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韦伯没想到霍老人老心不老,竟然想要和自己赌马,不仅一滞,不过转瞬就清醒过来,“好,那我就出一百万,买这匹马赢”孔韦伯说完,周围的注意力顿时转了过来,大家都开始关注这边,连那位李超人也不例外。
其实孔韦伯买王超胜并非是看好这匹马,而是为和王超打好关系,即便是输了,可只要王超能够给他长期供应珠宝,这点钱很快就能回来,只是他打的这主意,别人并不知道。
“呵呵,韦伯,你是大手笔啊,行,我跟了,我也赌一百万美金,赌我的青骢马赢”说着霍老点手唤过一个服务人员,并且老头儿对周围的人说,“还有没有想加些彩头的,呵呵,机会难得啊”
见有人赌马,周围人兴趣来了,这会儿,很多人都已经看马看的差不多了,于是纷纷过来加入赌马行列,今天虽然不是官方公开赛马日,可这些大老级的人物在此私下赌马,马会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他们知道出了再大的乱子,这帮人也能搞定。
不大会儿的功夫,赌资已经超过了1000万美元,赔率为1:10,也就是说,除了孔韦伯买王超赢之外,其他人并不看好,纷纷买霍氏赢。
“霍先生,既然玩儿呢就玩儿大点的,我买这匹马2000万美金赢”王超故意有点挑逗对方的意思,因为他刚刚又利用异能,透视过去,发现最终结果是自己赢,自然也就希望赌局越大越好了。
“嘘”周围一片嘘唏声,霍老这才注意的看了下王超。明白刚自己想错了,这位虽然是跟着孔韦伯过来的,但并不是孔韦伯的子侄晚辈,反而看孔韦伯那架式,似乎对这小伙子很看重的样子,难道他是哪位大人物的晚辈?但香港没听说哪个大家族的人有这么位晚辈啊。
的确,香港弹丸大的地方。但凡是大点的家族,都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当年那位绑架李超人大儿子的张子强才能那么容易得手。
“哦,小兄弟看来很有信心啊,这样吧,我也再加彩头,加到2000万美金,只是这资金….”原来他在怀疑王超是否能拿出那么多钱。
“霍老,钱不是问题。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投资的目标,所以这些闲散的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既然对方这样说,霍老自然也就不再说其它的了。
“霍先生啊,您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一样那么痴迷赌马,我看算了。赛赛马就算了,别赌了”最后那位站在旁边,始终没有看过口的李超人说话了。
“呵呵李先生。我只是对自己的马有信心而已,这和钱多少没关系,你难道不来凑凑热闹”
“好吧,那我也凑个热闹,我就买100万吧,买你赢,这样总算对得起你喽”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看来钱对于这些超级富豪来说,和一个名词、符号差不多了,谁也没那么这些钱当回事。
很快,马场方面就把马匹牵出了马厩。随后让各人调笑自己的赛马手。
霍老选择的是自己经常用的一名赛手,王超一看就明白,这位也是位高手。
赛马这项活动和其他的不同。除了马匹外,赛手也很重要,其中对赛手的要求除了娴熟的技巧外,另外体重还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如果马匹相差不大,但身体上赛手一个是瘦人,一个是胖人,则最终结果会相差比较大。
霍老的这位御用赛手身高也就1米65左右,说骨瘦如柴有些过分,但的确是很瘦了,估计也就100斤的样子。
王超随手挑选了一个身材略高的赛手,就在这人走向赛场的时候,王超走过去,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这人有些错愕,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走向那批马。
王超想了想,也走向那匹马,来到近前,边用手轻轻抚摸马的鬃毛,边用眼神和它交流,并且还凑到它耳边说道,“马兄,这次你能否出头就看比赛结果了,希望你能跑出自己的骄傲来,加油”
这匹马好像听懂似的,精神一振,嘴里打着响鼻,腿下用蹄子轻轻踢了几下地面,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兄弟,这次赛马你是想比哪种途程的?”
“霍老,不知道最长的途程是哪种?”王超很恭敬的问道
“呵呵,那就是2000米的途程了,不过一般这种途程的很少跑,时间太久,对马的健康也有碍,不过如果你喜欢,选这个最长的途程也可以”
“嗯,那就选这个途程的吧,太短的恐怕赛不出马的真实实力来,略有失误就输了”
商量好了,并告诉了两名赛手。
随后赛场方面来了位裁判,手里拿着发令枪,让做好准备,过了约十秒钟,“啪”的一声,枪响了。
就见那位身材矮小的骑手,率性跃出,几乎快出了王超那匹马一个马头,随后两匹马翻蹄亮掌瞬间跑向远方,一瞬间那匹癞马仿佛被激发出了劲力,毫不示弱的样子。
不愧是青骢马,这匹马果然跑的很快、很稳,始终压王超那匹马一头,马棚中众人全将注意力放在赛场上,屏息凝神看着。
王超则表现的毫不在乎,眼睛扫了棚里众人一眼,发现李超人那双睿智的眼睛躲在大大的镜片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研究自己似的,不仅心里一惊,不过外表看上去很坦然,还冲对方点点头。。
再扫过霍老,这位老人果然也在瞅着自己乐呵呵的,王超也对他点点头。
此时赛场上赛程过半,众人发出了惊呼的声音,只见那匹癞马竟然渐渐追上了那匹青骢马,这简直难以想象,尤其还是在弯道上。
最后随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这匹马越跑越快,似乎脚下仍有发力的余地,就在距离终点约十米的时候,青骢马似乎猛然向前一蹿,而那匹癞马同时也猛然向前一纵,那十来米的距离几乎是一步跨过,不可思议的竟然超出了青骢马一个马身。
比赛结束了。青骢马跟在这匹癞马身边,马头在对方身上蹭了蹭,一副心服口服,仿佛认对方当老大的样子。
再看这匹癞马,马头比那会儿高了一头似的,全身的毛发绽开,那一块块的杂毛像河水中打转的夹杂着的水草一样,马肚子也并无青骢马一鼓一鼓的喘息,依如赛前。
“好马。好马啊。王超啊,这匹马我要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哈哈哈”孔韦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周围的人都被惊呆了,没想到看起来赖洋洋的马竟然爆发了,连场内的常胜将军青骢马也输了。
再看王超时脸上少了些轻视。不过有些人还是认为:这年轻人很不错的相马术,也仅此而已。
霍老脸上依然露着从容的微笑,走过来说道。“小兄弟,好眼力啊,你是做过驯马师吗?”
