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菜……我都不喜欢吃!”
木蝉沉思着,脑海中掠过姐姐吃鸡啃鸭的样子,没听说她不爱吃呀。
“来人,换碗!”
很快,侍女们端走了盛满荤菜的碗。
她捧着空碗,正欲去夹清淡的素菜,柴兴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夹了半碗。
“王爷,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她淡淡地道,挪动凳子往木蝉的身边靠,刚坐下,他又移了过来:“你吃!你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夹!”
木蝉瞪着一双冰黑似的眼珠,也太明显了吧?居然还有这样喜欢一个女子的,拼命给她夹菜,自个不吃,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
她真的是雪音,她没有死,就像他最初认定的那样。这样就可以解释了,难怪她会与皇兄在花厅里争吵,也只有凌雪音才会有这种胆子,皇兄也中会宠纵凌雪音如此胆大。
雪音放下碗,才吃两口:这家伙看人的目光也太吓人了吧?她脸上有东西,用手摸着脸,掏出丝帕,扭过头对木蝉道:“你帮我擦擦!”
“姐姐,擦什么?”
“我脸上没东西?”
木蝉摇头,看着发呆的柴兴就想笑,“王爷向来吃饭都是用看的吗?”
捧着自己的碗,又吃了两口菜,那家伙还在看,不嫌烦吗?她调了方向,面向木蝉,用背对着他。
也太离谱了吧?
人家都不想给他看,他捧着脸还在那儿发癫,敢情贤王爷是个傻子。姐姐是很美呢,如果她是男儿,也许会这样痴迷,可贤王爷是不是表现太古怪了。
雪音盛了一碗排骨汤,端着碗离开桌子,回到偏厅。
木蝉跟了过来:“姐姐,贤王爷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她瞪了一眼:“不是病!他这是在逐人。”
“姐姐不觉得,他是喜欢你吗?”
“那你见过有这样喜欢人的吗?”雪音饮了两口汤,“所以……木蝉,你要快些伤愈,这样就能早些离开。”
她不会承认他喜欢自己,因为一旦承认,就会有开始,而她就会伤害到最不愿伤害的人。曾经伤痕累累的心,不愿再受伤害,也不愿再伤害别人。不是她胆怯,更不是懦弱,只是她的心好累,真的想平静的生活下去。
两人躲在偏厅吃完饭。
二女出去时,发现柴兴还一脸神游,双手捧脸在那儿发怔,活脱脱像是患了魔症的人。
“王爷!王爷,我们吃好了!”木蝉站在一边,喊了一遍,没有反应,好,是她的声音太弱,“王——爷——我们吃好了——”
柴兴跳了起来:“跑了?谁跑了?”
雪音忍俊不住,在一旁笑起来。
一看她的笑颜,他又开始发癫。
周围的侍女着急了:王爷该不会真病了吧?看到夏姑娘眼睛就发直,一发呆就是半晌工夫。
雪音过来,神情平静:“王爷没事吧?”
他拼命地摇头,像拨浪鼓。
“请王爷回房歇息。”雪音实在不愿看他这个样子,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明知柴兴是为自己痴迷,可她却不得不故作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