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到豸的老巢,依旧是那个寒冷空旷的洞穴,这地方冷的仿佛空气都被这股寒气给凝结住一般。虽说冷,可是这冷却有别于冬季的冷,这里的冷完全没有一点生机,几乎没有生命的气息。是临界于绝对的死亡之寒,如果说有地狱黄泉,恐怕也就这般了吧。
华之国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漆黑一片的洞穴是一个诺大的空旷的空间,有点像溶洞,可是因为太黑,根本就看不清楚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不过能知道的是,这里面很大,而且到处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吸…哈…吸…呼…吸…哈…’
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传遍了整个空旷的空穴,声音听上去疲惫且虚弱。
流无飞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从昏迷中醒来了。对现在的他来说,即使是睁开眼睛这样的动作恐怕都是一件极为费力的事情。眼皮几乎因为冰冻的汗水而粘连在一起了,而且多天未进食再加之寒冷和伤病已经导致他的体力大量的散失了。可以说,他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先前被蜘蛛揍的昏厥,他似乎已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了。现在苏醒的心也变得不再平静。他大概也知道了自己被人当做人质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开口询问了。
“呜……你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的他就是连开口说话也算是极其奢侈的一件事,而且久未进水,他的喉咙几乎不能够正常的发声。
“干什么?”
见流无飞醒了,蜘蛛转过身来望着流无飞,他笑了笑反问道:“有必要告诉你吗?”说完,他又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流无飞眼神飘忽的看着地面,地面上自己的血水已经结成了冰晶,自己的腿上还残留着白色的丝状物和细长的血迹。其实不光是腿上,他全身都是这样的。
“你这家伙,呜噗噗~难道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见蜘蛛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便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男人。
在蜘蛛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桌子,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化学仪器,酒精灯、试管、烧杯、烧瓶、花花绿绿的药水……看上去这里似乎是实验室呢。那些仪器里面,各种颜色的透明液体也时不时的冒着危险的烟气。
蜘蛛将手中那只装着绿色液体的试管放在试管架上,随后拿出一根针管将绿色的液体吸入针筒当中,随后,他从桌角的黑暗处拿出一个匣子状的东西。
流无飞仔细的盯着蜘蛛,他并不清楚蜘蛛在做些什么。
只见蜘蛛从那匣子中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上面还有些细毛毛。流无飞仔细的看去发现,那东西是蜘蛛,是一只体型接近手掌大小的蜘蛛。蜘蛛笑了笑,一边做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回复起流无飞的问话。
“秘密吗?那是自然的,不过告诉你也是无妨!”
说着,他便将那装有绿色不明液体的针管的针头刺进了那只手掌大小的蜘蛛体内。随着他慢慢的推动针筒,那绿色的液体一点点的融进了那只蜘蛛的体内。
流无飞一脸厌恶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
“怎么说呢,你也算是这次计划中的一颗重要的棋子,对于你来说现在知道这些也算是一种仁慈吧!反正你也……”
“不行!我不能死!”
流无飞忽然之间激动了起来,他急迫的打断了蜘蛛还未说完的话,然后突然向着某个方向冲去,束缚着流无飞的铁链随即被牵动了起来。
‘哐零零~’的声音响起,那几根铁链死死地将流无飞拴住令他不能够再前进一步。
流无飞的这番骚动着实也把蜘蛛给惊了一跳,他手一抖竟将手中的针筒和那只蜘蛛给丢到了地上。针筒落地的那一刹那便碎成几片,里面未注射完的液体流到地面上将地面凝结的冰变黑融化。而那只蜘蛛则是在落地的那一刻开始翻过身子露出肚皮,身子打着颤。
“我不能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在那件事情完成之前,我一定不能死。”
流无飞疯了似得向着蜘蛛扑去。
蜘蛛定了定神后问道:“什么事情,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那是当然了,这件事情没有完成,我死不瞑目!”
流无飞发狂了似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蜘蛛,眼中尽是不甘和悔恨。
“行了吧,我又没说要杀了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都说了你是重要的棋子了,只是……”
蜘蛛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邪笑走到流无飞的面前,然后狠得一拳击打了他的腹部,令他再次陷入了昏厥。
“啊……”
由于腹部剧烈的疼痛冲击大脑,流无飞再次陷入了昏厥。
“只是你现在就算是死掉也不会影响到计划的实行。”说着,蜘蛛一掌将昏厥的流无飞给推了回去,随后从肚脐中喷出白色的丝线将他固定在墙壁上。
“真是的,本来还想好心告诉你来着,这么激动就给我多睡一会吧。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在地上,刚刚那只被注入不明液体的蜘蛛已经停止了抖动,只是看上去身形好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而且朝着相当可怕的方向发展。
蜘蛛:伊扎克·艾菲利达,从很早以前就是一名臭名昭着的疯狂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