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转机往往就是一个事件,或者某个事情。这种转机,有时候会改变你的一生,当然,也可能为你带来厄运。
马飞却因赵二虎偷来的那个皮包里装有的张团长和烟贩子勾结,私贩大烟土,走私军火的证据。而让叶团长在警备司令的面前大大的立了一功。受到叶团长的嘉奖。很快,又被提拔为二排的排长。
那位张团长因叶团长的举报,被抓了起来。叶团长本人也受到了司令部的嘉奖。
李国亭伤好后,因“和叛徒搏斗受伤。”也受到了嘉奖,被提拔为四班的班长。
只有一人不服气。嫉恨李国亭。这人就是新兵连的教官张奉天。
张奉天是上次新兵连打群架时唯一留下的教官。本来。他就看着李国亭不对脾气。因新来的新兵连连长对李国亭很好,他一直寻找机会报复,也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加上李国亭从上次打群架那件事以后,一直小心谨慎,在新兵训练中,肯吃苦,勤学习。在全连军事比武考核中,成绩排在前十名。受到了嘉奖。所以,张奉天想报复,始终没合适的机会。
这次,李国亭又因和叛徒搏斗,受了伤,还得到团长的嘉奖。张奉天心里就不是滋味。当新兵连连长宣布李国亭为四班班长时。张奉天那脸就扭曲在一起了。
望着李国亭开心的笑脸。张奉天暗下决心:等着瞧吧,小子,上次的账还没给你算呢。别得意太早了。下次老子跟你一起算。
搬起指头算算,到年底,还有近半年的时间。新兵连就要结束他的任期了,接下来,新兵们将被分配到各个连队里去。
剩下这半年的时间里。新兵们还有几项未完成的军事训练项目要做。张奉天歪起脑袋。寻思着,如何在这剩下的半年时间里。给李国亭这小子找点事,最好是能把这小子弄死。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自己的心头之恨。
俗话说的好,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有人在心里算计你,你又不知道。迟早会被他算计。
李国亭对这件事一无知晓。这次因祸得福,自己没被处罚,反而立了功,还被提拔为班长。心里只是偷着乐。在班里的士兵起哄下,李国亭决定破例把全班的士兵请去大吃一顿。
这天。是礼拜日。照例,全连士兵放一天假。李国亭乘着这次放假的机会,就带着全班的士兵来到了位于长江边上的望江楼饭馆。
这望江楼,原是清朝末年修建的一座川陕会馆,后改为一座川菜楼。离四号码头很近。平日里来这座酒楼吃饭的人很多。
李国亭把班里的弟兄们带到望江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里。要了一桌饭菜。点了一坛老酒。于是。这帮弟兄吆五喝六地划着拳,喝起酒来。
就在李国亭和他的这班士兵兄弟正喝到兴头上的时候,恰巧,被也同样在这座酒楼里喝酒的教官张奉天看见了。张奉天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尾随一位上完厕所的士兵身后。来到了李国亭他们吃饭所在的那个包间。
包间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划拳喝酒喝说话的声音。
张奉天隔着半掩的门缝往里偸瞧。恰巧被他一眼看见李国亭坐在上座。只见李国亭喝的脸红脖子粗。他一把抓下头上军帽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一只脚从凳子下抬起来,放在凳子上。开始和这帮弟兄们喝着酒,谝起来。
有个士兵说着说着,就说道张奉天的身上了;“咱们新兵连啊,最坏的就属那个张教官了。我上次训练时,从铁丝网下通过,明明没有挂着铁丝网。结果,他硬说我笨的像头蠢猪。撞到了铁丝网。害的老子当众爬了五次铁丝网,还挨了他一顿皮鞭。”
“是啊,我也是让他在负重涉水的时候,无缘无故挑毛病。挨了一顿打,”另一个士兵说道。
“我看呀,咱们这个班,恐怕没人躲过这家伙的皮鞭。”一个士兵说道。
“李班长好像没挨过打哎。”一个小个子的士兵说道。
“咱怎么没挨过。你不知道罢了。这小子真的很坏,和我们那里的地主老财一样黑了心的坏。“李国亭说道。
