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命令一下,倒是让所有人都惊了!
把梁忠给绑了?这可不是所有人都敢说出口的,好歹梁忠如今在兵部也有着官职呢!
红杏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子吩咐了她就去做,拿了绳子就准备动手。
梁五朝她摇摇头,红杏的小力气是绑不住梁忠这等粗汉子的。
而且绑人也有技巧,红杏捆绑的结,随意的抖一抖就松开了,根本没用!
红杏也觉得自己不够靠谱,立即去找来了梁三。
绑人的技术梁三很熟悉,几下子便捆得结结实实,除了刀割之外,根本松不开。
梁忠也惊了,看向徐若瑾骂道,“你个小娘皮子,你疯了?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你居然敢下令绑我?还不快把老子松开,别把老子逼急眼了,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徐若瑾慢条斯理,好似根本听不见梁忠说的话,抬手让梁三等人将梁忠捆了院子里那棵粗壮的大槐树上。
梁五离去,自始至终,梁忠都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样子。
可此时即便刀不在脖颈上横着,梁忠也已动弹不得了。
梁忠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困扰的绳索,只可惜,他越挣脱绳子越紧,只能气急败坏的继续骂着:“你胆子肥了,快把老子松开,否则老子砸了你这郡主府!”
“你还知道这是郡主府?”
徐若瑾不慌不忙的站离梁忠两米远的地方,“知道是郡主府,还打了管家硬往里闯?你想教四爷怎么做晚辈,怎么不去灵阁找啊?你若敢说不知到今日灵阁开张?”
“可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来我的郡主府捣乱,我是不知该怎么评价您这做长辈的,我有着身孕,害怕挨打,所以不得不把您绑起来,否则您也不好好说话呀!”
“你先把我放开,”梁忠粗壮的手臂绷得很紧,青筋一条条显露,怒意满满,恨不得撕碎了眼前这个女人。
“您当我傻吗?”
徐若瑾自嘲的笑着,“这会儿放开你,我就更甭想好好过日子。”
“你如此对待长辈,就不怕遭天谴吗?”
梁忠嘶吼怒嚎,“你可是要叫老子一声叔父的,请你们去赴宴,你们不去,更是连面都不见,老子来请,还把老子捆在了树上,这种事就是摆到天王老子那里,都是老子有理,被封郡主就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算个屁呀!”
“二老太爷过寿,你们早不送帖子,却偏偏今日来请,还当是二老太爷不想见我们呢!刚刚您夫人到府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是那不知名姓的人站了郡主府门口大声嘲讽,引人看热闹,是诚心来请,还是成心捣乱呢?!”
徐若瑾说话不快不慢,“而您刚刚也说是来请,那家丁是被谁打的?院子是被谁砸的,人是被谁伤的?”
“这种宴请之法,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年纪轻见识浅,我是真怕了,还是这么与三叔父说话我心甚安,您就这么呆着吧!”
“你个小娘皮子,你还能一辈子不把老子松开?但凡老子出了门,你就甭想再过好日子!”
梁忠的威胁,徐若瑾毫不在意,“这话我可不怕,当叔父的威胁晚辈,您过的也真算体面,有本事您去七离边境跟敌人杀呀!跑我这里来逞什么能?”
“放屁,老子沙场上砍人时,你还没出生呢!”
提及自己的赫赫军功,梁忠也甚是自傲,“没有老子当年出去拼江山,梁霄他小子今日能捡个漏?”
“若没有梁大将军为您撑腰,恐怕您还不知道在哪儿了吧?”徐若瑾脸色冷漠,“就算是说梁霄捡漏,那也是他有本事能捡得起来,您也不是没有子嗣,怎么没人去捡呢?”
“捡漏……呸,那是梁霄用命拼回来的,说捡漏?您也不嫌臊的慌!”
“老爷子在中林县受苦受难,更是被责贬的官职都没有,浑身伤病,您在京都里耀武扬威,吃喝耍乐,您的良心又哪去了?”
徐若瑾也说不上是为老爷子鸣不平,她就是看不惯梁忠这等做派!
“若提良心,也不知道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论辈分您是叔父,可我也明摆着告诉您,我瞧不起您!”
“你混蛋!”
梁忠被讽刺得气血上涌,眼睛通红无比,布满血丝,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晃动的上层树枝都跟着颤了又颤,“老子早晚弄死你,弄死你!”
“那您就继续这么呆着吧!”
徐若瑾转过身,回了正屋,“梁三留在这里守着就是了,把梁七和梁一都带进来,我看看伤势如何?还有问问春草她们算清砸了多少物件没有?让账房先生来列个单子,多少银子好让他们赔,都按市价,就不用加价了,好歹还是亲戚呢!”
“你混蛋……”
梁忠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方妈妈随徐若瑾进屋后便关上了门。
诺大的院子,骂声响彻天空,可是郡主府内的人们却好似根本听不见,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当那是隔壁的公鸡打鸣不停,或是起了秧子的猫烦躁叫春,根本不朝着大树那里看一眼。
梁一和梁七被抬到了内院的东厢房,梁一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被石墩砸了脚,徐若瑾找了几种伤药,让红杏为他涂上包扎起来。
梁七原本就有伤势在身,刚刚硬行阻拦梁忠,被打得够呛。
旧伤撕裂复发不提,额头又挨了重重一击,眩晕眼花,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徐若瑾对此格外慎重,杨桃和红杏简单包扎还可以,但头部的伤势,不是谁都能碰的,必须懂医的人才行。
这时去太医院请太医已经有些来不及,但梁七急需缓解,她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见郡主要亲自动手为梁七治伤,梁三连忙阻拦,“郡主,还是属下来吧!”
“你懂吗?”徐若瑾认真的问,“头部的淤肿需要按经络疏导,不是随意揉按的。”
梁三的手僵在原地,这个他是真不懂。
梁七躺在地上,连连拒绝,“属下怎能让郡主治伤?没事儿,真没事儿,缓一会儿就行了。”
徐若瑾没有听他的,往手心里倒了药油,揉搓加热,随后敷在梁七的脑部肿胀之上,轻轻揉按,“都是家人,就别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生死面前,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梁七听了此话心中一暖,跟随这样的主子,他死也心甘情愿!
梁霄听闻梁忠冲去郡主府的消息并没有着急,“没事儿,他跑不了,还是咱们的正事要紧。”
“正事儿?”姜必武惊诧。
梁霄点了点头,“我媳妇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数银子,赚钱当然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