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亭骂走了喝的醉醺醺的马飞、赵二虎。自己也没了心情。便怏怏不乐地离开小院。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朝中峰走去。
迎面吹来的风掀开了李国亭的大衣衣襟,他伸手拽了拽衣襟,继续朝中峰走去。
一路上,遇到上下中峰的许多匪兵,他们见到李国亭,纷纷站立在一边,向李国亭敬礼致敬。李国亭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往中峰走去。
到了中峰营寨的门口,正遇见驻守中峰的甘子平。甘子平胳膊上吊着绑带,,头上戴着皮帽,戴着两个匪兵正准备出去查哨。
“大头领来啦,快请进。快请进。”甘子平见李国亭突然来到他的营寨,马上热情地陪着笑脸,躬身相迎李国亭进自己的营寨。
李国亭看看受伤的甘子平,关心地问道:“甘大队长,伤好点了吗?”
“大头领,好多了,你看,胳膊能动了,呵呵。”甘子平故意把那只受伤的胳膊举了举,向李国亭表示自己不要紧。
“嗯,还是要好好养伤,不能大意。”李国亭说道。
“是,大头领。请大头领进营寨小憩。”甘子平说道。
李国亭在甘子平的陪同下,进了五大队的营寨。
在甘子平的大队长房间里,升着一个大炭火盆。屋内暖烘烘的,一点也不感觉到冷。甘子平让匪兵给李国亭泡上最好的毛尖茶,便陪坐在李国亭的身边,问道:“大头领,今天怎么又兴趣,来到我们五大队啊,是来检查的吧。”
“哈哈——。”李国亭开口笑道:“甘大队长,你带兵有方,我还检查各什么。我今天是来向你打听个事。”
“哦,大头领,打听什么事?”甘子平急忙问道。
“你过去在陕甘一带做了十几年的马贼,对这一带应该很熟吧?”李国亭问道。
甘子平望着李国亭的脸,心里揣摩着李国亭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坐马贼本来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在上莲花山之前,就听说莲花山上的三个头领,都当过国军的军官。当时,他就害怕被李国亭他们看不起。所以,自打上山后,别人问起他的那些单反马贼的经历,他都避而不答。就是害怕被山寨的头领看不起他的出身。
“大头领,问甘某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甘子平问道。
李国亭没回他的话,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你当马贼的时候,去过宝鸡吗?”
“宝鸡?去过。”甘子平说道。
“对宝鸡哪里熟悉吗?”
“熟悉。大头领问甘某宝鸡情况,某非要打宝鸡不成。”甘子平猜想到。
“甘大队长,你心眼到挺多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打宝鸡。你看我们莲花山这些人马能打宝鸡吗?”李国亭笑道。
“不,不,大头领,我只是胡乱猜猜,胡乱猜猜。”甘子平有些惶恐地说道。
“甘大队长,用不着紧张。我听说宝鸡是西北军的大后方,西北军很多军事物质都藏在哪里,哪里也一定有重兵把守。就凭我们莲花山这些人马,还能打宝鸡。想都别想。我是有件事问你,你既然熟悉宝鸡,我听人说宝鸡有一位姓刘的老中医,专门治女人害的病,听说对治疗女人身体发凉,气血不调很是有一手。我想让你跑一趟,去宝鸡把那位老中医给我请到山寨来。”李国亭说道这,眼睛就盯在甘子平的脸上。
甘子平听到这,刚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没问题,大头领,我甘子平愿为大头领效犬马之劳。”
“好,不亏是我莲花山的一员战将。忠信智勇,甘大队长都占有啊。”李国亭从坐椅上站起来,拍着甘子平的肩膀,赞美道。
甘子平受宠若惊地说道:“只要大头领下命令,我甘子平就是掉了这颗吃饭的家伙(他指指自己的脑袋),也绝不退缩。”
“好,我李国亭总算没看错人啊,哈哈,甘子平,你可以选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多带些银元。注意安全。一定给我把那位老中医请到山上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那位老中医给我请回山寨来。”李国亭说道。
“是,大头领,保证完成任务。”甘子平挺着胸保证道。
李国亭低头又想了一下,说道:“这一路多有艰险,你一定要小心,不可暴露行踪。”
“是,大头领。”
“等等,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谁要问你,就说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李国亭嘱咐道。
“明白了,大头领。”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等胳膊上的伤好了之后,就出发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甘子平看看自己那只还绑着绷带的胳膊,说道:“大头领,这只胳膊并不碍事,我还可以装成逃难的难民,一路上会更安全些。”
“还是再养几天吧。这事也不是很急。”李国亭说道。
离开甘子平的五大队营寨,天色暗下来,看看就要天暮了,李国亭想起这时婉茹该回来了,就朝中央营寨走去。
回到家中,果然见婉茹端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妆,丫鬟美娟正帮婉茹梳妆。
“国亭,你回来了。”婉茹从梳妆镜里看到李国亭走进屋里,便含笑问道。
李国亭一见到婉茹,马上高兴地朝婉茹走过去。
美娟见状,急忙过来,帮助李国亭脱掉身上的大衣和头上的皮帽。将大衣和皮帽挂在衣架上,又过来帮婉茹梳妆。
李国亭就站在婉茹的身后,看美娟帮她梳妆。
“婉茹,我打听到宝鸡有一位名医,据说那名医专门治像你害的这种病。”李国亭对婉茹说道。
“哦,世上真有这样的神医,还能治好我的病?”婉茹微微一笑,又说:“国亭,我知道你想治好我的病,但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什么样的病,就有什么样的医生治。婉茹,你放心吧,我打听到的这个老中医,那可是很有名的,听说,凡是女人患的各种怪病,他都能治好。我已经命甘子平去宝鸡给我请去了。我要他不惜代价,也要把那名老中医给我请到莲花山上来。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每天日出前就躲出去了。”李国亭说道。
婉茹听到这,急忙伸手制止美娟,她散开没有绑扎的头发,站起来,对李国亭说:“国亭,你不可以让人去给我请医生,我得的这种病是治不好的。”
“哎,婉茹,我李国亭虽然是个土匪头领,但我不是那种冷血种,你既然肯委身嫁给我这个土匪头,我就不能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我要你永远都没有任何病痛的折磨。永远都快快乐乐地生活。”
婉茹眼眶里突然湿润起来,她脉脉含情地望着李国亭,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口说道:“国亭,我知道呢待我好。你的心意婉茹领了。可我这病没人能治,你那样做,会害了甘子平的。我听说宝鸡那边是西北军的后备重镇,防守严备。甘子平要是去,恐怕凶多吉少。你快去阻止他,叫他别去。”
“不要紧的,甘子平可是在陕甘一带当过多年的马贼,宝鸡他熟悉,不会出什么事事的。”李国亭说道。
“他会出事的,国亭,听我的,还是快去拦住他,叫他别去。”婉茹说道。
“好吧,我马上叫人通知他,不去宝鸡就行了。”李国亭马上喊来卫兵,让卫兵去通知甘子平,暂时不要去宝鸡。
没多大功夫,卫兵就从中峰会来,他报告李国亭说,甘子平已带领三个弟兄,悄悄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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