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们也是这个社会的一员,应该回到传统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轨道上来,不能再这样违规和犯法了。”
尤兴宝“嘿”地冷笑一声,脸色更加狰狞可怖:“你不要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难道不懂吗?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你想洁身自好,行吗?不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从感情,道德,还是金钱,法律,你都不是以前的郭艳红了,明白吗?”
郭艳红的胸脯也呼呼起伏越来:“我承认,我是变了,在你的诱惑下变了,但可以改啊。悔过自新,难道不行吗?”
尤兴宝愤怒地吼叫起来:“你说什么?改?你说得倒轻俏,改得过来吗?天兴集团这么多的钱改给谁呀?”
郭艳红沉默了一会,又坚持地说:“经济上的事,我们暂时不去说它。这感情上的事,总可以改吧?我也告诉你,我不能再做你的情人了,姚红梅也不允许我们做。再做下去,我们都要完蛋,你信不信?”
尤兴宝垂目想了想,气消了一些,声音低柔下来说:“艳红,你怎么就看不懂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真的,你没情没义,说把我忘了就忘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
郭艳红更加惶恐不安越来:“尤总,你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都要正视现实,克制危险的感情,否则,我们都要遭殃。”
尤兴宝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涎着一张流氓气十足的脸说:“艳红,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们继续保持以前那种有关系,行吗?只要一个星期幽会一次,哪怕一个月幽会一次也行。其实,我们只要象以前那样保密,就什么事也没有。”
“不,不可能。”郭艳红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要成家立业。尤总,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去做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鬼,好不好啊?”
尤兴宝见发火不行,乞求无效,就只得进行威胁:“郭艳红,你怎么不想想?你这样对待我,我会罢你吗?不可能!你如果真想甩我,躲我,我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明白吗?”
威胁的效果是好,郭艳红最怕的就是威胁。因为她有一个多亿的钱还掌握在他手里,甚至连命运都控制在他手里。所以一听这样的威胁,她就愣在电视机前,不知怎么办了。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到底怎么办啊?她在心里无助地呼唤着,锦轩,你来救救我吧。
正在她发呆的当口,尤兴宝猛地从椅子里跳起来,从背后扑上来,一把抱住她,双手盖住她的双峰,乱着嘴巴就要吻她的后颈和耳朵:“艳红,你不能这样对我,艳红,我是爱你才这样的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明白吗?”
郭艳红拼命挣扎:“尤总,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你这样强暴女部下,是犯罪的。”
尤兴宝不仅不放开,还使出浑身解数,把她往床边推。推到床边,他把她扑倒在床上,再用力将她的身子翻仰过来,伏上去,用整个的身子压住她,开始疯狂地吻她,拱她,然后撕扯她的衣服。
郭艳红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拼命推拒他的身,用身子和四肢跟他扭作一团。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拼搏,扭打。尤兴宝完全成了一头野兽,象唭咬一只羊羔一样,拼命地撕咬着她,镇压着她,驯化着她……
郭艳红毕竟是个女人,弱者,象一只可怜的羊羔,反抗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劲,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知道再挣扎也没用,就可怜巴巴地睁着泪眼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那,这是最后一次,你答应我,我就应你;不答应,我就去死。”
“好,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尤兴宝无耻地答应着,伸手去掑扯她的衣服,扯光后,他就象强盗一样,强行侵入她的身体,肆意破坏起来。
郭艳红四脚朝天躺在那里,看着身上这个兽性大发的男人,伤心得哭了,他在心里无助地呼唤:“锦轩,我对不起你啊——为了钱,我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早就去告发他,早就离开这个畜牲了,何必要再蒙受这样的耻辱啊——”
尤兴宝今晚不知怎么搞的,特别亢奋,特别有力,在她身上没完没了作着节律一样的运动,就是不肯停下来。
郭艳红在心里流着泪喊:“锦轩,那次你为什么不把他的东西彻底废掉啊?为什么还要让他治好呢?有钱的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啊——”
尤兴宝持续了好长时间,才在一阵爆发般的吼声中泄掉了,然后翻下身来,得意地站在床前,一边穿衣服,一边无耻地对她说:“你看看,想开一点,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我跟你说,你不能甩我,否则,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明白吗?好了,不要哭了,我过去了,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开开心心地回去,啊。”
要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补充说:“但最后一次,我是不能接受的。刚才太急,我才答应的。”
郭艳红用手背抹着眼睛说:“你不答应,我就去死!”
尤兴宝开心地笑了:“不会的,你有这么多钱,怎么肯死呢?”
李锦轩预感郭艳红这次厦门之行凶多吉少,可他鞭长莫及,没有办法帮到她。不象上次郭艳红遇险是在本市,他派江小军去踢尤兴宝的命根,教训了一下这个大流氓。现在她远在厦门,那里他一个熟人也没有,怎么去帮她?所以很是焦虑。
尽管他已经提醒了郭艳红,但她不一定会重视。就是重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斗得过,躲得掉一只大色狼的暗算和侵害呢?
这天晚上,他正在外面陪客人吃饭,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一阵乱跳,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没心思喝酒了。
是什么事情呢?他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只有郭艳红那边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凭一个男人的经验和感觉,有钱有势而又刚愎自用的尤兴宝,在被部下批评和削权的情况下,在跟一个女部下沤气的过程中,还要请这个女部下过去商量事情,那是绝对不正常的。
尤兴宝平时喜欢大权独揽,利益独吞,怎么就突然良心发现,变得民主和开明了呢?不太可能!一个品德极其恶劣的贪官和奸商,长期形成的思想品德和坏习惯就那么容易改吗?
他跟郭艳红沤气,然后又叫她过去,很有可能是一个“情”字在作怪。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旦动了真情,而这个女人又要跟他断绝关系,他就会变得疯狂,甚至会不择手段。因此,郭艳红有很大的危险。他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再提醒一下他。
可是这时候,酒桌上有人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喂,李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锦轩这才从沉思状态中醒过来:“没有,来,段总,我们再喝一口,然后早点结束,我下面还有点事。”
那个请他吃饭的小老板段总说:“怎么?李总,你看不起我小段啊?难得请你吃一顿饭的,就匆匆要走,这恐怕不太好吧。”
一个中介人说:“对对,李总,吃好饭,段总还要请你去唱歌呢。”
“来来,喝酒,唱歌就不唱了,我真有事。”李锦轩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就想结束回去,跟郭艳红通个电话,“唱歌,以后我请你们。”
“那不行,你请归你请,今天是我作东,你不肯光临,就是看不起我。”小段的话说得有些发急。
这样吃完饭,李锦轩就硬是被他们拉到上面的KTV包房唱歌,一唱,就唱到十一点才结束。出来开车回到家,已经太晚了,他就没有郭艳红打电话。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郭艳红被尤兴宝在宾馆里再次强暴,痛不欲生地哭了半夜,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
第二天八点多起来,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她到卫生里用热水敷了敷眼睛,匆匆洗刷了一下,就开门,气呼呼地去尤兴宝房间里拿单据。拿到,她就打的直奔机场。下午二点多钟,她风尘仆仆地回到天兴集团。
李锦轩第二天一上班,就给她电话:“艳红,你在哪里?”
郭艳红声音喑哑地说:“我在机场,准备回来了。”
李锦轩压低声说:“没出什么事吧?”
郭艳红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事情都办好了,挺顺利的。”
李锦轩说:“本来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却被一个小老板拉去唱歌,没捞到时间。”
郭艳红声音沉闷地问:“昨晚什么时候想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