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渊不停的挑衅翎羽,甚至不惜动手把另一个小倌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把两个小倌都抢了。
“右相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左薏出言嘲讽。难得翎羽将注意力放在享乐上。可不能再去刺激她了。朝堂上的样子可不想再看到了。
右渊滋着个牙乐呵,“亲王殿下都没有说什么。”
“右渊大人,我和皇女,你选谁?”翎羽问。
“您说呢?我怎么会选您呢?”右渊乐呵呵说。看她一脸呆滞,脑子过载。
“换句话说,您能给我什么?”右渊说。
翎羽想了想,那台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曲换了一支又一支,也想不出她有什么拉拢右渊的条件。
“我要回去了,右渊大人您继续。”翎羽起身要走。众人跟上。
右渊也跟上去。
老鸨问谁结账,左薏说,“右渊大人。”
右渊,“殿下,我可不敢丢您面子。”
翎羽看了一眼右渊,好不要脸!她看向重露,重露认命,但没带钱,便说记个账。
翎羽让重华回去把钱给重露。
路上她越走越气。
左薏左淖不明所以。
翎羽看了看她们,今天她忍不住了,想打人。
“等等右大人。”翎羽说。
众人与她找了个墙角。大抵明白了。“待会谁都别说话。”
众人点头。左岙兴奋得直搓手。
果然没一会儿,右渊走出来了,一群人跟了一路。等周围没有路人,便将人踢翻,一群人拳脚相加。
“殿下。”右渊喊。
但有了交代,众人打完就跑。
只听见右渊在后面大喊,“卑鄙。无耻。”
等第二天庆亲王夜访花楼的事便传遍大街小巷。
右渊一瘸一拐的上朝。对着翎羽微笑。
然后毫不留情的指责她身为亲王,众臣表率,却留恋花楼纵情享乐。与陛下置气。不顾大局。败坏风气,置皇家威仪不顾。
众臣都呆了,不就去花楼,而且她们中有人也见着了,亲王只是听戏,并没有留恋花楼纵情享乐,而且右渊也在。见亲王没有否认,便纷纷为她开脱。
翎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众臣。没有喜怒。
女皇说,“翎羽如今只有一个王妃一个侧妃。这样,朕给你再安排两个侍从。可好?”
侧妃?是指晓叶吗?她都忘了还有这一号人。
“好,谢陛下。”
“恭喜妹妹。”嘉竺说。
“同喜。韩大人,何时祭告天地?”
“六月一,这是最近的大吉日。与皇孙命格一致。”
“好。罗敷,文赦,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女皇说。
“一应俱全。”两人应。
“主持之人可有?”女皇问。
“等陛下定夺。”
女皇看向翎羽,“翎羽,这事就交给你了。”
“陛下,翎羽认为该问问嘉竺姐姐。”翎羽说。
嘉竺笑说,“既然母亲让妹妹主持,妹妹何必推脱。”
“姐姐的女儿,自然要姐姐来。”翎羽说,“而且姐姐已经回来了,许多事务也该交还给你。”
“翎羽,你真是这么想的?”女皇问。
“自然。”
女皇松了口气。
右渊说,“既然如此,陛下,亲王的决策是否也……”
“右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本王的决策是损了大人的利益,还是大人看不惯本王!”翎羽怒斥。
“哼,亲王何时变得咄咄逼人的!”右渊反唇相讥。
“本王逼谁了!右大人,您说,也好让陛下做主!”翎羽说。
嘉竺拉着翎羽,“妹妹,你消消气。”
“住口,朝堂之上,谁是你妹妹,嘉竺殿下!既然右大人不说,那你说,本王逼谁了!”翎羽说。
嘉竺说,“嗯。右大人说的,自然是逼右大人,右大人你说说,亲王是如何逼你的。”
右渊正在组织语言,翎羽说,“不会是指劫了您的往来书信吧?”
“果然是你干的!”右渊大惊。
“那本王这就给您道歉。”翎羽说着便站起身抱拳向右渊深深鞠躬。
“这下您不会说我咄咄逼人了吧!”翎羽冷着脸说。
右渊惨白着脸。
“好了,右大人,翎羽是同你开玩笑的。散朝吧。”女皇说。
散朝后右渊远远跟着翎羽。
付玉告诉她。
翎羽叫她等着,便朝右渊走去。
“右大人是来感谢本王的吗?”翎羽问。
右渊说,“怪不得,亲王让我做回这个相位,您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的打算了吧?”
翎羽说,“没有大人想的这般未卜先知。”
“韩湘都把孙子送给亲王,看来是早已经站在您这边了。您应该也知道那个秘密了吧?”右渊说。
“右渊,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可惜右家除了你,没有一个有出息的。”翎羽说。
右渊说,“亲王何必戳人痛处!”
