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刘大贵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没办法说清楚。只有等徐鸿他们去了县城找到香花之后才有可能彻底了解,可是香花的电话打不通,无法预计她目前的情况处境,一旦刘大贵的死亡跟她扯上关系麻烦就大了。
她这番话让在场等人陷入了深思甚至于恐惧之中。如果香花因为刘大贵的死摊上官司,那么婆子沟的村医候选人将面临重新洗牌,去外面招人进来或者另行培养医学人才。问题是婆子沟的年轻人除了香花之外在无人学医。
小荷道:“希望香花没事吧。”
苏丹:“我给香花打电话试试。等着。”
拿出手机给香花打电话,结果还是显示为关机状态。
小荷道:“我再给徐嵩打电话问问情况。或许他们得到有关香花的消息了。”
徐晓梅和苏丹没说啥,等待着小荷的电话结果。
徐嵩他们已经来到距离小镇不足三公里的地界上了。徐嵩在电话里告诉小荷说,他们已经跟赵碧莲取得了联系,赵碧莲开车回来接他们了。根据赵碧莲刚才反应的情况,香花应该没有大的问题,最多就是照料不周之过,刘大贵的死跟她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不仅如此,徐嵩还在电话里劝她们三女人保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留在家里静等他的消息。
小荷把他丈夫的嘱托告诉徐晓梅和苏丹,两美女思前想后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再去胡思乱想了。不过苏丹还是有些担心徐鸿。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纠缠徐鸿了,可毕竟徐鸿曾经心里有过她,换言之她心里也曾经有过徐鸿,说一点也不牵挂那是假的。
徐晓梅让苏丹去厨房帮忙。苏丹啥也没说跟着去了。
利用空闲时间,苏丹给徐鸿发去了短信息,要他一旦有香花的确切消息立马回信。
徐鸿边走边把手机拿出来查看苏丹的来信,犹豫片刻回复说没有问题。
苏丹这才彻底放了心。
刘翠花道:“徐鸿,我告诉你,如果我家花儿因为她师父的事吃了官司,你不能抛弃她,否则婶发誓跟你没完。”
徐鸿把手机塞兜里道:“必须的,我徐鸿说到做到。”
徐大运:“徐鸿,以前我对你做了什么别介意。经历过这么多我也想清楚了,只要你对我家花儿真心就行了。别的都不重要。”
徐嵩没有说话。几个人边走边聊。幸亏有月亮有星星,不然想在预定时间内赶到小镇几乎没有可能。大约四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小镇的街上。
赵碧莲已经在岔路口等了。杨学成没有来,他下午就去县城办事去了。刘大贵意外死亡一事他早知道了,目前正在医院陪同陈书记处理这件事。等他们上车后,赵碧莲把刚收到的消息一丝不剩地全告诉了他们。她还说香花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香花被警察叫到医院会议室去了。院长和部分院领导也在。他老公杨学成和陈书记吴镇长也在。消息是杨学成五分钟之前告诉妻子的。
刘翠花道:“警察找我闺女干什么,莫非警察怀疑刘大贵是我闺女弄死的?”
赵碧莲启动轿车嗖一声开出去老远,一边将车速减下来,一边说道:“我看不至于,我老公的意思是香花正在配合调查。毕竟刘大贵死前就她一个人在。没有外人进入病房。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把病房的监控调出来查看清楚了才能确定。”
徐鸿问:“阿姨,刘医生住的病房里安装监控了吗?”
赵碧莲:“嗯,安装了,不过没装多久,就一个月之前安装上去的。秘密摄像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据我老公说,刘大贵住的病房其实不是用来做病房的,而是医院准备用来搁置医疗器材的。刘大贵住进去之后医院已经没床位了,于是院领导才临时把他安排到那间房子里。”
徐大运:“这么说的话我女儿终于有救了。”
听说刘大贵住的病房安装了秘密监控,徐鸿和徐嵩放心了。香花肯定没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刘大贵又不是香花害死的,她怎么可能有事呢。
医院会议室里灯光通明,陈书记和杨学成吴镇长坐在左排的椅子上,院领导和两个警察坐在右排的椅子上,医院院长坐在最上首的椅子上。香花坐在陈书记的旁边。刚才警察询问了香花一些相关问题,香花毫不隐瞒地如实做了陈述。言辞之间互相辉印找不出一丁点的破绽。
吴镇长和陈书记以及杨学成三个人在悄声议论着什么。
坐在院长下首的那个高个子警察盯着香花追问道:“小徐,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师父刘大贵拔掉针管大约是在什么时候?”
