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和人相知,贵在交心,交心交心,如何交心?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而且针对的对象不同,采取的方法也不同,譬如有人用钱买心,用人用心换心,有人以收欢心,有人以势收心,等等不一而足。
就王超来说,本身他不是喜欢搞阴谋的人,更不懂的御人之术,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和诚意,就天一安保公司的人来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人就吃这一套,所以哪怕王超把他们打服了,但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收了这帮人的心,当然不是说所有人都因为打不过他而服他,但大部分人至少是很敬重他的。
试想现今社会中,一个腰缠万贯,年少多金的老板,竟然功夫很棒,这种人可谓不多见,至少这帮人平时就没遇到过,所以通过此次比武较量,竟然换的大家的尊敬,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晚饭时王超发现,之前那个说话庸庸懒懒的人是赵大海的战友,叫林城,这人别看年龄不大,但却很有心计,在他的战友中属于主心骨的那个人;而在他的同门中,有个同门的师侄,巧了,也姓林,叫林安,也属于那种心计多,平时遇到什么事儿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这俩人分别代表了目前公司这两伙人的头,多数比赛都是这俩人压场子,虽然公开这俩人谁也不服谁,可后来才知道,这俩人私下动手较量过,结果半斤八两,谁也轻易打不倒对方,所以这俩人也算惺惺相惜了。
不过在安保公司,这俩人都属于那种“闲不住”的人,所以经常出主意,跳动两伙人较量。可今天在王超面前,俩人都心生佩服。
喝酒时,那些挨打的虽说服了王超。但服的是功夫,对于他的酒量还不清楚。所以纷纷俩灌他酒,这个说,“王总啊,多谢您手下留情啊,我敬您一杯”说完仰头喝了下去;那个说,“王总,您这功夫真是没挑了。以后还希望多多指点,我敬您一杯”,说完干了。
面对这么“热情”的手下,王超不好说不陪着。所以酒到杯干,在外人眼里那叫喝的一个干脆,可三下五除二的时间里,他自己二锅头就喝了差不多两瓶,看得心雨和赵大海直心惊。于是开始有意识的替他挡酒。
哪知王超并不以为意,连说没事,无论谁来敬,依然是来者不拒。
最后这帮人都有些傻了,心说:我的娘哎。这王总还是人吗,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喝了差不多有五瓶二锅头了,而且都是56度的高度白酒,心中赞叹不已,不过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大的也就是赵大海,不到40岁,所以在喝酒上都不含糊,更何况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心雨在桌上,更是谁也不让,谁也不服。
到最后,房间里30来人,喝了近30瓶酒,平均一个人一瓶,可要知道,这里面赵大海没敢多喝,心雨不喝,练八极的里面有几个不喝酒的,算下来每个人差不多要喝两瓶,只是实际上不能这么算,第二天酒醒了异口同声的说:王老大不是人,是酒仙,酒神。
他一个人喝了差不多8瓶,依然最后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一点的醉意,大家也都不敢再劝他,更不敢再敬,怕这位年轻的“酒神”拉着自己喝个没完,那不要了命?
这场酒足足喝了有4个多小时,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大部分人都就地躺下,或鼾声大作,或口出狂言,或悲情狼嚎,或激情四射,从外面饭店打包过来的菜并没有动几口,都在拼酒了。
老赵和心雨见此,也不管这些人了,忙拉起王超往外就走,
“哎哎哎,你俩这是干吗啊,我还要和大家一起喝呢”这位年轻的老板竟然上了兴头,丝毫没有醉意不说,反而进入状态,还要喝。
在俩人的劝告下,终于同意回家,老赵不让他开车,心雨说自己能开,但老赵依然不放心,跟着车一直把他们送到堵州的家里,这才打车回来。
到了家,心雨给王超倒了杯水,让他喝点水,王超抿然一笑,“媳妇儿,我真没事,不信你闻闻”说着张开大嘴,吐着舌头让心雨闻,这位大小姐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想的美,敢沾我的便宜,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气,像从酒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把王超推到洗澡间洗澡,忽然王超电话响起,打开一看,上面标注着“小曹”俩字,想了想,摁了接听键,
“王总,您在哪里啊,我可都点好菜了啊,再不来我可先吃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找王超吧,他在洗澡,等下让他给你打回去”
“啊,你是谁啊”
“我是他女朋友”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再见”说完挂上了电话
“心雨,谁打来的电话”王超在洗澡时耳朵就听到了,隔着门问了一句
“是一个叫小曹的”
“哦,是天一古玩的会计,老沉招来的,叫曹纯雪”
“曹纯雪?曹纯雪?好熟的名字,他是曹家人吗”
“呵呵,肯定是曹家人啊,人家姓曹”
“不是,我是问她是曹家人吗”
“你今天好像头脑反应有些慢,她既然姓曹,肯定是曹家人啊,这还用问”
“算了,和你说不清楚,等空了我问问沉叔叔吧。好累啊今天,我也去洗个澡”说完迈步走近洗澡间,“咣当”把门关上。
王超摇摇头,心想:这丫头防范心还挺重,哥们是那种人吗?呃,貌似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和哪种人没关系。
不经意间瞅了眼洗澡间的门,隔着层毛玻璃,只见里面朦朦胧胧的一个玉体,身材苗条,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看得他血脉喷张,恨不得立时闯进去。不过最终还是压下了,转身走到沙发上。
打开电话。此时正是重播七点新闻的时间,忽然王超被一条新闻给吸引了: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国内资源枯竭型城市已经增加到200个,而且还在以每年七点五的速度递增,而这些资源枯竭型城市未来的转型之路如何走,还需要因地制宜,根据城市具体情况而进行规划。且不可盲目效仿,其中较为典型的城市如有“煤都”之称的晋西省小同市就面临这种问题,还有龙江省小庆市,这些城市当初之所以发展起来。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了当地的资源,而如今这种资源面临枯寂的地步,转型就不仅仅是城市面临的问题,而且也是企业面临的问题。
看到这里,王超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内蒙的天一煤业。考虑了下,随后拿起电话给李进忠打了个电话,
“李哥睡了吗,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我回来了,昨天回的……没有。公司的事儿多,想歇也歇不了。对了李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晋西省小同市的煤老板啊……哦,也是,她就是,您问问她现在煤矿转让吗,我想深入涉足煤炭行业……”
俩人聊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然后挂上电话,抬头一看,见新浴后的心雨正便擦头发边默默的看着他,
“你这大忙人,这么晚了还和人谈生意啊。对了,你给你们天一古玩的曹小姐回电话了没有?”
