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打进土匪老巢去,活捉土匪头子李国亭。”何屠夫大声喊道。
士兵们再次向猴子背关隘发起猛烈的攻击。炮弹,手榴弹在猴子背关隘前爆炸,机枪、步枪轮番朝猴子背射击。
把守猴子背的土匪们也不干示弱,他们纷纷躲在关隘后面的掩体里,透过修建关隘时留下的防御工事,朝关外的敌人开枪还击。
一霎时,猴子背关前枪声大作,喊杀声不断。
万山青和马飞叫人把李国亭抬回山寨大营疗伤。为了坚守莲花山最后一道屏障不被二十六旅攻破,马飞又把留守在山寨的人马也召集到前线,准备持久反抗。
国军一连三次进攻,都被打退。何屠夫再次加强了火力攻击。
好在猴子背和燕子岩、马蹄关不同,它是建立在一块向上突起的,形状有点像猴子脊背的一块天然生成的巨石上的关隘。那些从国军阵地飞过来的小钢炮的炮弹和机关枪的子弹,大部分都落在猴子背的巨石上,并没有过多伤及建筑在这块巨石上的关楼。
马飞和万山青等莲花山的土匪们,就躲藏在巨石上的关隘后面,隔着石墙上的枪孔,朝巨石下方何屠夫的部队进行还击,阻击着他的部队的进攻。
当国军第四次进攻刚刚开始的时候,赵二虎从后面赶到马飞的面前。一见马飞的面,赵二虎就说道:“二哥,怎么样了?”
马飞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赵二虎,便开口问道:“三弟,你去哪了?怎么这时才来?”
“哎。我老婆蓝馨儿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害肚子。我没法子,只好刚才回去一趟,叫山寨的大夫给她看看。”赵二虎嘴里编者瞎话。对马飞说道。
“哦,是弟媳有病啊。那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不要让刚过门的新媳妇生气啊,这里有我和万军师,没事的。“马飞说道。
“是啊,三头领,不行,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万山青也说道。
“没事,没事。”赵二虎冲他们两位摆摆手,说道:“我老婆吃了点药,现在好多了。再说了,大家都在前线打仗,我怎么能为老婆躲到后方呢。哎,对了,二哥,大哥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大哥受伤了。”马飞说道。
赵二虎故作很吃惊的样子,问道:“大哥受伤了?要紧不要紧?”
“肩膀中弹了,要不了命的。我让他们把大哥抬回山寨大营去疗伤了。”马飞说道。
就在马飞和赵二虎说话的功夫,一阵猛烈的炮火又在关前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的关上的哨楼摇晃起来。
“二头领,万军师,敌人又攻上来了。”一名匪兵队长跑过来,朝马飞和万山青报告道。
“让弟兄们准备反击,决不能让敌人攻上关来。”马飞说道。
站在马飞身边的传令兵刚要去传达马飞的命令,只见万山青拦住传令兵,说道:“告诉后备队,准备出关反击。”
“是,军师。”传令兵离去。
“反击?”马飞疑问道。
“二头领、三头领。我们不能死守。死守只能把我们守死。兵法上说:出正兵以对敌,出奇兵以袭敌,则可败敌于当前。我们现在据关守险拒敌,就是出正兵对敌,吸引正面敌人的主要兵力。后备军伺机出动反击,就是出奇兵袭敌。只要我们坚持住,进攻我们的敌人正面攻不下我们的关隘,侧面又受我们攻击,时间一长,他们后备军援跟不上,补给补不上,军心必动摇。我们到那时,全线出击,一定能把他们打下山去。”万山青说道。
马飞听完,赞赏地说道:“行啊,军师。我马飞也在这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论起读书,那也怎么着比你读的多。还真没有想出你这样的注意。看来大哥力主让你做军师,没错啊。哈哈——。”
“万军师那就是有一套,比我赵二虎那真是强多了。哎,俺爹妈怎么就没送俺也去学堂读读书呢,要不,这主意啊,那也得是俺出才是。”赵二虎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行了,三弟,别开玩笑了,赶快去做正经事去。”马飞说道。
“二哥,你说,派我做什么,俺赵二虎绝不含糊。”赵二虎拍着自己的肚皮对马飞说道。
马飞想想,还真没想出这时派赵二虎担当什么重任好。
万山青看看马飞和赵二虎,开口说道:“二头领,我看,就让三头领带队准备出关反击,怎么样?”
马飞一听,点点头,说道:“好,好,三弟一向打仗不要命,这下可要你拼命了。就这样,三弟,你带领预备队,准备出关反击。”
赵二虎本想留在马飞和万山青身边。没想到万山青会提议让他带兵出关打反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正儿八经的要提着自己的脑袋上前线了。何况,自己面对着的是装备和训练比他们莲花山的人马强许多的国军正规军。这要是万一有个不测,那自己刚娶回来的老婆不久成了别人的了吗。
当过多年小偷的赵二虎,这时不免心里打起小算盘来,可看到马飞和万山青那种信任自己的眼神,他也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装着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太好了,娘的,俺赵二虎一贯喜欢冲锋陷阵。等着哦,一会儿,听我的好消息。”
赵二虎转身离去。
马飞和万山青又开始指挥守关的土匪进行抵抗。
李国亭这时被匪兵们抬回山寨大营,留守在山寨大营里的医生马上给李国亭开始动手术。他的肩膀里,还残留着那颗差点要了他命的子弹头。
山寨里没有什么医疗设备,医生是用最原始的土办法给李国亭取子弹头。他用中药配置的麻沸散给他麻醉,又用酒精对伤口消毒,接着,就用消过毒的小刀,沿着伤口往里划开一个小口子。用消过毒的小夹子,一点点伸进伤口里去,把那颗子弹头慢慢地取出来。
等到李国亭从麻醉状态醒过来时,手术已经成功做完。他的伤口敷过止血药后,就被用纱布层层包扎起来。
“大头领,感觉如何?还疼吗?”医生问道。
李国亭忍着伤口的剧痛,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不,不疼,很好。子弹头取——取出来了吗?”
医生把那颗刚取出来的带血的子弹头拿给李国亭看。李国亭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口骂了一句:“他妈的,该死的国军,想要老子的命。老子的命大着呢,你们能要的去?”
李国亭骂完,侧过脸来,想再仔细看看医生手上的那颗带血的子弹头,目光一斜,突然发现自己枕头旁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李国亭好奇地让大夫把那张纸条打开,让他看。
纸条在大夫手中打开,并呈现在他的眼前。字条上一行熟悉的字体跳入李国亭的眼帘,那是程婉茹的字迹。上面写着:国亭,山寨情势危急,我去给你搬救兵去了。望你好好疗伤,切记不可动怒。落款写着婉茹两个秀丽的大字。
“婉茹,婉茹来过了?”李国亭吃惊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