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回到凡间,已经过了午时的饭点,当然,她也已经气饱了,一点都不饿。
此时,从御书房外,传来顾卿恒的声音。
“臧岚你让我进去,我要跟萧遇溪说清楚,我真的不爱鬼目。”
臧岚拦着她,毫不让步,“顾卿恒,她不舒服在休息,你能不能等会再来。”
“下朝那会我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顾卿恒说:“我知道你拿我当情敌,想让我赶紧把鬼目娶了,好成全你和萧遇溪。
但我现在真的非常清醒,我爱的人是她萧遇溪,不是鬼目,我必须要跟她说清楚。”
臧岚皱着眉看了看周围,好在没什么人,随后看向顾卿恒,训斥道: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别忘了她现在的身份,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要出乱子的。”
“你还担心这呢?你都不知今日朝堂之上,有多么热闹”
顾卿卿直言,“全是在讨论她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为何将一个男子囚禁在后宫,这会怕是整个盛京城都传遍了。”
“顾卿恒,嫁谁娶谁,是你自己的事,你不用跟朕说,倘若你不愿,朕还能逼你不成?回去吧!朕现在不想见你。”
萧遇溪的声音一出,顾卿恒也只好无奈转身离开。
因为这次耽搁的时间格外久,臧岚担心她,赶忙走进御书房,殊不知刚刚同顾卿恒的对话,被躲在暗处的语桐听去,转头就告诉了祁倾歌。
祁倾歌听后有些诧异。
“你是说,萧遇溪有断袖之癖,而且还和臧岚……”,祁倾歌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语桐认真点头,“少将军亲口说的,臧岚也没反驳,反而是怕外人知道,看样子可能早就……。”
“别说了”,祁倾歌出言打断,“管他干什么呢,不妨碍到我就行,对了,那玄霜殿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可有打听到消息?”
语桐摇头,“没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只听说是个银发男子。”
祁倾歌摆摆手,语桐见状,低头后退两步转身退下。
“银发?倒是少见”,祁倾歌若有所思的说:“难不成是帝……。”
“不”,祁倾歌又突然反驳,“萧遇溪称呼他为帝君,他应比萧遇溪的阶级高才是,不会是他。”
萧遇溪换上常服,带着臧岚出了宫,便来到裕陵酒家。
刚下马车,就听到百姓议论自己,是不是真有断袖之癖。
萧遇溪没有管这些,径直走进裕陵酒家,坐下简单点了些饭菜,随后说道:
“派两个人,去聂家知会一声,就说朕有事找聂无邪,让他来这一趟。”
“是”,侍从应下去办。
萧遇溪和臧岚吃饱喝足,便来到三楼,等着聂无邪过来。
臧岚看到萧遇溪总皱着眉头,想询问一二,却有些张不开口,最终还是没问。
聂无邪很快带着鬼目到来,跪下行礼。
“参见陛下。”
萧遇溪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瞧见了站在鬼目身侧的月魄。
“免礼”
“谢陛下”
“关于你和顾卿恒,互相影响这件事,暂时没有办法解除”,萧遇溪直言。
“你尽快回亦忘川,没事别来盛京,朕也不会让顾卿恒去朝阳城,避免见面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鬼目闻言点头应下,“是。”
萧遇溪施法变出红绸,扔向月魄,红绸缠住她后,那一端瞬间变成白色。
月魄有些吃惊,紧接着,萧遇溪就将红绸另一端递给了鬼目。
“上次朕没有看到她,想来她是好不容易,才躲过烈日跟来的,跟她说说话吧!”
鬼目闻言赶忙站起身,伸手接过红绸,紧接着红绸绷紧,他们也看到了彼此。
“一想到下次再见,是一年后,我这心里就好难受,我真想结束生命,或许就能长长久久的跟你在一起了。”
鬼目说着,眼泪就不受控的滑落下来,引的月魄情绪也上来了,哽咽道: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爱我,下次我们成亲好不好?”
“好”,鬼目含着泪应下,“我等你。”
知道月魄怕阳光,所以鬼目到太阳落山,才告别聂无邪,出发回亦忘川。
萧遇溪回到皇宫,来到玄霜殿,瞧了瞧温孤寒,什么也没说,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被温孤寒叫住。
“命人把床单换了。”
萧遇溪淡笑着转过身,反问:“那都是你自己的血,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脏?”
“你!”温孤寒怒视萧遇溪,却也没什么办法。
傍晚,萧遇溪沐浴过后,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就将臧岚叫了进来。
臧岚看到她袒胸露乳,刚要捂眼转身,就猛然反应过来,看着萧遇溪的腹肌,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什么情况?”
臧岚疑惑,以为面前的她变成了司徒靖安,将目光转向她的头发,却发现并未变成黑色。
萧遇溪轻笑一声,“障眼法罢了,别惊讶,命人将祁倾歌请来了吗?”
臧岚闻言松了口气,应道:“请来了,就在寝宫外。”
“让她进来”
“是”,臧岚应下转身出去,很快,祁倾歌就走了进来。
今刚传出萧遇溪有断袖之癖,当晚就召见自己,祁倾歌心里是有点不安的,可又不能逃避,只能硬着头皮见他。
来到寝宫内,祁倾歌刚要行礼,就闻到了药香,她疑惑的抬眸,就看到萧遇溪身穿白色睡袍,撑着头闭目半躺在床榻上。
白色长发略遮容颜,腹肌若有似无的显露出,真是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旁边还点着不知名的香,似是要遮盖药香。
这一刻,祁倾歌心慌意乱到极点,礼也忘了行,倒不是被他美色所吸引,而是怕他要跟自己圆房。
萧遇溪睁开眼睛,祁倾歌对上她目光的这一瞬,才猛然反应过来,强压心绪俯身行礼。
“参见陛下。”
萧遇溪坐起身,略显乏力的活动了几下脖颈,随后说道:“皇后过来,给朕捏捏肩。”
“是”,祁倾歌有点心慌,但也只能应声上前,将双手搭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