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与太史慈二人携手来到了牧场市场中的一个小酒肆。
这酒肆是牧场官营售卖酒水吃食的地方。
此时苏木治下粮食虽然说不上短缺,但是也没有那么多多余的粮食用来酿酒。
所以在苏木治下酿酒的行业与盐铁一样都是由苏木势力官营的。
虽说是官营,但是每一年酒水的产量也是有限的。
普通人家基本上是购买不起苏木改良过的酒水的。
只有世家大族,本地豪右和往来苏木治下的大商队才能利用高价搞到那么一点点酒水尝尝鲜。
此时苏木与那太史慈分坐在酒肆中。
酒肆的老板也是撵跑了手脚不利索的活计。
亲自端着苏木改良后的二锅头笑着放到了苏木和太史慈面前的八仙桌上。
这八仙桌自从苏木设计打造出来之后。
已经是风靡整个并州了。
此时苏木和太史慈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酒肆老板将一个雕花精美,打造精致的铜酒壶摆到了桌上。
苏木笑呵呵的制止了想要倒酒的太史慈。
自己亲手拿起酒杯给太史慈和自己分别倒满了一杯二锅头。
“子义,是从幽州来?可是幽州本地人?”
苏木拿起酒杯朝着太史慈示意一下,然后一抬手一口喝掉了杯中酒笑着问道。
太史慈见苏木喝的豪气,内心中也是心生认可。
像是太史慈这样的英雄,喜欢的就是干脆爽利。
而且太史慈从苏木倒酒时,就闻到了那二锅头的香味。
自从他逃难到辽东后,就再没尝到过酒味。
此时闻到酒味,肚子中的馋虫也是被勾了起来。
太史慈也是随着苏木一起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仰头也干了杯中酒。
“哈……好烈的酒……”
太史慈哪里喝过这样酿造出来的高度酒啊。
此时一杯酒下肚。
只觉得从嘴中到嗓子眼到肚子中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灼烧。
他也是被这二锅头呛得面色通红。
若不是自己身体好能控制住,恐怕是要当着苏木的面失礼了。
一杯酒下肚,太史慈也是缓了好一会才适应了那杯高度的二锅头酒。
他面色微红的望着苏木答道。
“某非幽州本地人,而是东莱黄县人,少时在郡中为吏,后因郡中与州府有隙,受郡守所托曾在京损毁过州府奏章,亦成为州内上下所仇视之人,为免受到无妄之灾,某乃避居于辽东……”
太史慈少时因为个人才华就做了郡吏,此时因为避祸,远赴外乡多年。
此时说起往事心情也是有些低落。
苏木见状也是没有说话,只是提起酒壶又给二人分别倒满了一杯酒。
太史慈见苏木又倒满了酒水,也不多话,直接拿起酒杯和苏木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避祸到辽东后,为了生活和掩盖身份做了本地世家的商队护卫……刚开始只是将辽东的山货皮毛护卫运送到蓟县便可……后来君侯治下的羊毛衣衫传到幽州蓟县后……商队就盯上了这个新鲜物件……某这两年多次护卫商队往来幽并二州……”
太史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苏木也是搞清楚了这太史慈就是历史上的太史慈。
苏木听了太史慈的经历之后。
也是给二人空了的酒杯又倒满了酒水。
他示意太史慈喝酒后,也是开口问道。
“那怎地子义一人在此,可是商队还在牧场中?”
太史慈此时喝了几杯酒只觉得浑身燥热脑袋也是有些晕乎乎的。
“这酒好烈啊……”
太史慈在心中想着,此时却是朝着苏木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在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是在否认苏木说的话。
“某护卫的商队昨日里已经返回辽东了……我……我是觉得君侯治下这雁门郡要比辽东呆的舒服一些……而且……君侯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少……少年英雄,亲率五百骑深入草原火烧鲜卑王庭……善无城下一战,打的鲜卑人不敢南顾……”
太史慈此时肚中的酒劲上来了,说起话来已经是有些断断续续的结巴了。
“而且少年封侯……主政并州……某也想过来看看……是否有机会从军跟着君侯去打胡人……”
太史慈此时酒劲上来了,也是不等苏木倒酒了。
竟是自己上手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也不等苏木,直接昂首一饮而尽。
太史慈借着酒劲也是站起身按着八仙桌的桌角大声喊道。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窝在偏远州郡添为一商队护卫……”
苏木听了太史慈的话后,内心中也是无限欢喜。
这太史慈这样的猛将竟然是想要来到自己的并州从军的。
此时苏木也顾不得分辨这太史慈是真醉还是借着假醉趁机和苏木表明心智谋求进身之阶。
太史慈这样的猛将,岂有错过的道理。
想到这里,苏木也是站起身握着太史慈的手激动的说道。
“既如此,子义可愿来我军中,与某共诛叛贼?”
