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想趁工作轻松和没有孩子牵累的机会,再干一番事业,搞一些创作,争取做到爱情事业双丰收。
事业上,他干得还是那样有色有色。经过他的具体运作作和奔波努力,全县教育系统第一外脱产电大班在一九九四年三月六日正式开学了。
班上四十名学员,都是全县教育系统没有大专学历的中青年教师,有三十一名学员的年龄都比大他。管理这样一个特殊的班级和一群特殊的学员,要比一般大学里的学生,更比高中里的“差生”难管得多。因为上课没有老师,每节课都是用录音带上的,整个班级只有他一个专职班主任。
这是一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专班,每门课程都是由中央电大请了全国有些名望的教授先给北京电大的学生上课,然后录成一盒盒录音带发放下来的。李锦轩先到省电大订购了录音带和教材,然后在上课时,让学习委员把录音机放在讲台上进行播放,学员们坐在下面对照教材,默默地收听。
这样的班级在管理上真的有很大的难度,学员们都是本县的,星期六都要骑着自行车回家。星期天晚上能不能赶到学校?星期一上午听课人数齐不齐?平时爱不爱听录音?这些都是必须要抓好的实际问题。
最难管的还是那些正在谈恋爱和一些有婚外恋情结的学员,譬如,有学员不断地来向他反映,有一对恋人经常在他们的集体宿舍里拥抱接吻,甚至还上床**,让他们听了很难过,看到很尴尬。
针对这些不同于中学的成人教育特点,李锦轩又开始了新的探索。不到两个月,他就象在东海中学一样,把一些开始有些看不起他或者自以为了不得的老资格学员镇服了。
一些学员是乡文教委员,中心小学校长,或者是民办中学副校长,教导主任,有二三十年教龄的老教师,他们岂能轻易服从一个新婚小伙子的管教?
李锦轩在担任专职班主任以外,自觉地担当现代文学、当代文学和写作课的辅导老师,几堂课一上,学员们就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啊?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水平?”那些老资格的学员惊讶地议论,“怪不得工商局把他调来当我们的班主任。”
“我还以为,他有特殊关系,才从下面调上来滥宇充数的呢。”一个中学副校长学员说,“他的辅导课比那些教授上得还生动,好懂,易记。”
这样,他很快就受到了学员们的尊重,班级纪律也越来越好。对那些恋爱出格和有婚外情苗头的学员,他一个个秘密招谈,言传身教地说服,开诚布公地批评。很快,他就把这个特殊的班级管得井井有条,把这些特殊的学员管得服服帖帖。
开始,工商局江局长和进修学校的林校长还有些担心他太年轻,管不好这样一个特殊的班级,不到两个月,他们就放心了。第一个学期下来,他们班的考试成绩在全省电大名列第二,他又在省电大崭露头角。
他的事业一路兴旺,他与娇妻的感情也很好,家庭生活美满幸福,让人羡慕不已。尽管他结婚后,阿弟闯到上海去单独做生意,他没有了其它收入,只靠四五十元的工资和班主任津贴,手头不象以前那么阔绰,化钱也不能大手大脚了,但生活还是比较富有的。
婚后三个多月,也就是到一九八四年五月中旬,他的事业和生活都是很顺利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五月下旬开始,他的生活和心情突然被一个异常情况,或者说是一个意外发现打乱了。
他发现娇妻高芬芬越来越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心事。开始,他总以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可他留心一观察,高芬芬真的不太对头,好像有**的迹象。这让他感到万分惊恐,非常不安。
高芬芬一直在他面前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这天晚上吃饭时,她又是这样,他就再也憋不住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高芬芬沉吟了一下,摇头说:“没有。”神情却不太自然。
“芬芬,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应该无话不说才对。”李锦轩象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你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出来,啊?不要有什么顾虑。”
高芬芬犹豫了半天,还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没有啊,你不要多疑好不好?”
“可我觉得,你好像有事在瞒着我。”李锦轩不得不点破说,“我们是夫妻,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了一件事情外,别的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
“哪一件事情?”高芬芬好像在明知故问。
李锦轩说:“对感情的忠贞。”
高芬芬说:“这一条,我们在婚前,都没有问题。这在新婚之夜,我们都表现了出来,也感觉到了,所以不用再说。就看以后吧,我是做得到的,你呢?能做到吗?”
“能。”李锦轩想起自己与季红琴同床不淫的情景,坚定地说,“我对自己有这个信心。”
稍停,他又问:“这一条能做到,那你还有什么事,要这样吞吞吐吐,不肯告诉我呢?”
高芬芬再次沉默,然后突然抬起头来看他。可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后,就心虚地眨着眼睛闪开了,再一次欲言又止。
李锦轩奇怪地问:“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没有。”高芬芬最后闪烁其辞地说,“呃,就是我听说,我们文工团快要解散了,说是跟不上形势发展的需要。”
李锦轩暗暗松了一口气:“就这事?这有什么啊?解散了好。你们县一级的文工团迟早会解散的,早点解散,好早点寻找一个另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