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地下这着,许多地方出现了泥石流和塌方。从山坡上滑下来夹杂着杂草和石块的泥石流瞬间便阻塞了山路。
赵二虎和蓝馨儿带着几个亲信,也顾不上大雨浇身,泥石流阻路了,他们没命似的踩着烂泥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朝李国亭的住宅奔去。
大雨掩盖了赵二虎和蓝馨儿的足迹,也遮挡住了他们的脚步声。加上奉命搜山的匪兵也经不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的袭击,纷纷找地方躲避大雨,这就给了赵二虎和蓝馨儿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几乎在一路无人的情况下,走到了李国亭的住宅。
李国亭位于中峰营寨后面的这座大宅院,这时候显得十分宁静。除了从天而落的雨水响起的哗哗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大院门前站岗的两名匪兵,也被这这场疾风骤雨淋湿了衣服。加上山上半夜寒冷,这两匪兵忍耐不住寒冷,便乘李国亭忙于收拾赵二虎逃跑后的残局,顾不上回家。家中只有婉茹和丫鬟美娟。两人便偷偷摸摸地溜到离站岗的地方不远的一处屋檐下,躲起雨来。
赵二虎和蓝馨儿他们来到这里时,那两个站岗的匪兵刚刚离开他们的岗位,正朝屋檐下走去。他们并没有发现这时,还会有人冒着大雨来到大头领的宅院前。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赵二虎最明白这个道理。他本身就有着这种丰富的经历。当年当小偷的时候,往往偷了人家的东西,被人发现穷追的时候,他就想到干脆藏到人家家中。没有人会想到。小偷跑了半天,最后竟然还跑回失主的家中躲藏起来。当然,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这次,赵二虎又故伎重演,他要藏身李国亭的家中。
“嘿嘿,李国亭,我赵二虎做的绝对让你想不到。”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赵二虎不由自主地暗自偷笑起来。
他们来到李国亭的住宅大院前,没敢冒险进去,而是躲在离大院大门不远的一块大石后面,冒着哗哗猛下的大雨,借着从李国亭大院的屋子里透出的微弱的煤油灯光,仔细观察大门前的动静。
“二虎,大门前好像没有人嗳。”蓝馨儿看的明白,她回过头来,对赵二虎说道。
赵二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仔细看看,是啊,大门口原先站岗的岗位上,现在竟然空无一人。
“奇怪,那门口是有两个站岗的的,这会儿怎么没有人呢,跑哪去了?”赵二虎小声问。
“一定是躲在那个疙瘩角里去了,下这么大的雨。”蓝馨儿突然想到。
“嗯,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办?冲进去?”赵二虎如说道。
“这是打仗啊,还要冲,偷偷的溜进去。”蓝馨儿说道。
“好,就溜进去。”
赵二虎说着,挥手指挥身边的亲信,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顺着围墙先溜到大门口,查看一下情况,再向他们招手,然后,大家一起溜进李国亭家中去。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天夜里,还真是巧。一名匪兵顺着墙根溜到大门口,仔细一看,大门竟然敞开着,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于是,他按照赵二虎事先的吩咐,朝身后隐藏的赵二虎他们招招手。赵二虎和蓝馨儿马上紧跟着就来到了李国亭的大门口。
果然不出所料,站岗的匪兵不在岗位。大门也没有按常规关闭上锁,而是半掩着。赵二虎小心翼翼地从半掩的大门探进身去,朝里张望。大院内,没有人,除了哗哗的雨声,甚至听不见其他什么声音。
在抬头透过雨水朝屋里望去,客房的花格窗户上,隐约透着晃动的煤油灯。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现象。
这下,赵二虎放心了,他暗自说道:李国亭啊李国亭,你想让我赵二虎亡,我还要叫你死。
赵二虎如一摆手,蓝馨儿和其他几名匪兵顺势溜进大院里。他们没敢再大院里停留,接着就溜进同样是半掩这的客房里。
这时,站岗的那两名匪兵刚好冒着腰,面对面蹲下来,互相接火吸烟。他们没有看见赵二虎他们进来,雨点很大,到处都是雨水声,这也遮掩了赵二虎他们的脚步声。
赵二虎轻车熟路。他对李国亭的家在熟悉不过了。刚上山那会儿,他和马飞就经常在李国亭这座院子里喝酒,打牌。李国亭和程婉茹结婚后,他来的少了,不过,有时候,还是里这里玩玩。所以,对李国亭的家他很熟悉。
一进客厅。空荡荡的客厅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人。除了不时被风吹的晃动的客房内那盏长明的煤油灯一外,别无其他动静。
蓝馨儿见状,悄悄地对赵二虎说:“程婉茹一定在家,她不时害那种不能见阳光的病吗,白天不在家,这半晚上的,一定在家里。”
“嗯,没错。我们去后房,他们的卧室去。”赵二虎说道。
几个人都拿着枪,警惕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客房的后门出去,沿着一段走廊,走向李国亭和婉茹的卧室。
临近后院那间卧室时,从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一响。就听见屋内传出婉茹那清亮的略带伤感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