“哎呦,你瞧我这猪脑子,我马上回”王超这才想起,今晚答应请小曹吃饭呢,自己跑天一安保这一折腾,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而且那会儿人家还打电话过来,结果自己一看新闻就给忘记这事儿了,忙给曹纯雪打了过去,说了半头好话总算糊弄过去,不多代价就是由请一顿变为请一周了。
见心雨脸色挂着冰霜,不敢多和对方说,慌不迭的放下,又给这位姑奶奶解释了半天,总算应付过去,不仅暗想:不知道那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爷们是怎么应对自己老婆盘问的,自己只这么一次就感觉太伤脑筋,这种事儿以后还是尽量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的好。
晚上睡觉依然心雨占据主卧的大床,王超则睡另外一间主卧,不过王超没闲着,打开台灯,拿出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直忙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心雨回家,王超则继续视察自己的公司,先去了趟天一音像,这个公司是目前最让自己省心的――这种省心不是说自己不想参与公司的管理,而是跨行度跨的太大,自己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人脉和天赋,只能是把公司交给秦继安和张其中。
这俩人果然不负重托,就在这过年后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已经利用各种媒体和宣传渠道,将其推广开来,虽然和老牌的音像公司还是没办法比,但以其独家的传统古典音乐为砖,敲下了一个又一个演出合同,目前演出活动已经安排到了明年元旦,而公司也开始大幅赢利,短短半年,赢利超过5亿元,包括预约演出的押金,这对于去年年底时还需要王超贴钱的公司来说,短短半年不仅扭亏为盈,而且还大幅赢利,简直就是个奇迹。
所以王超对天一音像的发展很满意,当场口头奖励了大家,然后表示今年的半年奖将给大家一个惊喜,惹的公司中的靓男俊女纷纷跑上来拥抱这位慷慨仗义的年轻老板。
从那里出来后最后一站是天一古玩。
天一古玩依然是老沉和曹纯雪俩人在那里值班,不过俩人却很少有交谈,多数都是自己在忙自己的:老沉忙着给那些新来的古董编写介绍说明;而曹纯雪则忙收整理账务,要知道她目前可是兼着包括天一古玩在内的,天一古建、天一音像、天一安保和新成立的天一煤业五家企业的财务,忙的不可开交。
见王超进来,噌就跳过去,然后双手抱肩,怒目横眉的瞅着王超,“哼,说话不算数”,说完表示出了气鼓鼓的神情。
王超的目光一开始不好意思看着对方,毕竟自己理亏在前,可等见她的姿势后,忽然眼睛一亮,两眼很邪恶的盯上了曹纯雪的胸部。
原来就在这位大小姐假装生气双手抱肩时,挤得胸部更加的雄伟,让王超大饱了眼福。
“看什么看,流氓”明知道王超在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反而心里没有生出讨厌来,反而有些窃喜,具体原因只有自己知道了。
老沉见王超过来,起身把他迎进办公室,随后亲自给王超泡茶,并开始诉苦水,其中心思想就是“看其它公司的按照势头,用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来形容都有些苍白,天一音像竟然收入达到了五亿,据说到年底还有至少一半的收款,更加羡慕。
王超理解老沉的心,说实话,一开始自己也仅是把古玩当作一个爱好,可慢慢的懂的越多,自己对这份爱好更加强烈,于是萌生出:只收不卖,只观不售的想法来,并让老沉多多收购,等规划大了自己开个个人博物馆。
这种想法对于王超来说,的确是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儿,可对于老沉来说,则有些憋屈:自己学的东西只能用在观赏上,并不能产生任何的经济效益,这让他心里很忐忑,担心哪天王超资金链断了,为了生存,最终也要走上卖古董的地步。
再说,开公司的没有收入、没有利润,哪怕是再好的公司,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靠“输血”终究只是一时之间,长久来开自力更生是必须的,可如何的自力更生?这需要自己这位年轻的老板来定夺。
所以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老沉请王超坐在沙发,开始诉苦。
王超也理解他的想法,换谁在一个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公司,也会有这种想法,公司不能永远靠外人来帮助,否则这样的公司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好言安慰了一会儿,随后王超表示近期可以尝试打个广告,租个场地进行小规模的展览。
老沉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一扫刚才的颓势,振作起精神来,准备等王超走后就开始找这方面的人进行接洽。
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后,见天色已经逐渐晚了,王超表示请俩人吃饭,这才阻止住这俩人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