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崔家,为了姐姐在后宫地位,他也会娶雪音;更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卷入到后宫的争斗中,出于呵护,他也会娶她。
她有几许感动,看着面前的男子,眉宇清秀,儒雅里有几分侠骨傲气,“或许……将来会比你想得更复杂,你……也不会后悔?”
只有她知道,父亲是想威胁崔璋,让他知难而退。难道他居然如此坚定,如此执著,知晓实情后还是愿意娶她。
“不后悔!”崔璋肯定地道,声音很爽朗,不掺杂丝毫迟疑。
她顾不得羞涩,道:“崔璋,别人如何对我那是别人的事,自此之后,凌雪音的心里唯你一人。”
好奇的柴兴一路相随,他好奇,这对男女会说些什么,藏在大树后面,聆听着二人的谈话。
“雪音……”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一直都将她幻想成一个丑陋的女子,可她偏又生得如此清丽脱俗,温婉动人。
“启禀崔公子,崔夫人请你过去……”春风站在桥头。
崔璋柔声道:“雪音,怕是母亲找我有事,我去去便来!”
她款款点头,脸上挂着美丽的微笑,看崔璋随春风而去,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真是有其母定有其女,这才多长工夫,居然就开始投怀送抱了?”
雪音听到身后的声音,“爹……”先前明明是笑容,顷刻之间变换成惊恐与痛苦,“你如何说我都行,请不要污蔑娘。你忘了,她曾是你最爱的女人。”
“哼——”凌定疆冷笑一声,走近女儿的身边,神情暧昧:“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从我身边溜走!你的翅膀还真是硬了!”
他的手欲揽她腰身,她连退数步:“爹,我不是娘,娘已经过世了,我是你们的女儿。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娘——”
不远处,过来一个红衣婢女,远远就听到凌雪音的痛呼声。
凌定疆见外人至此,转身离去。
唯留下身后依旧沉陷在绝望与痛苦之中的女子,她抱住石栏,缓缓蹲下身子,咬住双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红花一跑快奔,走到桥旁,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郡主,候爷又骂你了?”用锦帕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不就是骂上两句吗?你也不用哭得这么伤心。红花的爹也好凶,几乎每天都骂我,如果我都像你这样,岂不哭死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看脂粉都被你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