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夜晚刚落幕。
前院依然没有人,潘广带人与其他佣兵团联络关系了。
凌雪薇回到房间,摘下面具,神识查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了之后,随即闪入空间。
“主人!”
雪球见到凌雪薇立刻高兴地迎了上来。
凌雪薇揉了揉雪球的脑袋问道,“闪电呢?你们吃过晚饭没?”
雪球颇为无聊的说道,“闪电又睡着了!吃过啦,主人呢?”
凌雪薇走到休息室,柔软的大床上,闪电小奶娃正撅着屁股睡得四仰八叉,口水都流出来了。
凌雪薇眼中闪过一丝柔光,给闪电掖了掖被角,随即坐了下来,“用过了,这几日我恐怕不能经常进空间了,你照顾好闪电,食物我会提前给你们准备好。”
“主人放心啦,有我在,肯定会照顾好它的啦!”雪球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凌雪薇的身后看了看,“不过……白白呢?怎么不见它?”
“他有事,暂且不会回来了。”凌雪薇说道。
“哦,那那个女人怎么办?”雪球一脸的嫌弃。
“我已经给她喂下迷药,这几日是不会醒了,不用管。”凌雪薇也觉得十分的麻烦。
现在白泽假扮成了潘诗蕊,而潘诗蕊这个麻烦,凌雪薇就是不想管也只能留着。
交待了几句,凌雪薇查看了武器库的情况,还有种植园,将熟了了草药摘取,晒干,晾晒,然后收入草药库。
雪球见自家主人又开始忙碌了,便跟前跟后地帮忙,虽然时不时锋利的爪子便会弄坏几颗草药,不过它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凌雪薇见无伤大雅,便也就由着它。
药草种植区的活干完后,凌雪薇便摘了些新鲜的蔬菜,从仓库中取了新鲜的灵肉,进入厨房中准备雪球和闪电接下几天的食物。
好在之前让戴灿买了不少牛乳回来,这些量也够闪电吃的了。
一切准备完毕,凌雪薇便出了空间,躺到床上休息。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一道黑影忽然蹿向床上。
“谁?”电光石火间,凌雪薇便已出手,直取对方命门!
“啊……”一声如猫般的痛鸣传来,接着房间大亮。
“怎么是你?”
凌雪薇惊讶地望着床边瘦弱的少年,正是清晨不见了的雄二。
早晨醒来时凌雪薇以为雄二已经回去了,所以就没在意,怎么如今出现在这里?
凌雪薇收回手,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凌雪薇目光扫过雄二脖颈上的红印,若非她方才及时收手,这小子脑袋恐怕已经被她拧下来了。
凌雪薇怎么都想不到,雄二竟悄无声息摸到她房间里。
“凌公子?凌公子出什么事?”外面传来雄苍的声音,应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进来吧。”凌雪薇招呼了一句,顺手带上了面具。
雄苍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床边的雄二,顿时一惊,“二子?你怎会在这?”
雄二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缩在凌雪薇身后。
凌雪薇叹了一口气,“应该是跟着车队一起过来的。”
戴灿惊讶,“怎么会?”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雄苍自然知晓原因,如今的雄二身体经过血脉再造,速度已经不比往日,他们一时不察也正常。
“队长,要将二子送回去吗?”戴灿问道。
雄苍望向躲在凌雪薇身后的雄二,好半天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不必了,就让他留下吧。”
恐怕就算将雄二送到雄苍的身边,雄二也会想办法找来的,毕竟他‘熟悉’的人在这里。
“凌公子,给你添麻烦了。”雄苍看着凌雪薇一脸的歉意。
凌雪薇也颇为无奈,“没事,雄队长好好跟令弟说吧,他如今的情况……不宜着急。”
“我晓得。”雄苍点了点头。
之后雄苍好不容易安抚下雄二,让雄二答应跟他回去了,当然条件是他白天可以见凌雪薇。
雄二脸上委屈极了,望向凌雪薇的目光仿佛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小狗,看的凌雪薇额头直抽。
等好不容易人都走了,凌雪薇才终于得以休息。与白泽通了话,知道他一切安好,便闭眼入睡。
之后三日,凌雪薇除了必要的场合,一般都没再出门。
没办法,身边有了个小尾巴,干什么都不方便。
雄苍更是因此对凌雪薇很是不好意思,怕她照顾不来,特意让范逸跟着,不过被凌雪薇拒绝了。
开玩笑,已经有个小尾巴跟前跟后了,她可不想再多一个。
于是,之后就是凌雪薇一人带着雄二了。
现在的雄二情况也逐渐稳定了,虽然还不认识人,但是对于雄苍戴灿等人的接近不会拒绝了。
不过雄二还是最粘凌雪薇,每天一大早凌雪薇开门就发现他靠在门口,直到深夜雄苍来找人了才不依不舍地回去。
如此依赖的行为,让凌雪薇既复杂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家粘人的弟弟,让她都不由心软。
“小家伙,去洗手,吃饭了。”
每当吃饭时,只要凌雪薇一开口,雄二就立刻执行,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毕,乖乖坐在桌上等待开饭。
或者是凌雪薇晒制给雄二服用的草药时,他就乖巧地给凌雪薇递东西,端茶送水,跟个小药童似的帮凌雪薇晒制药草。
又或者凌雪薇看书时,雄二就安静地坐在凌雪薇身旁,小手撑着下巴,一脸安心地看着凌雪薇,困得头一点点的都不愿离开。
如此几日相处下来,饶是一向对人疏离的凌雪薇,也不由心软,有时候看着雄二黑白分明渴望地看着她的眼神,会不由揉揉雄二的脑袋,或者给雄二夹些菜。
每当这个时候,雄二都会眼睛一亮,望着凌雪薇的目光星星闪烁,璀璨极了。
雄苍也见过凌雪薇与雄二之间的相处,每到这个时候,都不由叹息,心中复杂不已。
饶是以前的雄二,对他也从未如此依赖过,甚至还会撒娇。
雄二向来很懂事,又乖巧,哪怕那时他只有六七岁,也懂事得让人心疼,从来不需要雄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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