那太史慈见苏木丝毫不犹豫直接亲自邀请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连忙朝着苏木说。
“若蒙君侯不弃,慈愿随君侯左右,奋勇杀敌……”
“好!”
苏木听了太史慈的话后也是激动的就想去拿酒壶倒酒。
可是那酒壶中的酒水已经是被太史慈和苏木二人说着话喝干净了。
“拿酒来!”
苏木晃动着手中的酒壶朝着酒肆中站在柜台处的酒肆老板喊道。
“哎,来了!”
那酒肆老板闻言也是立即端着一个酒壶想要过来。
苏木见状也是朝着那酒肆老板大声喊道。
“某得子义,岂能用小杯庆祝……拿两壶酒来!!”
那酒肆老板也是返身端了两壶酒放到了苏木和太史慈身前。
苏木笑着拿起一壶酒递给了太史慈。
“子义,可敢与某干了这一壶酒?”
“有何不敢!”
“好!请!!”
苏木见太史慈也是答应的干脆豪气。
二人就这么端着酒壶面对面的干了一壶二锅头。
这一壶二锅头没有半斤,也有六七两了。
此时二人面对面的喝干了小半斤的二锅头。
也是一抹嘴边的酒水异口同声的喊道。
“哈哈,痛快!”
二人喊完,竟像是约好了一般。
“扑通”的一声就都扑倒在桌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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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年,汉初平元年。
正月,关东诸州郡牧守起兵,讨伐董卓。
北方,推渤海郡太守袁绍为盟主。董卓进京后任命的冀州牧韩馥、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陈留太守张邈等都于此时参加讨卓。
诸州郡牧守各拥兵数万,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于河内。
韩馥屯于邺城;孔伷屯于颍川。刘岱、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行奋武将军曹操等屯于酸枣。
南方,长沙太守孙坚也起兵北上,和后将军袁术在鲁阳结盟讨董。
二月,董卓见关东军气势甚盛,对洛阳形成威胁,又董卓女婿牛辅以兵三万征讨伐河东白波军大败,担心两方连络决定迁都长安。
迁都之前,董卓派李儒鸩杀了废帝弘农王刘辩。
又与众臣议论要发大军对抗关东诸侯军,但被郑泰劝阻,董卓派刘表任荆州刺史,派公孙度任辽东太守,以此来牵制反董势力。
董卓又胁迫献帝迁都长安,又驱迫洛阳百姓数百万口同行。
途中百姓遭军队抄掠践踏,加以饥饿劳累,死者不计其数。
董卓又下令将洛阳的宫殿、官府、民房等全部烧毁,方圆二百里化成一片灰烬。
董卓本人屯兵洛阳,与关东军相对抗。
至长安后,又因袁绍带头反对自己。
大杀袁氏族人,自袁绍叔父太傅袁隗以下,袁氏死者五十余人。
就在关外联军与董卓在虎牢关外激战时。
苏木军也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此时苏木军治下已是忙完了春耕。
苏木军兵分两路南下意图扫平在并州作乱反叛的南匈奴叛兵。
一路军以吕布率领的骑兵队为先锋。
自从苏木升任并州牧,后将军,汾阳侯后。
吕布也是随着升任为苏木麾下的骑都尉。
专门负责率领苏木麾下的并州铁骑。
此时苏木麾下的骑兵随着越来越多的鲜卑人投靠到国营牧场中。
也是有了更多的骑兵兵源,吕布麾下并州铁骑的人数也是来到了一千二百人。
这一千二百人已经是到了苏木能供养的极限了。
若不是此时苏木已经成了并州牧,能收取并州全部的赋税。
不然还真养不起白马义从和吕布麾下的一千五百多精锐铁骑。
在吕布这个先锋军的身后。
是张辽带着的两千步卒。
张辽也是以一部校尉的身份率领麾下的两千步卒跟在吕布的身后接受被攻下来的城池。
此时南匈奴反叛的西河郡和上郡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就六万人。
大汉之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平定南匈奴的叛乱。
还是南匈奴叛乱后,灵帝就突然驾崩了。
本来南匈奴羌渠单于之子于夫罗率军北上援助大汉平定张纯叛乱时,自己留在老家的父亲被反叛的南匈奴杀了。