在门外偷听的张奉天,鼻子都气歪了。他本想推门而入,当众教训这帮背地里骂他的士兵们。忍了忍,没做声,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东边的天空里,还闪烁着无数的繁星。新兵连一排门前,突然响起一阵紧急的集合哨音。紧接着,新兵连连长朱排山、教官张奉天、文怀玉便站在了门前。
一排的排长和其他两个班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装备整齐,从营房里跑出来。只有李国亭他们这个班,跑出来三个人。
“嘟嘟——。”张奉天嘴里再次吹起紧急集合的哨音。这才见四班的士兵个个昏昏沉沉地,稀里哗啦地背着背包,提着枪,从营房跑出来。
“集合。集合——。”连长朱排山沉着脸,厉声喊道。
士兵们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朝操场跑去。
很快,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士兵们,不知情的排例着站在操场上。
连长朱排山手里握着皮鞭,来回在新兵们面前走来走去,脚下的大皮靴,踩在路面上,发出渗人的‘咯嘣咯嘣’的响声。
“李国亭。出例。”。朱排山朝队伍里大声喊到。
昨天喝酒喝的醉了的李国亭,根本没有想到今天连长会针对他们排,搞个凌晨紧急集合。已经有两个月了,都没搞这种突然袭击式的紧急集合。大家都知道,过了十月,新兵连就要解散。所有新兵都要重新分配到新的连队。这时候,哪个军官也都不愿意折腾这些新兵了。
当然,李国亭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喝酒,被张奉山偷听的事。所以,对今天凌晨连长突然搞的紧急集合一无所知。
“到。”李国亭喊着,提着枪走出队伍,
“把你的士兵都叫出来。”朱排山命令到。
“四班,全体出例。”李国转身立正,朝向队伍喊道。
四班的士兵昨天高兴,差不多每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只有三个人不喝酒,所以今天凌晨的紧急集合,他们三个才听见集合的哨音,紧急整装,提枪跑出来。其他的人酒劲还未过去,个个在床上睡的正香呢。张奉天的第一遍集合哨音,他们没听见,等到张奉天吹起第二遍哨音时,这才听见了,于是,一个推一个,慌忙整装跑出来。有两个士兵,背包斜挎在肩膀上。那样子更像个逃兵。
朱排山阴沉着脸,用手中皮鞭一指站在他面前的四班战士,对李国亭说:“这是你的士兵吗?”
李国亭转身一看。见自己班里的士兵个个东倒西歪,像睡不醒似的,自己也觉的想笑。他刚想大声喊让士兵整理好装备,还没喊出来,就听见朱排山喊道:“张教官,四班军纪不整。集合迟到。怎么处罚?”
张奉天嘴角露出阴笑,他赶忙上前,说道:“按军纪,班长带兵失职。因免去班长军职,当众责五十鞭。士兵每人责打三十鞭。”
朱排山听后,一挥手,叫来几个士兵,不由分说,把李国亭当众打了五十鞭。把其他迟到的士兵各打了三十鞭。
李国亭也被朱排山当众宣布免去刚当了几天的班长职务。
又过了几天。新兵连又接到任务,要他们派一个排,支援远在贺胜桥的友军,挖战壕。李国亭他们所在的一排就在张奉天背地运作下,被连长朱排山派去了。
挖战壕,是个出苦力的活。张奉天记恨李国亭,这次特意鼓动连长。派他来监督士兵们挖战壕。他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寻找机会。整治李国亭。
一排排长和张奉天打的火热。两人商量故意把李国亭派到最难的地方挖战壕。
这里靠近河堤,土质松软。挖一会,上面的土就塌下来了。李国亭不知道张奉天的用心,心里也在埋怨自己,都怪自己那天一高兴,领班里弟兄们喝了一场酒,惹出来这么一场事情,自己挨打免职不说,还连累班里的弟兄挨打受罚,哎,这种事情,下次再也不干了。
今天,来到贺胜桥。那就要努力干,争取挽回那次失职的面子。
李国亭甩开膀子,拼命劳动。哪知,这里的土质这么松散,一天了,还没挖好一截。看看,天色将晚。在收工前挖不好这段战壕,别说挨训了,说不定又要吃一顿鞭子。
想到这,李国亭越发心急起来,他抡起铁锨,奋力把挖下来的土往上杨,很快,就挖到一人多深了,就在李国亭弯腰铲起剩下的一点土时。不测的事情发生了,挖好的战壕轰然倒塌。堆在战壕旁的土堆随着倒塌的战壕,纷纷坠入战壕中。
李国亭被坍陷的战壕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