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城,张氏内宅。
张山坐在房中朝着身边的张王氏问道。
“信使可曾派出”
张王氏此时正在手中绣着一个团扇。
她听见了张山的问话后也是没有抬头。
继续抬手绣了一针后说道。
“四个信使四门齐出,此时应该是出城十里了!”
张山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恐怕不够,都不一定能活着跑到阴馆城……”
阴馆城此时是雁门郡的郡治。
张王氏的哥哥王泽此时正是那雁门郡的郡守。
“无妨,后续还有四人扮做行商在城门关闭时择机出城,一明一暗两条线,总归会有人去到阴馆城报信的。”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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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用和吕布带着骑兵队正在大同城外巡查。
自从那日遇见了鲜卑斥候之后。
在苏木的要求下。
张用他们骑兵队的探查范围就又扩大了许多。
范围的扩大也就避免了鲜卑的斥候近距离探查到大同城。
如无意外,苏木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五十多个骑兵分为五小队分布在大同城外的范围内。
此时张用正带着十个骑卒负责马邑城的方向。
“队率,那吕奉先是不是要来抢了你的位置的”
张用旁边的一个骑卒有些担忧的朝着张用说道。
“你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张用有些狐疑的看着那骑卒疑惑的问道。
“这还用人教啊,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吕奉先喜欢战马喜欢做骑卒……”
“是啊,队率,而且那吕奉先确实有两下子,除了主公的射术稍高一点外,其余的无论骑术矛术射术那都是咱们大同城中数一数二的……”
“我可听他们九原的老人说过,那吕奉先的脾气作风可不如咱们大同城的自己人……”
张用听着周围骑卒八卦的话语,也是轻声的笑了起来。
“你们就不要在哪瞎猜了,现在我是队率,那吕奉先只是教官,这是主公定下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即便有一日主公真要让那吕奉先坐上我的位置,那某也会心甘情愿让位。”
周围的骑卒听张用如此说。
也都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张用。
“你们不用那样看我,咱们大同城最重功劳,若是我的功劳比不过那吕奉先被占了位置也是某自己无能,怪不得别人……”
众骑卒听张用说到了功劳也都是点了点头。
他们都认可张用的说法。
因为只要你有能力。
在这大同城都是有机会出头的。
这个道理上一次他们在推举时就知道了。
众人还在嘻嘻哈哈的说着闲话。
张用突然伸手制止了周围的骑卒。
“噤声!”
张用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翻身下马,将耳朵贴在了地上。
隐约有些声音,但是他听不清。
战法侦查发动,张用的侦查范围也是增加了20%。
“有马蹄声,大概有七八骑,马蹄声不一致,有人在逃有人在追……”
张用说着话,也是起身翻身上了战马。
“跟上我,咱们怕是遇见鲜卑的斥候了……”
张用有些兴奋的喊道。
随后他也是一催战马朝着声音来处奔去。
跑不多时,张用就带着这队骑卒站在了一处小山丘上。
他眯缝着双眼用手在眼睛上方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目光所及之处,有两个汉家子打扮的骑卒正在被五个鲜卑骑卒追杀。
“队率,前方那两个骑卒好像是驻守在马邑城中的信使……”
张用身旁的一个骑卒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可看清了确是咱们大同城的兄弟”
“没错,那小子刚来时和某挨着住在那大通铺上,那小子脚丫子特别的臭,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骑卒说完,周围的人也都是轻声笑了起来。
张用也是笑着用马鞭朝着那骑卒虚晃了一下。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用这什骑卒丝毫未将那五个鲜卑斥候放在眼里。
此时一边歇着马力,一边互相调笑着。
眼看着马邑城中的哪两个士卒被越追越近。
张用也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马力歇的差不多了,是该让那几个鲜卑人知道靠近咱们大同城的下场了……”
张用眯缝着双眼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继续说道。
“走,救出我们的战友,杀光鲜卑狗!杀!”
“杀啊!”
“杀!”
众骑卒一边喊着一边跟在张用身后朝着那几个鲜卑斥候杀了过去。
马邑城中的那两个信使马上就要被身后的鲜卑斥候追上来。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
前方也是响起了马蹄声。
“应该是咱们的斥候队,咱俩有救了!”
“瞎喊什么,重要的是没耽误主公的事!”
一个年纪稍长的骑卒朝着身边的骑卒大声呵斥道。
二人说话间也是不停的躲避着鲜卑斥候射出的箭矢。
他们二人的皮甲上此时已是扎上了好几支羽箭。
只是那些羽箭多是骨箭。
破不开皮甲的防御。
偶尔有几只也只是扎在了皮甲上。
没有伤到肌肤。
“二位继续回城送信,后边的鲜卑狗交给我们了!”
二马相错间,张用也是朝着那两个信使大声喊道。
“那就有劳了!”
此时也来不及多做寒暄。
他们互相打了一个招呼,就渐行渐远了。
张用带人迎上了对面的五个鲜卑斥候。
那几个鲜卑斥候见状也很是识趣。
并未与张用他们多做纠缠。
斥候就是做些探查截杀信使的工作。
与敌人骑卒硬碰硬的事情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所以他们也是一拨马头便朝着来路跑远了。
“他娘的,又逃!”
张用带着身后的骑卒跟在鲜卑斥候的屁股后轻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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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接到信使的竹简时。
他正在田地中跟着大家一起开荒。
他随意的坐在地头,打开了马邑城中传递出来的竹简。
一目十行的扫过。
然后又皱着眉头仔细的查看了几遍。
“郭氏应该是盯上了张氏的产业和势力范围,鲜卑人是他养着的打手,之所以针对我,应该是把我算成了张氏的帮手,想要先剪除掉……”
苏木想到这里也是合上了竹简。
“世家之间争斗,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他抬起头望着田中开荒的百姓。
也是嘴角弯起笑着嘀咕道。
“先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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