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心一意去感受物质的富有和快乐,全心全意去发现尤兴宝的优点,然后真心朝跟他正式结婚这个方向去努力。
她换上毛绒拖鞋走进客厅,将挎包往沙发上一丢,就在家里走来走去看了一圈,再回到客厅里坐下来,先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物质的快感。
尽管直到现在,她还隐隐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总是感觉这套房子不是自己的,却还是每天回来都要先在里面看个够,享受一下它的富丽之后,再去烧饭做家务。
可她刚坐下不久,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尤兴宝打来的,就坐直身子接听起来。
“丽红,今晚,我过来吃饭。”尤兴宝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多做两个菜。家里有菜嘛?没有,我从外面带几个熟食回来吧。”
“家里有,我来烧。”倪丽红说,“熟食不卫生,也不好吃。你带一瓶红酒回来吧,家里好象没有酒了。”
合了手机,她就站起来,脱了外套,戴上饭褡,去厨房里忙了。
这时候,她完全象一个家庭主妇。可她很高兴,也感到有些亢奋。因为今晚,又将是他们的一个激情之夜。
是的,尤兴宝只要一来,这套隐秘而寂静的房子里,立刻就会生动起来。现在,她隐藏在体内的激情已经完全被他调了出来,**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真的,她一直盼望尤兴宝能到她这里来,两三个晚上不来,她就想得很厉害。而尤兴宝一来,只要从背后抱住她,两手抓住她丰满的**,她就会软在他的怀里。然后返身缠住他,跟他亲吻。
从以前的害羞保守,百般躲避。
到现在的迫切需要,只过了短短三个多星期的时间。人的变化真快啊!她有时想想,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没错,不要说别的,就是对尤兴宝的认识和感情,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也不全是被他引诱和逼迫出来的,而是他从海滨别墅里回来以后,用实际行动感化了她。
他没有食言,给了一百万,还真的为她买了这么大一套全装修的新房子。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套,连里边的家俱,总共化了一百三十多万。地段也不错,长宁区的天山路,只要乘一辆车就能到单位了。
这一点真的让她有些感动。尽管她对这套房子比对尤兴宝人还要满意。可他这一阵的表现,也不能不让她对他有所动心。为了他们幽会方便,掩人耳目,尤兴宝很快又把她调到下面一个房产分公司去。
说实话,以前她是很讨厌他的。但对他的富有和慷慨,也有些敬畏和向往。后来当了他秘书以后,她更多的则是紧张害怕,诚惶诚恐。对他的好色乱性,刚愎自用和粗暴严厉的性格,她打心眼里厌恶,甚至鄙视。所以那晚他想强暴她,她就气得想要离开公司。
被他设计诱到海滨别墅以后,她开始是惊恐,紧张和气愤,觉得他真是一个有钱的魔鬼,一个可怕的淫贼。可是后来,她破罐子破摔,将计就计地跟他订了一份约法三章的协议,就感到有些高兴和激动,对他的感觉也慢慢变了。
回来以后,尤兴宝遵守协议,星期一就带他去街上,首先给他办一张银行卡,给她卡上打了一百万,然后马上去看房子。
有天,尤兴宝一边开车一边问:“嗳,你现在还想那个穷光蛋吗?”
倪丽红吓了一跳:“你又在胡说什么哪?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想他干什么?”
尤兴宝开心地笑了:“不想就好,我最怕我心爱的人有异心。”然后警告说,“要是你真有异心,一切后果自负。当然,最倒霉是还是那个敢于跟我争女人的人。哼,我告诉你,要找这样一个人,我只需几天时间,就把他找出来,收拾了,你信不信?”
