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澜留心观察着司徒男的每一个表情,见他终于有钩的意思,顺着司徒男的话说道:
“司徒族长都这么说,本王只会更加吃力。”
司徒男略有些诧异,“此话怎讲?”他自觉自己才是那个所有任务都要冲在最前的人,怎么夜微澜也会有如此感慨?
“司徒族长有所不知,本王只是在感慨你对公主殿下的忠心,绝非常人可以拟。”
“王爷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做好本分而已。”司徒男提起一颗心,因为这话要是传到朝霞公主的耳朵里,肯定倒霉。
“前些日子,京郊别院那件事,司徒族长也折损了不少得力手下吧?”夜微澜说着叹了口气。
夜微澜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倒是打消了司徒男的几分疑虑。
司徒男本一肚子苦水,架不住夜微澜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颇多怨言无处发泄,再这么憋下去迟早要憋出毛病。
而且夜微澜说得没错,那一次的折损可以说是令司徒家族元气大伤。
但这些事,司徒男根本无人诉说,连老族长也不例外。
无论司徒男说什么,老族长都会把错怪罪到他身。
仿佛他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为朝霞公主效力。
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想到这里,司徒男突然意识到夜微澜极有可能和自己的处境一样。
“司徒族长没有受到牵连是不幸的万幸,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连命都没了。”夜微澜不动声色地夸了司徒男两句好话。
司徒男虽然面没有多少表现,但话匣子已经慢慢打开。
“王爷此话言重,都是帮殿下办事。”司徒男微微动容,却没有说更多。
夜微澜看时机差不多,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司徒族长是如何与殿下结缘?”
面对夜微澜的问题,司徒男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稍稍一提,要牵扯出一辈人的恩怨。
看出司徒男的为难,夜微澜接着说道:“本王是因为家父的缘故。一辈人有些渊源,家父叮嘱本王一定要为公主殿下所用。”
司徒男听了这话眼睛不自觉瞪大,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夜微澜居然和自己的经历如此相似。
“既然如此,王爷您从来没有想过……”司徒男想了想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夜微澜摇头,“本王尽孝道,自然也要做到最好。但有时殿下并不满意,这才是最让本王无奈和头疼的。”
说着夜微澜发愁地叹了口气。
司徒男看着夜微澜的表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越发觉得自己和夜微澜是同病相怜。
“王爷心的苦闷,在下十分了解!”司徒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倒霉”的人,积压在心里的话总算有了发泄口。
“王爷您是不知,殿下的命令也越来越难以应付,手里的人再多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却每一次都得不到夸赞,窝心又挨骂,到底图个什么呢?”
面对司徒男的叫苦不迭,夜微澜表面无奈地摇头。
“唉,原来都是一言难尽啊!”
司徒男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在下不是故意抱怨,实在是殿下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连王爷您也说了,郡主府还有梁霄,还有徐若瑾这个……”
“殿下的女儿”几个字司徒男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总而言之!只要有两人在,在下根本连云贵人母子的影子都见不到!”司徒男说起来也是满腹抱怨。
夜微澜一言不发,只是听司徒男说。
司徒男说着自己摇摇头,强行打住道:“算了算了,不说了,这是佛门清静之地,说多了佛祖恐怕不高兴。”
说完司徒男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地拜了拜。
看着寺庙里的佛祖,司徒男长舒一口气,“还是这里的佛祖看起来正常些……”
司徒男所说的自然是与朝霞公主的佛堂相。
每一次去那里,司徒男都感受不到一点佛门的肃穆,反而有一股说不来的诡异。
夜微澜自然知道司徒男在说什么,只不过他没有点破。
司徒男也自知不可多说,否则隔墙有耳,一旦传到老族长或是朝霞公主的耳朵里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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