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媒无聘的丧家之犬,跟着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背弃家族,坑害亲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叶婉儿本来就伶牙俐齿,对宫琅华一个破事传千里的宫家叛徒,她能说出一百一千句不带脏字却足够恶心人的话。
宫琅华气的心口疼,直接破口大骂,说叶婉儿勾搭连崇睿,死不要脸非要跟到国京去!
叶婉儿自然是回骂:“你说的这些,用在你身上那可是刚刚好,你真有意思儿,自己做的事也能全都说出来,不害臊!”
宫琅华哪里肯认输,想要再骂点什么,却因为对叶婉儿了解不多,顿时卡了壳。
钟坚急忙上前劝架,拉走宫琅华,狠戾的眼神,吓得宫琅华闭了声。
而后,钟坚在笑嘻嘻的跟叶婉儿道歉,耐心的解释,水囊中的水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用了再烧些热水,带着路上喝,而且连崇睿二人带水回来也需要时间,先用水做好饭等他们回来了,便可以吃热乎乎的饭菜,岂不是正好。
钟坚说的有理有据,一旁看不下去的玉娇娘便也上来劝了一句,说是劝,语气却十分不爽。
“吃不吃,做不做饭!不做的一边玩儿去!”
她对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好感,一个是自己早年的仇人,另外两个都是和珞华不对付的,看着都生气,这也是连崇睿留她在这里看着的原因。
本来玉娇娘话已经说到这,叶婉儿也该放弃了,谁知这次她偏不照常理出牌,非要和钟坚死磕。
“我说了不行,等哥哥回来了再做!”
钟坚有些尴尬,他不经意的侧了侧头,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已经收到了国京方面的通知,珞华已经答应交易,但肯定不会老实,他们手里的砝码还不够多,在珞华到达他们所在之前,就得一次性解决了他们。
所以这顿饭,他必须趁着连崇睿不在的时候,往饭菜里下药,这次药的剂量加大了,只要他们吃,他就可以功成身退。
到时候珞华赶到了也没有办法。
萧木的毒药是天下第一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开。
只是没想到叶婉儿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时间越长,越对他不利,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何必非要理会一个小姑娘的意见。
他想到这里,直接把水倒进了锅里,同时,他早就准备好融化今水里的毒药,也倒在了锅里!
叶婉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两步上前一脚就给锅踹翻了。
“你!”
钟坚生恨,看着眼前的叶婉儿和玉娇娘,他打不过玉娇娘,只能委屈的先忍下这口气。
大不了再找机会,等连崇睿二人回来了,再借着做饭的时机,将毒药掺在饭菜之中。
没了水,叶婉儿见钟坚不再有什么动作,也不要说话,一直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连崇睿二人回来了,看他们空着手,钟坚一愣,他身旁的宫琅华开口了。
“怎么没有打水回来,这样怎么做饭?”
她的语气过于理所应当,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这群人是她说了算呢。
她也的确有这个本事,不论在哪里,自己都能变身成最中心的人物。
“没找到水也没关系的,我这里还有个水囊,咱们将就吃点干粮吧?”
钟坚心里暗想,还好他留了一个后手,现在只有他手里还有最后一份水,他不信他们不喝,即便现在不渴,那吃完干粮之后呢,早晚这群人都得喝下去。
叶婉儿却盯死了他,在他把手里的水囊分享出去的时候,抓住机会,跑到了连崇睿身边,指着钟坚大喊。
“他要害我们,我看到了,他刚才在水里下了毒!”
叶婉儿话音一落,众人都立马变了脸色,陆遥和玉娇娘都是混迹江湖已久的老油条,此时默默挪了位置,堵住钟坚逃跑的几条选择路线。
宫琅华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你一个大小姐,你会做饭,你会烧火,你怎么张口闭口都针对我们,哦,你不会是看我们和宫珞华有关系,你就随意诬陷吧!”
叶婉儿哪里理她,转身就抱着连崇睿,急呼:
“哥哥,我没有诬陷,我作夜睡不安稳,就在车厢里东张西望,然后就看到这个男人在往咱们的水囊里倒粉末进去,肯定有问题!”
连崇睿本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现在又有叶婉儿的证词,心中的困惑得到了解答,他看向钟坚,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
“我没有,我一直都想跟琅华的姐姐拜师学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连公子,你可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
二人各执一词,连崇睿静静思索,之后,默契的和陆遥对视了一眼。
二人心里有了决断。
顿时,连崇睿和陆遥冲向了钟坚,他们要先抓住他!
钟坚明白已无转圜的余地,虽然任务失败令他追求完美的性格不符,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抬起手,一把粉末散在空中。
粉末伴着风,快速散开,扑面在几任的脸上。
像是一种呼应,连崇睿在粉末沾身的瞬间,体内涌出恶心感,接着身体一软,没有什么力气。
除了他,陆遥和玉娇娘也出现同样么情况。
果然是钟坚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融于水,能在和粉末接触的时候生效。
他们体内的内力本来是水一样流动的,却在药生效之后,变得粘稠起来,几乎动都都不了。
这时,钟坚猛地抽出一把长剑,缓缓走来。
“本来想安安静静带你们到国京去,没想到只能这样粗暴对待你们了,”钟坚面容扭曲,早没有之前的少年郎模样,“现在,我只有挑掉你们的手脚,再把你们拖回去了。”
他手里的长剑猛地挥舞一下,连崇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刃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叶婉儿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动作了起来,她本来距离连崇睿就不远,此时一个飞扑倒在连崇睿的怀里。
钟坚的长剑就这么落了下来,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那血液就这么刚刚好的,落在了连崇睿脸上。
连崇睿惊呆了,他没想到叶婉儿竟然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剑,他想推开她,想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却无法动弹。
钟坚嘴角得意的笑,再一次举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