香花道:“警察叔叔,这个问题我已经如实回答过了,师父说累了想休息,让我出去守着。于是我就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心想吊瓶里的药水应该差不多了,就推门进去查看。可是我师父已经拔掉针头躺床上一动不动了。我觉察出事情不妙,走过去查看才发现我师父已经没气了。至于师父是在什么时候拔掉针头的,我不知道。警察叔叔,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希望你查清楚真相,还我一个清白,同时还我师父一个清白。他死得太蹊跷了。”
话音未落,眼眶里滚出一滴泪水。
院长道:“小徐,你别怕,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师父是中毒身亡的。他喝了一种类似于安定的药物,这种药物的药理特性跟安定差不多,只要超过一定用量,人就有可能死亡。医院已经查明了,你师父就是吃了这种药。可是医院没有给他开安定,只是在输液的时候加了一点进去,但不至于让人昏迷甚至死亡。不然医院也不会报警处理。小徐,你现在能理解医院的做法了吧。”
“啊,我师父是吃了超剂量的安定类药物致死,怎么可能?我没给他买安定啊。”
香花一头的雾水,盯着院长和那两个警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开始有人在刘大贵的药里加大了安定的计量,结果最后导致刘大贵忍耐不住拔掉了针管,最后昏睡至休克死亡。
高个子警察道:“大伙还等十分钟,法医的勘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病房里的监控也快调出来了。小徐是不是冤枉的,很快就能见分晓。”
“那万一监控出了故障,我岂不是冤枉死了。”香花说道。
高个子警察道:“没有万一,如果你真没做过,就算没有监控,我们也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香花点头:“这就对了嘛,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什么也没做。”
陈书记凑过来安慰香花,杨学成也在开导她。香花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法警带护士长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和一张写满字的信纸交到高个子警察手里,随后又把一个形似钢笔的物件交到矮个子警察手里。然后转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护士长走过去跟院长悄声商量了几句。院长诧异地盯了一眼香花,笑了笑。
香花没想到院长的行为十分诡异,撇下嘴没有吱声。
吴镇长把陈书记杨学成拉倒面前说道:“什么情况?该不会法医找到什么证据了吧。”
陈书记说道:“希望没有不利于香花的证据吧。”
杨学成没有搭讪,目光转到香花身上。香花盯他一眼啥也没说。
矮个子警察把手里疑似钢笔的物件交给高个子警察,凑到他面前嘀咕了一句。高个子警察点点头,站起来展开手里的信纸告诉在场所有人,这是刘大贵早就写好的遗书,刘大贵在遗书上详细说了他决定服用药物自杀,从他得知自己患了绝症那一刻,就相好了要自杀。还说了这种药物是他私自配制出来自己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他的自杀跟别人没有关系。然后高个子警察又提到了录音笔。告诉大伙说刘大贵把所有人来病房说的话做了录音。刚才警方测听过了,刘大贵的确如香花所说把针管喝药之前让香花出去了。录音也能证明香花是在刘大贵自杀之后才推门进入病房的。因此从客观上讲,香花没有任何过错,刘大贵的死跟她没有关系。
听完警察一席话,香花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陈书记站起来说道:“院长,以及各位院领导,警察同志,现在小徐没事了,我们可以带她走了吧。”
院长没有说话。高个子警察说既然已经凑一块了,那就再等等看视频监控吧。
陈书记没辙,不得已坐下来等监控结果。
大约五分钟后,调取监控的警察跑进来向高个子警察汇报情况。
高个子警察的脸色瞬间变了,说道:“小徐,你先去休息。待会再找你问一些问题。”
香花吓一跳道:“警察叔叔,我师父的死不是搞清楚了吗,还什么要问的就现在问了吧。”
高个子警察道:“小徐,有人趁你上洗手间的机会溜进病房盗走了你师父枕头下放着的钱。你师父在枕头上藏了钱你不知道吗?”
香花吓傻了:“啊,有人趁我上厕所时进去过?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