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
一家三口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宁卫华,林淑兰还有福宝都有工作要忙,但是宁奶奶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不放心离开。
梁惠如给宁奶奶安排的手术时间是在明天早上,至少要等手术结束后,确定宁奶奶不会有事,他们才能放心。
福宝坐在病床边,剥开一根香蕉喂到宁奶奶嘴边,“奶,吃香蕉。”
宁奶奶嘴巴还有点歪,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张开嘴巴吃孙女喂过来的香蕉,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吃。”
看到宁奶奶这样,福宝心里有点难受,同时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她要学医,医药研究者和医生是两个不同的工作范畴,但是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有医学基础,学起来应该不难。
比如这次,她空有研究药物的能力,却没办法给自己的奶奶治病还有做手术。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罪,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她没有忘记,宁博士那辈子,她爸是死于肝癌的,虽然她爸现在看着还好,估计活到一百岁也没啥问题,但是难保有个万一呢。
她奶平时的身体看起来也很好,还不是突然就倒下了,病来如山倒,谁也说不准它啥时候就找来了。
想到这里,福宝扭头看向正在看报纸的宁卫华还有打毛线衣的林淑兰,“爸,妈,你们待会儿和爷一起去做个体检吧。”
宁卫华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神情专注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如果戴个眼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位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大学者。
宁卫华懒洋洋道:“你爷是要好好做个检查,免得很你奶一样突然倒下了,还不得把我们折腾死。”
宁爷爷神情恍惚,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守在宁奶奶身边,半步不肯离开。
听到宁卫华的话,气得脱掉脚下的鞋子往宁卫华身上扔过去,“你个小兔崽子。”
宁卫华一把接住鞋子,差点没被熏晕过去,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捏着鼻子道:“爸,你鞋子咋这么臭,多久没换过了?”
宁爷爷老脸一红,快速跑过来抢走鞋子穿好,“也就几天没换。”
宁卫华怀疑道:“不可能,这么重的味道,没有一两个月,绝对熏不出来。”
宁爷爷眼神飘忽,扬起脖子,硬声道:“你管老子,再说一句,我拿鞋子抽你。”
宁卫华立马不吱声了。
宁爷爷得意了。
终于主动提出要洗澡了。
宁卫华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他的衣服和鞋袜递给宁爷爷,嬉皮笑脸道:“爸,这身衣服我才穿过两回,便宜你了。”
宁爷爷板起脸,不满道:“咋了,我是你爸,穿你一套旧衣服,你还心疼啊。”
宁卫华理直气壮道:“当然心疼,这身衣服我可是很喜欢的,我家淑兰亲自给我挑选的,爸你仔细点穿,到时候再还给我。”
宁爷爷火冒三丈,飞起一脚,“小兔崽子。”
宁卫华猛地一跳,蹦开到老远,笑着道:“爸,别老是喊我小兔崽子,我是兔崽子,你是啥,不就是老兔子了。”
宁爷爷说不过四儿子,只能气呼呼的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福宝捂着嘴偷笑,朝着她爸竖起大拇指,她爸厉害了,一下子就搞定了爷爷。
宁卫华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卫生间里,突然响起宁爷爷惊慌失措的喊叫道:“老四,这玩意咋弄,咋不停地冒水?”
宁卫华开门走进去,看到他爸被淋成落汤鸡的模样,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伸手把淋浴喷头关掉,又教了他几遍如何操控开关,但是宁爷爷坚持不肯用淋浴洗澡。
宁卫华没办法,用洗衣服的水桶接了一桶热水,让他洗澡。
洗了一个热水澡,宁爷爷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也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了。
宁卫华带他去体检。
福宝赶紧追了出来,又强调了一遍,“爸,别忘了,你也做一个体检。”
宁卫华毫不在意道:“我做啥体检,你爸身体好着呢,咱两一起跑步,你都跑不过我呢。”
福宝板起脸,一脸严肃道:“宁卫华同志,请你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健康,你可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和妈咋办啊?”
宁卫华嘟囔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已经得了啥了不起的大病。”
福宝气急道:“爸,你不要乱说话。”
宁卫华无奈妥协道:“好吧,我做还不成。”
福宝高兴了,扭头朝着屋里喊道:“妈,你也一起去做体检。”
林淑兰正边打毛衣边看热闹。
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她身上,一双眼珠子滴溜乱转,“我要照顾你奶,你爸去就行了。”
“妈,奶有我看着,你必须得去。”
在福宝的坚持下,林淑兰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祖孙两人。
宁奶奶精神不好,福宝陪她说了会儿话,她很快又睡过去了。
福宝要照顾宁奶奶,不方便进系统空间学习,就从背包里拿出几本从京市中医学院借过来的课本,坐在病床边看。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宁卫华他们做完体检回来,只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福宝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急忙问道:“爸,妈,爷,你们都没事吧?”
宁卫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在小床上没有吭声。
林淑兰一脸凝重道:“我和你爷都没事,是你爸,他检查出得了肝硬化。”
福宝手里的课本掉落在地上。
林淑兰见自家闺女都快要哭了,赶紧补充道:“别着急,还好是早期的,能治好。”
福宝狂跳的心脏再次恢复平静,疑惑道:“我爸为啥会得肝硬化?”
宁卫华神情一僵,眼里带着点心虚。
提起这个,林淑兰就没好气道:“医生说他是喝酒喝多了。”
福宝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家爸,“爸,你背着我们经常喝酒了?”
宁卫华狡辩道:“也没有很多,就是偶尔应酬的时候喝一点点,你也知道爸的朋友多,一起吃饭不能不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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