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亭怀着好奇的心情等着婉茹去给他拿东西,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反正婉茹拿给他的,一定是他李国亭没见过的。
昏黄的油灯映照着胡明忽暗的客堂。不一会儿,婉茹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来到李国亭面前。她把那个木盒放在餐桌上,微笑着对李国亭说道:“给你。”
李国亭拿起那个有点沉重的木盒子,仔细端详了一遍,就问:“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婉茹说道。
李国亭伸手打开那个木盒子,见里面有包用红绸包裹着的东西,便取出来,打开包裹在上面的红绸,露出一本木板刻印的有些发旧的书。李国亭拿起那本书看看,也并不认得封面上写的那几个繁体字,就问程婉茹:“这是一本什么书 ,我看不懂。”
“天书。”
“什么?天书?”李国亭吃惊地抬起头望着婉茹。
“不是的,那是一本教你打胜仗用的书。”婉茹笑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孙子兵法》?”
“不是那本书,是明朝人写的《草庐经略》。”
“哦,这本书打仗用的上?”
“用的上。以后,我就教你认字,从这本书开始。怎么样。”婉茹说道。
“好,好,你教我,太好了。”李国亭说道。
“那就快吃饭吧,明天晚上我就开始教你。”婉茹说道。
第二天下午,李国亭正在议事大厅跟马飞、万山青,侯长立、夏勇商议攻打朱家堡一事。赵二虎领着从县城里请来的一位画匠来到山寨。听说李国亭在议事大厅正在商议大事,赵二虎把那位名叫吴丹青的画匠安排住下,自己便去议事大厅找李国亭去了。
“大头领,朱家堡和盘龙镇是两个不同的地形布局。盘龙镇是在三座山夹一水,地势较平坦。易攻难守。而朱家堡则不然,他背靠老爷岭,俯视青龙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何况,朱家堡的后面,还有刘家坝,这两个村寨相互结盟。一村被攻,另一村全力协助。我们没有完全把握,就不能轻易下手。”万山青望着摊开在圆桌上一张地图,指着地图上标注的朱家堡的位置,对李国亭和山寨其他参会的头领说道。
“哦,这么说,朱家堡不好打啰?”李国亭皱起眉头。说道。
“我看军师多虑了,打朱家堡有什么难的,难道他还比我们当年拿下掉脑袋的老巢难吗。掉脑袋那是什么人啊,手下几百号人马,个个能打能跑。不也让我们给做掉了吗。红军不好打吧。我们不也是劫了他们的东西。我看没什么不好打的。”侯长立不以为然地说道。
“候大队长,我觉得军师说的有理,朱家堡确实不好打。”夏勇说道。
“夏大队长,难道你害怕了。”侯长立不服气地说到。
马飞这时开口说道:“朱家堡我们一定要打,打下朱家堡,我们莲花山的后顾之忧就没有了,到时候,我们莲花山就可以朝西南发展。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
“二头领,打朱家堡,我觉得时机不成熟,还是放一放的好。”万山青说道。
“放什么啊,你们要是不敢去,我侯长立带队伍去,保证三天之内拿下朱家堡。”侯长立蛮有信心地说道。
李国亭犹豫了。以军师和夏勇的意见,暂时不打朱家堡,依马飞和侯长立的意见,要打朱家堡。李国亭开始思衬起来。
就在李国亭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赵二虎一脚从外面跨进来。
“大哥。”赵二虎一进议事大厅,就朝李国亭喊道。
“哦,二虎回来了。”李国亭从圆桌前站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站起来,问候赵二虎。
赵二虎兴致冲冲地来到李国亭面前,开口说道:“大哥,你要得人我给你找来了。”
李国亭看了一眼众人,忙对赵二虎说:“人在哪?”
“我把他安排在山寨营地了,就等大哥你带他过去呢。”赵二虎说道。
“好啦,我知道了。来,二虎,你也来提提意见,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现在攻打朱家堡呢。”李国亭对赵二虎说道。
“哦。”赵二虎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圆桌前,他看了一眼摆在圆桌上的那张标有朱家堡地形的地图,就抬头说道:“这还看个什么啊,打呗。”
万山青还要说什么,只见李国亭一挥手,说道:“既然二头领、三头领都同意打,那我们就准备攻打朱家堡。我看这次攻打朱家堡,就由二头领组织。军师协助。就这么定了。”李国亭说道这,看了一眼围在圆桌前的众人,又说道:“二弟,你和军师还有侯长立、夏勇你们在好好合计合计。我和三弟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国亭和赵二虎离开议事大厅,就来到了营寨里专门安排外面来客的一排客房里。李国亭在赵二虎的带领下,在七号客房里见到了这位被赵二虎请上山来的当地有名的画家吴丹青。
只见这位吴丹青五十来岁的年纪,中等身材,身穿一件镇海青的棉长袍,胳膊窝里夹着一包东西。他面目慈善,脸上蓄着山羊胡,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石头镜。前脑门已谢顶。脑后垂着一把长长的黑里夹白的头发。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李国亭就把吴丹青请到自己居住的那座院子里。安排吴丹青住了下来,并派来一名女仆和一名匪兵,照顾吴丹青。
当太阳完全消失在西峰的山洼里,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李国亭把吴丹青领到自己的内室,让吴丹青开始给婉茹画像。
婉茹右手拿着一卷唐诗,端坐在窗前的平台上,她穿着那身红底绣花长袖复古旗袍。打着琯花的头饰,别着一只鎏金凤翅簪。表情宁静。面目祥和微微抬头,凝视着窗外。
吴丹青坐在里婉茹不远的地方,撑起画架,摊开画纸,他透过架在鼻梁上的那付石头眼镜,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位漂亮的女人。以至于握笔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往下落笔。
“吴先生,吴先生。”站在吴丹青身后观看的李国亭注意到了吴丹青的举动,他有些不高兴地喊道。
“哦,哦。大头领,失礼,失礼。我给很多贵夫人画过像,也见过很多的女人,像夫人这样美丽的尊容,我吴丹青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失礼,失礼。”吴丹青像李国亭赔罪。
“哈哈——。我夫人真的很美吗?”李国亭笑道。
“美,真是美极了。即使西施在世,貂蝉下凡。以老夫看,也未必能比的过大头领的夫人 。”吴丹青赞美到。
婉茹脸上一阵泛红,羞涩地笑笑。
李国亭听到吴丹青这样赞美婉茹,心里更是高兴。
“吴老先生,就劳驾你给我的夫人好好画上一副像,我会重重谢你的。”李国亭说道。
“大头领尽管放心,我吴丹青一定要为夫人画上一副最好的画像。”吴丹青说道。
一个星期过去了。吴丹青终于画完了婉茹的画像,这天晚上,在李国亭的客堂里,当着李国亭、婉茹、丫鬟美娟还有家里仆人的的面,吴丹青缓缓展开了他为婉茹画的画像。
“哇,画的真像。简直就是活灵活现。”当李国亭看到这幅画像时,惊讶地叫起来。
“漂亮,太漂亮了。”家里的仆人说道。
“这不是把我们小姐整个搬到纸上了吗,太美了。”美娟拍手叫好。
婉茹看到自己那幅画像,也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像,像。谢谢老先生了。”
“哎,不必客气,呵呵,只要你们说好,那我就满意了。”吴丹青说道这,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张画像,突然想起什么,就顺手拿起桌上的毛笔,挽起衣袖,在画上题写下一首诗:
程氏祠堂一枝花。婉若仙女临莲台。茹香落蕊际。像是王母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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