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沐日,在重华殿读书,每个月休息一日。
加上重大节日放假,一年休沐日不超过二十五天。
元熙昨晚就跟绣茵姑姑说了要睡到自然醒,吩咐了绣茵别叫他起床。
然后他就进了空间泡药浴,练功。
整整一晚上他就处在突破的边缘,直至朝日初上,总算成功突破,跨过了十年内力的门槛,正式成为一个三流武者。
洗完澡穿好衣服,他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几十本秘籍,一一摆好。
“来,让我看看,该练哪些招式。剑法,拿一本;身法,逃命用的,也要学会;扔暗器的,试试……”
这些签到的武功秘籍,元熙早就想练了,奈何有门槛,最少需要十年内力。
秉承着好饭不怕晚的理念,他每日苦练,特指每晚都会进空间泡药浴,嗑一些补气养身丸。
以一个月增长一年内力的速度,快速提升自我。
十个月过去,他总算达到要求。
抱着挑好的秘籍,元熙一本一本的看过去。
“要先练什么?我看看,惊涛剑诀,游云步,先练这两个。”
元熙默默成为武林高手的同时,梁帝感受到了养孩子的痛苦。
御书房内。
他看着来告状的严亚峰,满腹疑惑,这是第几次了,这个月第几次了?
“严爱卿所为何事?几位皇儿又干了什么事?”
严亚峰一脸愤怒,“陛下,微臣无能,特来请辞。微臣没有教好几位皇子,实在是惭愧,没有颜面待在重华殿,望陛下批准。”
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梁帝连忙安抚几句,顺毛捋。
“爱卿莫恼,这次那几个小兔崽子又干了什么?朕定严惩不贷。”
严亚峰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李公公。
“十殿下将这张纸贴在了微臣的后背上,其他三位皇子助纣为虐。”
一路走来,他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越想越气的严亚峰,直接跪下,磕了个头,“陛下,微臣年纪大了,有心无力,请陛下另请他人为几位皇子授课。”
梁帝看着手里的纸,只见纸上画着一只大乌龟,纸张背后还有点黏黏的,梁帝闻了闻,是浆糊。
想起严亚峰背后贴着这张纸走了一路,顿时有点同情他。
不过请辞是不行的,他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
“严爱卿,朕定会好好严惩那几个小兔崽子,下次再犯朕亲自打断他们的腿。”
严亚峰一脸苦笑,说这些有什么用,下次几位皇子就换了一种方式调皮捣蛋,这几个月他都没收了多少东西,装满了两个大箱子。可是几位皇子的新花样是层出不穷,根本没用。
他们要把这份心思放在学习上,那该多好。
他也知道陛下现在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这次的事又要以几位皇子抄书罚站为结果。
合适的人?想到这,严亚峰眼睛一亮,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接替自己,那他就能脱离苦海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严亚峰仔细想了想,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人选,此人不论是才学还是品德修养皆为上上之选。”
梁帝也来了兴趣,“不知是何人?”
“顾淮安,顾大人。顾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是他的职责所在,听闻国子监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可见他的能力。”
“至于他的品行,微臣身为他的至交好友,可以担保。”
梁帝脸色古怪,所以你为了脱离苦海,把朋友卖了。
不过他记得国子监祭酒,确实干得不错,之前怎么没有考虑他呢?真是灯下黑。
“朕会认真考虑考虑,辛苦严爱卿了。”
严亚峰一走,梁帝习惯性的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呈给梁帝。
“又是十二带的头,这个小兔崽子上次跟朕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梁帝气的来回踱步,“李永忠,你去,把十二带过来。”
再次来到御书房的元熙觉得肯定没好事,可以参考上一次来御书房。
被臭骂一顿,然后罚抄书,好像也能接受,区区抄书难不倒他。
严夫子肯定又来告状了。
元熙一进去,看到了御案上的纸,这不是十皇兄画的大乌龟嘛,被贴在严夫子背后。
昨天他突破成为三流武者,一高兴之下,今天就跟几位皇兄玩了个小游戏,哪想到他们活学活用,用在了严夫子身上。
察觉到元熙的视线,“这纸看着眼熟吗?”
元熙躬身行了个礼,“见过父皇,回父皇的话,有点眼熟。”
梁帝气笑了,“这是老十画的,背后的浆糊是十一抹的,然后老九和十一转移夫子的视线,老十亲手贴上去的。”
“这整个作案过程,你可别说没看见。”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的,元熙当然看见了。
“回父皇,儿臣看见了,三位皇兄配合的十分默契。”
梁帝轻轻敲了几下桌子,“朕听说此事是你开的头,在十一背后贴上了纸条,然后一个传一个,最后胆大包天的把主意打到夫子身上。”
“十二,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你带头。你有那么多功夫想这些鬼点子,怎么不用在功课上。”
元熙低着头,心里翻着白眼,父皇老偏心人了。
骂他有什么用,这事又不是他干的,他顶多视而不见,连个同谋都算不上。
梁帝训斥的话讲了一通,元熙根本没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
“这次罚你们抄十遍礼记,十二,你翻倍。下次不准想那些歪点子,带着老九几人胡闹。”
“他们的母妃已经跟朕告了好几次状,要求让你们分开上学,再有下次,你就一个人待在一间学堂。”
“退下吧。”
梁帝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元熙站着没动,心里的火气都压不住了。
见他站着没动,李公公上前想把他带出去。
“十二殿下,陛下还有事,您看。”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元熙没理他,抬起头看着已经在看奏折的梁帝。
“以往罚抄书就算了,我也认了,这次我不抄。”
“这事跟我没关系,父皇爱怪谁就去怪谁。而且,我觉得一个人一间学堂挺好的,多谢父皇成全。”
说完,他转身走人。
李公公冷汗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