这于夫罗回来之后就想要带着队伍去找灵帝讨个说法。
可是这于夫罗刚刚走路走了一半,那灵帝就突然驾崩了。
皇帝一死,谁还有心思搭理一个匈奴人了。
大家都忙着在洛阳城中争权夺利呢。
本来按照灵帝的想法,那董卓是要去并州帮着这于夫罗平叛的。
可是那董卓也是按兵不动,直到灵帝驾崩率军进入洛阳。
这样一来也导致南匈奴羌渠单于之子于夫罗乘黄巾之乱再起。
竟是率领南匈奴骑兵跟白波贼合流在了一起。
不停的率军进犯太原郡与河内郡等地。
此时苏木为并州牧,自然也是有保境安民的职责的。
这白波贼与于夫罗攻打太原郡就是在打苏木这个并州牧的脸。
所以除了吕布张辽二人率军去西河郡上郡平定反叛的南匈奴人外。
苏木也是亲自带着高顺和太史慈二人朝着太原郡赶去。
此时高顺依然是以一部校尉的官职带着他自己训练出来的那一千陷阵营。
而太史慈则是在那天与苏木喝了酒之后。
就进入到了苏木麾下的白马义从之中。
毕竟太史慈是刚刚加入进来的新人。
苏木不能因为自己了解太史慈的实力就直接将太史慈放在一军主将的位置上。
所以苏木先是将太史慈放在了白马义从之中。
然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太史慈就打服了白马义从当中的所有士卒。
那太史慈弓马娴熟,箭无虚发。
除了苏木在射术上勉强能与太史慈平分秋色外。
其余的白马义从无论是在射术、武艺、骑术、指挥等各个方面都是比不上太史慈的。
当太史慈打服了苏木麾下的白马义从之后。
苏木也是将白马义从交给了太史慈指挥。
命令他带着白马义从扫清并州北部还未投靠苏木的鲜卑部落。
这命令一下也是不得了。
勇猛无双的太史慈加上武装到牙齿的白马义从。
竟是像赶小鸡仔似的将并州北部还未投靠的部落都撵到了苏木治下的各个牧场中。
太史慈这不讲理的动作也是惹恼了鲜卑大汗步度根。
这苏木军欺人太甚了。
那些鲜卑人自愿投靠步度根管不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现在苏木军竟然开始上草原上打草谷‘抓’鲜卑人了。
这步度根要是再不出手,这鲜卑大汗估计也是要被别人推翻了。
所以步度根也是亲率一千鲜卑骑兵以一个小部落为诱饵,在草原上埋伏到了太史慈。
一千对二百。
步度根本来还以为优势在于自己。
可是那一战彻底打没了步度根的胆气。
太史慈穿着白马义从的制式装备骑在战马上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战争机器。
他箭无虚发,带着二百白马义从利用鲜卑人的游骑战术。
不停的风筝着跟在身后追逐的鲜卑骑兵。
白马义从此时去草原都是一人双马,甚至还有多余的马匹用来搭载铠甲物资。
所以在太史慈精准的射术与成熟的战术下。
步度根带着的鲜卑骑兵也是不知不觉的被太史慈轻松的蚕食掉了。
等到步度根反应过来不想追的时候。
步度根麾下只剩下了五六百人了。
而太史慈那边竟是无一人伤亡。
即便是有白马义从在战斗中落后。
那太史慈也是能孤身一人断后。
吓得那些鲜卑骑兵不敢强追。
当步度根麾下的骑兵只剩下五六百人的时候。
那太史慈竟是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反身要冲步度根的阵型。
步度根发现时想要跑,可是已经晚了。
被太史慈通过奔跑拉扯开的阵型短时间内已是没有办法重新组织了。
步度根望着如杀神一般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太史慈。
也是惊慌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纵马逃跑了。
随着步度根的逃走,他麾下的鲜卑骑兵也是‘轰’的溃散了。
失去了组织的鲜卑骑兵,就像是草原上的猎物。
等待着太史慈的猎杀。
这一战,太史慈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阵斩五百余骑鲜卑精骑。
整个草原和并州都被太史慈表现出来的能力震惊到了。
至此,苏木也是借着太史慈的战功,将他升任为自己中军直属的领军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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