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陕苏维埃政府主席熊国炳走后。马飞、赵二虎、张汉民,侯长立、甘子平等一帮人就围上来。
“大哥,我们不能把东西交还给他们。”马飞说到。
“是啊,大哥,那些东西可都是用弟兄们的血换回来。不能还他们。”赵二虎瞪着气得鼓鼓的眼睛,对李国亭说道。
“是啊,大头领,红军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能放他们走。”侯长立说道。
“大头领,干脆我带几个弟兄去把那个红军的什么主席抓回来。”甘子平从腰间拔出手枪,对李国亭说道。
“你们都给我住嘴。你们懂得个屁。那熊国炳是咱们这一带红军的大头领。他手下还管着几个被红军占领了的县城。红军是什么,你们知道吗?红军也穷人出身,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打土豪劣绅的。我们莲花山的人跟他川陕那个什么埃——。”
“是川陕苏维埃,大头领。”万山青站在李国亭身边,给李国亭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川陕什么苏——苏维埃,这名字真他妈的拗口。”李国亭伸手抓了一把头上戴的皮帽,接着又说:“跟他们作对,那我们不就四面为敌了吗。那个熊主席说的没错。要是国军在前面打我们。红军从后面打我们,在加上我们打过的的当地地主民团。其他和我们莲花山有仇的山寨等等,都来打我们。我们能打的过吗?”
“大头领说的对。弟兄们,我们不能贪眼前的一点小便宜,给我们莲花山埋下大祸。据探子报,最近,有一股红军从河南进入陕南,很有可能和熊国炳领导的川陕红军汇合。驻守四川的国军又闹内讧,无力剿灭红军。红军的势力发展很大。我们不能为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得罪红军。我们放了红军这批布匹和药品。也算是双方和好。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一来,我们莲花山就可以——。”
“军师说的对,这样一来,我们莲花山就可以借机先把我们的另一个心头大患朱家堡的朱白眼拿下来。”一直站在万山青身后的夏勇接过万山青的话,说道。
“夏大队长说的好。你们诸位都听明白了吗,那朱白眼依仗他那几百条枪,在朱家堡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竟敢接连拦截我莲花山运货物的马车,枪杀我莲花山的弟兄。这笔账。我李国亭跟他记了半年多了。要不是打盘龙镇,老子早带弟兄们把他的老窝端。”李国亭开口说道。
赵二虎和马飞、侯长立、甘子平都不吭声了。
就在这时,刚才跟随熊国炳一起离开的一位红军干部又转身返回来。李国亭迎了上去。
“李大头领,你们交还我们的那些药品里,少了一部分。”那名红军干部对李国亭说道。
“哦。”李国亭把脸转向赵二虎:“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赵二虎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些药品不都在仓库里吗,怎么能少。”
万山青走上前来,对那位红军干部说道:“你们没看错吧。我们没动你们的东西。”
“大头领,我们仔细清点过了。少了一部分药品,这是我们的清单,请大头领过目。”那名红军干部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两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药品的名称和数量,递给李国亭。
李国亭看不懂,他只是拿在手上瞧了一眼,就交给万山青:“你给看看,是不是少了。”
万山青把那两张写满字的稿纸拿在手上看了看,就对那名红军干部说道:“走,我们看看去。”
万山青说着,跟那位红军干部朝门外走,走到门外,赵二虎就追了出来。赵二虎伸手拉了一把万山青的后衣襟,说道:“军师,我看咱们没必要去看了吧。谁少他们东西了,大哥答应还他们,就已经便宜他们了。爱要不要。”
“哎,三头领,大头领已经吩咐了,不去能行吗。还是跟他去看看的好。”万山青说道。
赵二虎抬头看看朝前走去的那名红军干部,压低嗓门,对万山青悄悄说道:“军师,那批少了的药品,是我让我手下的弟兄扣住了。那些药品可都是值钱的货。像那个什么盘尼西林,咱们都弄不来。要是卖的话,那可是个好价钱。”
万山青吃惊地对赵二虎说道:“三头领,这事大头领知道吗?”
“这哪能告诉他啊,这要是卖个好价钱,我和你一人一半,怎么样?”赵二虎说道。
万山青笑了一下,说道:“三头领,要是大头领知道了怎么办?”
“我大哥啊,他怎么会知道呢。下山堵截红军这批货物,那是我和你带弟兄们干的。你不说,我不说,大哥知道什么。再说了,大哥不是让你去跟他验货吗,你就说我们劫回来的就是这些东西,没有少。大哥肯定相信我们的话,到时候,他们红军拿不出证据,也不敢跟大哥闹翻了。他们只能吃个哑巴亏。”赵二虎说道。
万山青看看赵二虎,又问:“那这事万一被大头领知道了,还不得砍了我们俩人的脑袋啊,我们可是私下倒卖山寨物品,犯了山寨第八条山规。”万山青说道。
赵二虎满不在乎地说道:“军师,这你就放一百个心,李国亭那是我大哥。我可是他结拜的生死兄弟。”
“我就怕真的犯事了,大头领到时六亲不认。”
“那哪能呢。你不了解我大哥的脾气。我可是了解他,军师,你放心去吧,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让你担。我赵二虎全抗了。”
万山青望着赵二虎笑笑,说道:“好吧,我去看看。”
“记住哦,糊弄糊弄就行了。”赵二虎还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万山青。
万山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
万山青走了,赵二虎也朝他的营帐走去。
李国亭从议事大厅回来,突然想起了婉茹,不是要去内屋找婉茹吗。哎,对了。都让这些繁琐的事物搞的忘东忘西的。
李国亭去内屋转了一圈,也没找着婉茹。他想起婉茹说过的她害的那个怪病来。奇怪,他李国亭新婚之夜,和婉茹同床共枕,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到是闻到了婉茹身上散发出一股奇香味道。那香气真好闻。可惜,自己有些醉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搂着婉茹睡去了。也不知道婉茹是怎么想的。
奇怪,一想到婉茹身上昨晚散发出的异香气味。李国亭止不住思念起婉茹了。对了,婉茹说过的,她害的那种怪病,见不得日光。她一定是带着丫鬟躲到哪里去了。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晚上,在好好和婉茹聚聚。
李国亭无奈返回自己结婚的新房里,望着装饰华丽的新房,李国亭不免心头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
对了,婉茹不是说,如果白天我要是想她,可以让画匠给她画一幅画像挂在墙上,我不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吗。
想到这,李国亭马上迈步走出院子,他叫人找来赵二虎。
赵二虎正心虚呢,见李国亭找他,以为倒卖红军那批被截留的药品之事被李国亭知道了,于是惶惶不安地来到李国亭面前。
“大哥。找我有事啊?”赵二虎小心地问道。
“嗯。”
“什——什么事?”
“三弟啊。你去县城走一趟,替大哥请上一位画像画的最好的画匠来。不管化多少钱,都要把他请来。”
“请画匠?大哥,你请画匠干什么?”
“行了,你甭问了,去给我请来就是了。”李国亭说道。
“是,大哥,我现在就去。”赵二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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