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的土匪遵照大头领李国亭的命令,积极准备下山,劫掠那批运送物质的车队。
蓝馨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脑筋一转,马上把赵二虎的心腹,贴身的一名匪兵找来,将写好的莲花山土匪要在半路劫掠国军运送物质的车队的消息藏在一根细小的竹管里,交给这名匪兵。
“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山下的二郎神庙的道长,要快。”
“是。”亲信匪兵接令而去。
李国亭亲自率领山寨的大队人马下了山,按照哨马探子通报的消息,将土匪队伍埋伏在莲花山下的老牛湾,这老牛湾是通往四川的必经之路。山路崎岖,两边树林密布。极易打埋伏。过去,李国亭就率领莲花山的土匪多次在这里劫过过往客商的物质,没有一次不得手的。
这次,李国亭又把队伍带到这里。
这已是傍晚的时候,山下,刚下过一场雨,雨水有如勤快的家庭妇女,把四周的山岭、河道、和草木细细地清洗了一遍。抬眼望去,整个老牛湾就像水洗过一样,清新亮丽。就连天上飘着的云也被洗的洁净如初。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布满西天的云层散射出一片片的如同彩虹般的光彩。
就在这时,突然,山前的山口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子弹象雨点般从前面山口的山头上和旁边的树林子里射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把队伍埋伏起来的李国亭,左臂上就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从骑着的马背上,摔在地上。
一名跟在李国亭身边的匪兵小队长,马上跑过来,扶起李国亭,就问:“大头领,没事吧。”
李国亭咬着牙,说道:”没事,胳膊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赶快去通知二头领,命令队伍还击。”
“是,大头领。”
匪兵小头领把受伤的李国亭交给身边的匪兵,自己转身朝队伍后面跑去。
马飞带着一部分匪兵走在队伍的后面,前面突然响起枪声,马飞一愣,正要派人往前面打探消息,就在这时,却见一名匪兵小头领从前面的队伍中直接向他跑过来。
“报——报告二——二头领,前面打——打起来了。”匪兵小头领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前面打起来了?”马飞就是一惊,这次下山,并没有张扬出去,按照探子的情报,国军的运输车队要等到天黑才能路过这里。而且,这个老牛湾,向来没有国军或者红军的队伍,怎么现在突然冒出一支队伍来和他们莲花山的人马打起来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就没听说过他们莲花山的威名吗。
“前面是什么队伍,敢和威名莲花山对着干?”马飞骑在马背上,抬起头,望向前方枪声响起的地方,开口问道。
“报告二头领,是——是国军。”匪兵小头领说道。
“什么?国军?这里怎么会有国军?是不是你们看错了?”马飞还是不相信。
“二头领,是国军,有人看见他们藏在前面湾道的树林里,朝我们开枪。大头领也受伤了。”匪兵小头领说道。
“哦,大头领受伤了?”马飞更加惊讶。
“大头领让我来找二头领,让你打着队伍还击——。”
匪兵小头领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在马飞他们的身后,“哒哒哒——。”响起一阵机关枪的声音,紧接着,埋伏在路边树林的国军一起朝马飞所在的山道开火了。子弹、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匪兵们一个个中弹倒在地上,那名站在马飞身边的正想他报告的匪兵小头领,也被一颗子弹击中,伸手捂着被打了一个大洞的肚子,喊叫着,滚在地上。
马飞骑着的那匹马受到了惊吓,它一仰头,马鬃乱抖,前蹄高仰,一声仰天嘶鸣,便带着马飞,朝前面队伍群众奔去。
“轰隆”一颗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那匹载着马飞的马,被飞起的弹片击中,它身体一歪,把马飞从背上掀在地上,自己也哀鸣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现在,整个土匪队伍乱了套,每个人都在拼命找能躲藏的地方,把自己躲起来。
一些匪兵在侯长立和其他几名匪兵队长的指挥下,躲在路边的草丛和沟渠中进行还击,还有一部分匪兵像一群无头的苍蝇,端着枪,在路边乱穿,一边举枪,毫无目标地乱射,一边躲避飞来的子弹。
这时候,李国亭和马飞才发现,他们中了国军的埋伏。
“二弟,我们中了埋伏,快,带着队伍突围出去。”李国亭捂着冒血的胳膊,忍着伤口的剧痛,对跑过来的马飞说道。
马飞看到李国亭胳膊受了伤,开口说道:“大哥,我带队伍掩护,你跟着侯长立的队伍突出去。”
“不行,二弟,你先走,别管我。”李国亭说道。
“大哥,还是你先走吧。”马飞还在坚持。
“混蛋,还啰嗦什么啊,我李国亭命大,死不了,快走。”李国亭急了,冲中马飞喊道。
“那大哥,你多保重了,我走了。”马飞见李国亭发怒了,他了解李国亭的脾气,就吩咐李国亭身边的匪兵保护好大头领,自己转身去找侯长立。
“我们中埋伏了,他妈的。”马飞一见侯长立,就说道。
“二头领,一定有人出卖了我们。”侯长立躲在路边的一块石头旁,一边指挥匪兵抵抗,一边对跑到他身边的马飞说道。
马飞点点头,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对侯长立说:”侯大队长,想法带队伍突围出去,硬拼,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嗯,二头领,大头领呢?”侯长立没见李国亭,就问。
“大头领受了伤,我已经让人保护他,跟着队伍突围。”
“好,二头领,我们还得从来路上突出去,两边没有路。”侯长立说道。
“嗯,就这样。”马飞点头同意。
“弟兄们,我们中了国军的埋伏,大家***回去。”侯长立高声朝土匪队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