
赵启明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引向捐款上了。
中午的飞机,这老先生真要是敞开了聊,那飞机肯定是赶不上的,如果飞机赶不上,那宁玉燕肯定上不了她想上的课。
“哦?有什么差异化?”老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启明,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奇妙的想法。
国家二十亿人口,非要说什么职业的人最少,或许‘慈善家’是其中之一。
国内做慈善的人不少,称得上‘慈善家’的人不多,赵启明隐隐可以称之为‘慈善家’。
“嗯……高中生以及之下的学生,我也不看成绩不成绩的,家庭有困难,并且有配套的证明,我这边每学期都会给予贫困补助金,大学这块我希望引进学校方面的评估以及银行流水等半社会化的评估体系。”
“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我眼中,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家庭经济不好,但又大手大脚花钱的学生,同时也有学生参与菠菜希望一夜暴富,也有小偷小摸的行为,总而言之,大学的贫困补助首先入选资格是家庭情况不好的,其次还要看个信一类的评估。”
赵启明稍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上辈子赵启明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赵启明一个月生活费800块,日子谈不上有多好,但也算不上苦,每个月都有几天去网吧包宿,每天都能买得起烟抽,隔三差五还能买饮料喝,食堂每天也都能吃上肉。
而同样一个宿舍,同样的800块生活费,同档次的家庭收入,他有个舍友月初约人来宿舍通宵扎金花,天天啃馒头咸菜,甚至有个学期刚开学就把学费给输没了。
讲道理,这样的人虽然可怜,但绝对不在赵启明第一资助范围序列内的。
大学说白了就是个小社会、半社会,每个大学生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相应的后果。
吃喝玩乐潇洒四年是一种生活,勤勤恳恳挑灯夜读也是一种生活,任何想要怨天尤人的时候,都要回望种种,看看自己是否有‘怨天尤人’的资格!
“……唉~还是教育体系的问题,大学管理得还是太松了啊~”叹了口气,方阳老先生唏嘘了一句,而在场的教职工神情尴尬得很,其中孙导为最。
‘混蛋,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咱们班可没这样的人啊!’
‘当初我也没怎么你啊,为何你要如此坑我!我还想竞聘学工办啊!’
发现分院团委的人有在瞄自己,孙导心里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