倪丽红吓坏了,矢口否认:“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
尤兴宝这才说:“真不想,我就放心了。”
可是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没有真正放下他。她从别墅里回来后,已经哭过不知多少回了。可是,残酷的现实让她失去了爱他的资格,也不能跟他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否则,倒霉的是他啊。
他肯定会以为是我贪财向富,背叛了他,真是冤枉啊。她的心里万分痛苦和矛盾,却只能以哭泣来表示,而不能跟他说明真相。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无奈中确实也有一种背叛他的自责和内疚。
以后几天,每次去看房子时,尤兴宝都悄悄地带她一起去。一连看了好几个住宅小区,她才看中了这套房子。他毫不犹豫地讨清了全款,在户主栏里写上了她的名字。
就是在那一刻,她偷偷乜了他一眼,忽然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她原来认为的那么坏。他帅气俊朗,气宇轩昂,财貌双全,可以说一个极品男人。
她的芳心终于被打动,原来对他的坏印象和恶感渐渐消退,而代之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感和激动。她心里还总是这样想,尤兴宝能够这样做,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女人总是最在乎,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人总应该讲点良心,也是有感情的。他对你这么好,你也应该真诚地回报他,不能再三心二意了。所以她才决定彻底忘掉李锦轩,而去真正爱尤兴宝。
李锦轩,这也不能全怪我无情啊,她有时也在心里矛盾地说,你自己也不好,谁叫你这么穷的呢?你只要稍微好一点,我就可以不到他那里工作,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了。
锦轩,你就忘了我吧。这两年,我已经有了主,而且跟他签了卖身协议。是的,说是约法三章,合作协议,其实就是一张新版的卖身契啊!
我卖给了谁?我不能告诉你。就是以后碰到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她晚上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要常常想起他。而一想起他,她心里就会感到说不出的难受和内疚。
锦轩,你千万不要再等我,更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贪图物质享受的坏女人,已经不值得你爱了。以前的那个倪丽红,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流泪,我对不起你,锦轩,你还是早点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吧。你穷,要求就不要太高,啊?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好起来。好人有好报,不要再这样穷了。
我,我看着你这样穷,心里也好难过。她“哧哧”地抹着眼泪说,我们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了,你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婚姻大事。
你心目中的那个倪丽红,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一个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就忘了她吧……自责和相思的眼泪,常常会打湿她的一大滩枕巾。
我已经有了家了。尽管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家,可也是一个家啊。我是他的人了,锦轩,你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要再傻等,听到了吗?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连争夺女人,也是强者胜,然后得意开心;弱者败,然后失落痛苦。
是的,尤兴宝凭借他的实力,无情残酷地把我争夺到手,已经把我这里当成了家,他的第二个家。
但他已经跟刘晓芬断绝了关系,这一点也让她满意和感动。所以她也希望并乐意他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她尽管对情人和二奶这两个词很是厌恶,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事实上已经成了这样一个角色,甚至是具有三重身份的不光彩角色,既是他的打工者,又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二奶。
因为后面这两个身份,让她和尤兴宝从海滨别墅一回来,就变得神秘起来。尤其是她,不仅行踪诡秘,连神经也变得异常敏感。
她先是趁同租的小邢不在的时候,迅速把自己的东西叫车搬到新房子里,然后才打电话告诉她,她已经搬到单位附近,住单位的房子了,绝口不告诉她新的住址。她对任何人,尤其是单位里的人,都守口如瓶。
白天在单位里,她经常与尤兴宝用眼神交流感情,用手机短信勾通事情。他们成了一对暗中联络的地下党。有时,他们趁办公室里没人,也能偷偷摸摸地拥抱亲吻一下。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她觉得危险,也感到刺激,但最多的还是紧张和害怕。她总是敏感地关注着单位里几个同事的反映。后脑勺变得特别灵敏,神经也绷得很紧。只要有人窃窃私语,或者神色异常,对她特别客气,她就会心虚害怕,提心吊胆。
是的,她非常害怕被人发现,知道做人家的情人或者二奶,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尽管她变成别人的**,是被逼出来的,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
尤兴宝凭借他的特殊身份,也凭借他是男人这种与女人不平等的世俗观,就是东窗事发,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