“霍老我才从大陆来,甚至还没见过赛马呢,平时也几乎没见过马,侥幸而已”王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看出这匹马的呢”霍老不紧不忙的继续问道。
“嗯,我不懂相马,冒昧的问一句:这几匹马是您让人买来的还是有人送来的”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如果是有人送来的,那这人应该是经常给您推荐马的。这样的人送的肯定不会是普通马,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和您打交道了”王超顿了下继续说道,“如果是您教人采购的。那么负责这事儿的人也肯定会尽心尽力去做,不会随便弄一匹普通马来凑数,所以我认为:这五匹马里面,没有一匹赖马,只是外表的长相差些而已”
王超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人看他再也没有丝毫的轻视了,即使刚才有人觉得他仅仅是懂相马的人也不由得对他这番言论肃然起敬。
“小兄弟,说的好”场中始终没有说话的李超人说话了,“小兄弟这番马论涉及到了心理学、营销学、管理学的知识,让我这老头子也大开眼界。虽然企业做的还算尽心,但对马,多数是抱着玩儿的心态,说的好,我们这些人钱输得也值了”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也跟着不停赞叹,纷纷走上前主动与王超攀谈,并递交名片。王超恰巧带着天一古玩的名片,一一分发给大家。
“天一古玩,好名字,真大气”旁边有人说道。
“是啊,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是在古玩行里混,怪不得眼力超群呢”另外的人也附和着说。
“天一古玩,天一古玩?好熟悉的名字”有人嘴里说着,并轻轻拍着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请问是燕京的天一古玩吗?是那个做紫檀、青花瓷收藏,且只收不卖的并且经常举办展览的那个天一吗”有个年约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问道,
“是,就是那个天一古玩,请问您是…”王超本来在应付着,忽然听有人说竟然认识自己公司,自然就承认了。
“啊,那家天一公司竟然是阁下的啊?”那人惊讶的问道。
“呵呵,是我的”
“哎呀,真是失敬失敬,我认识贵公司的沉总沉静宜,也参观过贵公司举办的展览,真是大开眼界啊,我想除了那位专门搞紫檀收藏的紫檀博物馆之外,应该就属贵公司收藏齐全了。都说做古玩的没几十年经验是做不大,可没想到王总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失敬了,这是鄙人名片,我也是搞古玩这行的,对了王超此次是来参加明天举行的索比富拍卖会的吗”
王超接过此人名片一看,黄承祖,香港索比富拍卖公司副总经理,“啊原来是索比富公司黄总,我失敬了,这次我从大陆来的确是参加贵公司举办的拍卖会的”
“哦,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瞒黄总,此次我来参加一是因为希望能够拍到自己心意的珍宝,另外一个呢,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是正府方面的任务”
“正府的任务?是国家的任务?是和我们拍卖有关吗”黄承祖说完,脸上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王超见此也就不再隐瞒,如果能通过私下渠道得到那件猪首最好,不仅能避免很多麻烦,而且还能省掉不小的成本,“黄总,您公司竞拍的物品中有件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中的猪首,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希望这件能够拍下”
王超没有说明是“不惜一切代价”,而是说“希望”能够拍下,这里面就有很大区别。
“哦,这件啊,这是一位美国人委托竞拍的,这样吧,我和公司商量下,看能否以委托的底价送给您,您稍等”说完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由于此前王超说了是有命令,这位黄总心里打了个突,无论做多大的企业,哪怕你是香港的公司,哪怕你是李超人,也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与内地相关部门和高层人物打好交道,记得当年李超人在进入内地前和邓公有过会面,并在香港没回归之前帮助了内地很多,否则燕京西单前那块儿地不可能那么轻松的没经过竞拍就拿到手。
所以多数有远见的香港大企业都在纷纷想办法与大陆高层打好交道,以便自己公司能够做的更大,走的更远,索比富公司也不例外。
趁着他打电话时间,王超又认识了几个人。
等他和大家介绍完,黄承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王总,我们公司经过商议,决定买下那件猪首赠送给内地大陆,希望能选个机会亲自送到内地”
“啊!”王超略一愣,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忙答应下来,并说回去后和带队的领导商量下,明天去索比富公司拜访,顺便把捐赠仪式确定下来。
这事说定后,孔韦伯走过来,说此次赌马王超净赚了3000多万美金,交完税后整好还剩下3000万美元,让他去转账。
此后场内人们纷纷转身告辞离开。
王超与孔韦伯离开,半路上让孔韦伯把他送回酒店,之前俩人商量好等王超回去后再送些珠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