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燃烧的令空气也扭曲,连崇睿本想抓住古召,但没料到珞华的手段如此强硬,出手便是十来条人命,此时火势越发强烈,再耽误下去对珞华不好。
想到她说不会轻功,只得心里叹口气,无奈的环抱着她。
双双从三楼往一楼跳下,半空时,珞华的眼神充满炙热的暧昧,看得他心脏狂跳。
这可恶的要命的女人。
“没事吧?”
安稳的落在地上,连崇睿扶着珞华的肩膀,上下看了看,不由说道:
“你一个人来多危险,连轻功也不会,就不知道叫上我一起。”
“竟如此责备我,该罚才是。”
珞华嘟着嘴,双手搭上连崇睿的脖子,也不知道为何,她看见他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调侃他,看他含羞的模样尤为有趣。
珞华双手就这么吊着,偏她又不好好穿衣服,衣领开得极低,连崇睿一低头就能看见大好风光。
他艰难的侧开头,思绪又被珞华带偏,只能红着耳根问:
“罚什么?”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这人还当了真,珞华眨了眨眼睛。
“罚你带我去云清最高的地方看星星。”
珞华放下一只手,指着天空中那闪亮的繁星,笑道:
“这可比大漠里的星星好看多了。”
“依你。”
连崇睿深情的看着珞华,这是他日思夜想,想要见到的人,不是家中那位典雅的宫家小姐。
他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
但连家的人马上就会到,他今日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安排了阿满带着自己的人马去黔中。
故而待会儿来的人必是连敬的队伍,让他们见到这样的珞华确实不好。
索性也不管这个烂摊子,他搂着珞华的腰肢,瞬间从原地跃起,在夜里不停越过屋顶。
珞华却没想到连崇睿会带她来佛寺,还大胆地爬上了佛塔顶部。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也有你觉得不好的时候吗?”
珞华咬唇笑,倒也不扭捏,握住连崇睿的手,动作敏捷的一翻,便上了顶。
却没想到长长的红裙被瓦片勾住,撕拉一声,长裙被勾掉一块。
她嘟嘴惊呼,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呀,你得给我买衣服。”
连崇睿点头笑,别说衣服,只要他有,都可以给。
顺势一把将珞华捞到身侧,不由暗想:这么瘦,确实轻的过分,要多多吃肉才行。
珞华便也靠着崇睿,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二人相拥着站在佛塔之巅,远处是敲击的佛寺钟声,一声一声,涤清那些杂乱纷扰。
连崇睿看着身边的人儿,有些动情,珞华即便不凸显她的媚态时也是一名美人,那眉眼、鼻翼、红唇。
他深深的呼吸,将自己的那些龌龊想法压下来,但珞华却一把扯掉了勾坏的裙子,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腿。
“好看吗?”
她挑眉问,嘴角的引诱再明显不过。
连崇睿真想把这个女人扔下去。
“嘻,”珞华轻笑,呼出的热气打在连崇睿的脸上,“我觉得我挺好看的。”
她的唇紧紧挨着连崇睿的耳朵,慢慢地,慢慢地,从耳边到下颌,几乎就要碰到他的唇。
连崇睿和珞华对视,难以自控。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珞华的唇到底还是挨到了另一张嘴。
崇睿认命的闭上眼。
他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却仍是难以自控这份强烈却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手轻轻按在珞华的脑后,热烈的亲吻起来。
柔嫩的唇瓣,是清新的绿草香。
而另一边。
陡峭的山路上,阿满叫苦不迭,这才多久,得赶到黔中,一路吃苦当吃饭。
自家公子不是人!
佛寺的钟声敲响,连崇睿再次悠悠醒转,他环顾四周。
自己还在佛塔顶部,塔下是清扫的僧人。
天边太阳初升,已经是清晨了。
他身边没有人,只剩下一瓶药液和一块红色的纱裙。
他拍拍脑袋,果然就是这样,早就料定她突然那么亲近,一定有鬼。
钟意,他轻念这个名字,将她和宫珞华的形象分离开。
那个吻之后,他就昏睡过去,她应该也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吧。
他拿起红色的纱裙,趁着洒扫僧人不注意,从佛塔下来。
在连家大宅偏僻的角落,莲花盛开。
珞华百无聊赖的靠着扶栏,连翘为她煮着茶,一边的香炉上还点着淡淡的寒兰香。
她们到连家已经好几日了,连家没再找二人,这几日过得竟还算是舒心。
连翘端茶给珞华,笑着问:
“小姐心情不错,昨夜有什么好事吗?”
“哪里有什么好事,你这茶煮的可没往日好。”
“小姐,你就笑话我,我看,分明是被我说中了。”
珞华带着笑,作势拍打连翘的嘴。
二人闹着,门外却有画茗急切的声音响起。
“宫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画茗的声音着急,敲门的声响一声比一声大,但仍是有礼的。
“老家主今日病情加急,老夫人请您赶紧过去瞧瞧。”
今日清晨,秦会兰按药方给连冬开喂了药,但一刻过后,连冬开出现不良反应,先是冒汗,而后不停的呕血,已经找了大夫,但均没有得出有用的治疗办法。
经人提醒,秦会兰才想起自家住着一名神医世家的大小姐,这才派了画茗过来请珞华前去。
得知具体情况,珞华和连翘对视一眼,带上治病用的药箱便赶到了雅苑。
雅苑的大院里站满了人,连敬不停在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每从屋里出来一名大夫便急忙上前问可有办法。
直到看到珞华,连敬含笑迎接道:
“珞华,这便进去看看祖父吧。”
珞华点头,环顾四周。
连崇睿还没有回来。
她走进屋子,秦会兰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空出了位置方便人把脉。
“祖母。”
恭恭敬敬的行礼,让连翘把行医的药箱都放好,她坐在连冬开近前的凳子上,开始把脉。
珞华的医术并不高明,虽然是宫家的嫡系,但那十年她并没有真的待在宫景的身边,仅有的医术也是为了炼制长生丹才学习到的一些皮毛。
此时为连冬开把脉,虽感觉脉象古怪,但她无法得知这脉象是何种缘故。
“不知道近日祖父吃了什么药?”
“都是往常吃的那些,可看出古怪来?”
秦会兰盯着珞华,等着她的回答。
突然被反问,珞华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