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其他三人身在何处,你们也是不得而知了?”王磐盯着白依依,冷冷的问道。
“我们所知道的,是这三人的大概方位,其他的便不知道了。”白依依如实回答道。
“说来听听。”王磐道。
“其中一人名叫杨大宝,一身奇门遁甲之术,山西太原府人士。还有一人叫刘破军,北直隶河间府人士,曾是一名锁匠。最后一人叫段鹏,乃是曾经的大理皇室后裔。据我们推测,这几人分道扬镳之后,应该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埋名隐姓,在等待约定之日的到来。”白依依道。
“我说你们阎罗门也够傻的,既然已经得到了一张藏宝图,大可不必如此声张,等到约定之期已到,带着宝图赴约,不就可以将其他四人一网打尽,并将五张宝图合而为一了吗?”司马紫阳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紫阳神捕有所不知,那李耀邦喝了毒酒,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对那约定的地点说的颠三倒四,模糊不清,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会合,无奈之下,才想着找出另外一名知情者,不过这四人中,只有静佑王的身份透明,更容易找到,所以我们才找上了他。”白依依略显委屈的说道。
王磐司马紫阳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已经是信了十分,毕竟这白依依所说,基本上跟二人从朱佑天哪里听到的所吻合。
“就问道这里吧,没什么可问的了。”司马紫阳对着王磐低声说道。
王磐点点头,右手再次挥出,这次两根金针划破虚空,远远的刺入白依依的肩井**,将她封在当场。接着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吸铁石来,将倪长寿肩井**的金针吸出,右手在他穴位上推宫过血,将他唤醒,把问白依依的话同样问了他一遍。问完他之后,再用同样的手法唤醒毋短命,又问一次,这两人的回答跟白依依的基本一致,众人这才完全信了。
王磐走到白依依身边,以同样的方式取出金针,把铁栅栏升到半空,风湫夜把长剑还回鞘中,返身走了回去。
“白依依,我们说到做到,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过在你们离开之际,在下有句良言相劝。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老王爷的麻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互相打扰,摩擦不断,对谁都没有好处,毕竟王爷是皇室中人。”王磐对着白依依真诚的说道。
白依依用深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小院,也不管勾魂二使的死活,自顾朝着远方走去。
勾魂二使对着王磐众人施了一礼道:“多谢众位不杀之恩。”说完互相搀扶。随着白依依去了。待他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后,一切尘埃落定,小院也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一群人围拢在一处,开始是低声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大家都听到了白依依所言,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大家集思广益,商量一个好的办法出来。”司马紫阳率先开口说道。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尽快赶赴辽北长白山中,趁那白依依不敢透漏消息之时,将那份藏宝图给抢回来,只是王爷这边,还是让人放心不下。”王磐在开口说道。
“经此一役,阎罗门在卫辉的分舵大伤元气,对王爷也够不成多大的威胁,况且有这城中亦有我丐帮分舵牵制,我想中州之地也该平静一时了,辽北那边,大可去得。”任诩鲲道。
“风掌门,你的意思呢?”司马紫阳看向风湫夜问道。
“风雨欲来风满楼,我作为一派掌门,自然需要应对这即将到来的武林动荡,自然是不易远行。任诩鲲乃是丐帮帮主,也无法置身事外,如此这般,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风湫夜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办法?”司马紫阳迫切的问道。
“那就是分头行动。紫阳神捕和王少侠乃是自由之身,你们二人可以携手北去,寻找藏宝图。丐帮帮凶眼线众多,遍布天下,任帮主可率丐帮弟子寻找山西杨大宝和沧州刘破军的下落,我率华山派弟子坐镇中州,防止事情有变。”风湫夜有条不紊的道。
“此事可行,我同意。”王磐不假思索的道。
“好,我也同意。”司马紫阳点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即刻出发。”王磐见司马紫阳没有回绝,迫不及待的说道。
司马紫阳也是急性之人,话不多说,挺身而出,二人便要出发。
“二位侠士且慢。”朱三见二人着急,开口唤住二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金令牌,递给司马紫阳道:“这是我王府令牌,二位拿着令牌,可去西北三里外的跑马岭上挑选两匹骏马。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驿站,二位只管亮出令牌,自会有人将马匹换好。”
“谢王爷!”司马紫阳出身公门,知道这令牌的珍贵之处,毕恭毕敬的接了,贴身放好,对着朱三谢道。
此时朱小惠一手提着两个包袱,一手拿着王磐平时所持哨棒,从屋内盈盈走出,来到二人身边,将包袱哨棒递到二人手中,温婉说道:“二位哥哥此行甚远,一路小心。”
王磐接过包袱,发现正是自己一直背的那个,此刻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包裹内装的鼓鼓囊囊,入手沉重,似乎有着不少的银两,不由得心头一热,低声谢道:“谢谢小惠妹妹!”