“右大人不必着急给本王答案,本王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翎羽说。
右渊说,“不,亲王不计前嫌,右渊的身家性命全在您的一念之间。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与虎谋皮?右渊大人,本王不傻。您也不是舍得性命的人。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昨夜您不是已经给过本王答案了吗?本王想看看,乌合之众,如何成事。大人不要让本王失望。”翎羽说完便走了。
右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逐渐扭曲。
付玉问,“殿下,你同右渊大人说什么了?”
翎羽回头看到右渊失魂落魄的样子,说,“就吓唬一下她。真没用。”
嘉竺亲自送了两个美貌侍从到亲王府上“翎羽你为何要去劫右渊大人的书信?”嘉竺问她。
“你忘记了,嘉竺姐姐,我同你说过的。”翎羽说。
嘉竺仔细回想,也没有想起了。
“右相的事实在是太重要了,那三人我也不知谁能胜任。又都有本职工作。陛下让我做主,我问她们,她们都推辞。我便想,右相大人还年轻,可我不知她有多怨恨我。毕竟是我将她送进牢里的。”翎羽同嘉竺说。
嘉竺点头,“嗯,那你今日怎么又同她说了。你不说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高兴。”翎羽说。
“只怕她如今恨得牙痒痒了。”嘉竺笑着说,“妹妹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不了吧,姐姐应该很忙。翎羽就不耽误你正事了。”翎羽僵硬着脸。
嘉竺想如从前一样揪她的脸,翎羽赶紧躲开。
嘉竺说,“一切都是母亲的安排,翎羽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翎羽看着她,问,“真的?”
嘉竺没有说话。
“进来坐坐。”翎羽将人领进王府,叫付玉上了茶后退下。
嘉竺这才慢慢悠悠说,“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吧,世人都说我好女色,我与萧浅云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
“我从未在意,也没有问过你。”
“妹妹相信我,我当然知道。可世人不信。所以在我禁足这段时间,母亲就把萧玉琼送来了。”嘉竺说,“当得知玉琼怀孕的时候我也很高兴。我想告诉你的。可是……”
“我只想知道,从一开始,太女的位置就与我无缘,是不是。”
“…翎羽,母亲把你从冀国接回,你如今已经是庆亲王了。做亲王不好吗?”
“翎羽,你想想,你在冀国如何,来紫兰国又是如何。是,我们利用了你。可你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做太女。是你想要的太多了。母亲的天下,当然要给她的女儿。你是凰亲王的女儿,封个亲王已经是恩典!”嘉竺说。
“天下传闻,嘉竺皇女好女色,为了稳固朝堂,才接我回来。如今你有了女儿,谣言不攻自破。也就不需要我了。”翎羽看着她。
“你享受了亲王的尊荣。也是我皇家亲眷。翎羽,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妹妹。”嘉竺说。
“如果一开始你就是如此说的,我或许就信了。可如今,你让我如何相信。嘉竺。我们,各凭本事吧!”翎羽说。
送走嘉竺。
重华来说,“昨夜那乐音楼的两个小倌来了。说是右渊大人将他们赎了身。代右渊大人来同主子赔罪。”
“收下吧。”翎羽说。
“那可要安排他们服侍?还是先让陛下送来的人服侍您?”重华问。
“喜顺自从来了紫兰国,毫无用处。”
喜顺赶紧跪下,“主子,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别赶奴才啊!奴才没有对不起您啊!”
重华想了想,“主子,你不会是想把他送给右渊大人回礼吧?嗯,紫兰国女子都喜欢好看的,可喜顺顶多算是清秀,而且他都没有那个了!”
“倒是个好主意。”翎羽做沉思状。
喜顺吓得魂飞魄散,“主子,我给您磕头了,您别这样。奴才会没命的,奴才会端茶倒水。实在不行,奴才可以洗夜壶啊!”
翎羽摆摆手,“吓你的。”对重华说,“你安排吧。”
付玉觉得翎羽变了。她去同女皇禀报,散朝后的路上恐吓右渊,又同嘉竺皇女说什么“各凭本事”,回头又吓唬了跟了她多年的喜顺。而且去乐音楼的那晚还同大将军一伙人把右渊打了。她从前做人做事都是稳稳当当。现如今却像是疯了。
“嘉竺送去的人她是什么反应?”女皇问。
“她没有表现的高兴,也不抗拒。和右渊送的人一起都交给了重华安排。”付玉说。
“在她还没来之前,在冀国皇帝那边,右渊曾回信说,她喜怒无常,苛责宫人。如今不过是打回原形。嘉竺回来对她是有打击的,朕送去的人要有价值。”女皇说。
“可亲王她不是好色之徒。”付玉为难。
“你会有方法的,朕相信你,翎羽她只是缺少机会,没有认识到美色之所以是美色。”女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