朱小惠脸色一红,羞涩的低了头,返回到了房间之内。
“各位珍重,后会有期!”王磐目送小惠回道屋内,对着众人抱拳辞别。
“二位珍重,一路平安!”众人对着两人摆手说道。
两人将包袱背在身上,转过身,大踏步的出了院门,施展轻功,径直朝着西北跑马岭的方向去了。短短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翻过了两个山头,来到跑马岭上,这才知道跑马岭原来是一个建在山中的马场,里面骏马无数,两人亮出王爷的令牌,马场负责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即可带领二人选了两匹上等的骏马,二人道了声谢,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就这样日以继夜,马不停蹄,二人在换了五次马匹之后,终于到了天下第一关——山海关的城门之下。那山海关城台高约五丈,城台上建着一个红砖绿瓦的两层城楼,在那琉璃瓦正下方,一个黑底金子的匾额正悬挂在中间,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关”一个大字,颇为壮观。
二人第一次看到如此雄伟壮观的城楼,不由得心生敬意,翻身下马,心中一边感叹,一边牵着马朝着城门走去,刚来到城门口,一个士兵伸手将二人拦下问道:“你们二人是哪里人士?出关所为何事?”
司马紫阳从怀中掏出捕快文书和王爷令牌递到士兵面前道:“我二人乃是河南滑州府捕快,奉王爷之名前去关在查案,此乃身份文书,轻过目。”
那名士兵低头看了一眼司马紫阳手中之物,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二位可以出城,只是现在吗关在战乱不断,颇不太平,二位多加小心!”说完动手打开城门,将两人放出城外。
两人出城之后,翻身上马,继续向北而行,走了约摸十多里路,天空中开始淋淋漓漓的下起了小雨,气温开始下降,变的寒冷起来。
“没想到关外居然如此寒冷。”王磐有些唏嘘的道。
“是啊,看来是时候增添些衣物了。”司马紫阳说着,将背后的包袱解下,放在胸前马背之上,打开包袱,翻出了一套朱小惠为他准备的衣服,正要穿在身上,余光扫处,发现王磐正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打开的包袱发愣。司马紫阳探头朝着王磐的包袱中看了一眼,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司马大哥,怎么了?”他这一笑,惊醒了发愣的王磐,王磐赶紧将手中包裹捂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呵呵,小惠姑娘真是心细如发,给你包袱中装了那么多的厚衣服。”司马紫阳调侃着说道。
王磐俊脸一红,低声辩解道:“小惠姑娘一视同仁,应该给你也装了不少的衣服。”
“哈哈,王兄弟,小惠姑娘的确给我也装了衣服,不过她在你包袱中装了五套衣服,在我包袱中装了两套,在你包袱中装了百两纹银,在我包袱装了三十两,这是一视同仁吗?你莫要在这里矜持了,你跟小惠姑娘郎情妾意,本就是天生的一对,为何偏偏要自欺欺人呢。”司马紫阳满脸笑意,调侃之意更加的浓郁了。
“我……”王磐还想辩解,却是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兄弟,人生在世,短短春秋,不管遇到何事,切记不可优柔寡断,那样,只会误了你的大好时光!”司马紫阳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完将衣服穿在身上,双腿一夹马腹,口中大喝一声“驾!”胯下骏马奋起扬蹄,绝尘而去。
王磐自感受山海关的雄伟壮观之后,眼界自然开阔不少,再被司马紫阳一席话点醒,心中顿生一股豪气,随手拽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扬鞭催马,朝着司马紫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