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侧目,却无人『插』手,毕竟,那是苏家的事。
江欣离几乎是被半拖半扯的回了苏家,苏雪跟在后面哭的泣不成声。
苏梨浅随着苏婉容一道回去,路上,苏婉容一直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其实,苏梨浅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反倒是觉得有一种解脱后的放松。
“你这样对萧喏,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萧喏的为人别人怎么看苏梨浅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
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罢休,起码,他会在苏梨浅这里找到一点安慰才会舒心。
想到这个,苏梨浅有些头疼,公司的事还没有正式走入正轨,
萧喏若是捏着她这次的把柄,只怕以后的合作并不好应付。
还指望在他那里挣钱,苏梨浅难免有些后悔今晚跟他的一番对峙。
“梨浅啊,其实冯爵那个孩子不错。”苏婉容对冯爵确实比较有好感。
这个孩子单纯,长得也不赖,最重要,他有一个强大的家庭背景,足以保护苏梨浅。
“冯爵?他是不错,不过我还小,现在不太想谈感情,”苏梨浅知道苏婉容是一片好心。
可这个时候,让她接受冯爵?她根本就不爱他,接受了对谁都不公平。
苏家,灯火通明,鬼哭狼嚎。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苏梨浅进去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令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哎呦,别打死了,”苏婉容闻到血腥味,率先冲了进去。
屋内的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江欣离被打得全身是血,地板上,随处可见她被扯下来的头发,
而她,跪在地上,不断地向苏启仁磕着头,弓起的身子微微打着颤,
苏启仁双目赤红,手中拿着一跟棒球棍,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苏雪缩在角落里,分开的双腿间正流着殷弘的鲜血。
这样很严重吗?
苏梨浅并不觉的,记得上一世,苏启仁是将她吊在门梁上,
用他手中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原因不过是她擅自拿了苏雪的衣服而已。
比起她受到的一切,眼前的场景算什么?
比起她流过的血,淌过的泪,遭受的痛苦,这些仅仅是『毛』『毛』细雨。
“启仁先别打了,她可能是流产了,”苏婉容看着苏雪腿间流出的血,
有些于心不忍。
“流产?那样的野种流了正好,流掉了就从苏家给我滚蛋,”
苏启仁的愤怒程度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江欣离害怕,苏雪就更加的不敢抵抗。
“启仁,我求求你,放过雪儿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江欣离还在磕头求饶,额间已经被磕破,流出的血沾满了她的整张脸。
“你不是威胁我吗?你是不是谁也不怕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求我?你欺骗我十几年,我白白替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头顶有多绿,你还害死了若涵。
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苏梨浅听着有些好笑,苏启仁自己难道不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现在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启仁,是我的错,我的错,可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启仁,你原谅我吧,我以后绝不会再胡作非为,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的事,我到死都不会吐『露』半个字出来,真的。”
苏启仁冷笑,手中的棒球棍朝着苏梨浅的身上狠狠抽去,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江欣离倒在地上来回的滚动。
苏婉容看不下去,叫来了救护车,将苏雪送到了医院,
至于江欣离,她也是恨极了,并没有干涉苏启仁对她施暴。
苏梨浅回到房间,翻出之前在苏启仁书房看到的一些东西,她觉得,这些东西以后似乎会有很大的用处。
但是她不太懂这里面的猫腻,有机会还是要跟穆白好好学习一下才是。
第二天的新闻,几乎全部是夸张的大标题,都在议论萧苏两家的事,
顺便暗讽了一下苏家,苏启仁头顶变草原的事更是说的天花『乱』坠,
甚至还不惜挖出了他这些年的一些风流韵事,如今的苏家,
俨然到了凛冬时期。
苏老爷子将自己关在房里几天都没有现身,只有佣人会按时给他送饭,
苏家大宅的门外,每天都有无数的记者在徘徊,想要拿到更多的料。
到了周三,新闻的风向标开始向着苏梨浅转化。
从最初的褒奖,到后来的暗中揭秘,简直比一部家族仇恨的电视连续剧还要夸张,
如果一开始对苏梨浅的事还是比较贴近事实的,后面简直就是胡扯。
甚至连什么堕胎,被包养,被抛弃这种事无稽之谈都上了报。
苏梨浅知道,有人在借助这一次的媒体舆论整她。
苏雪出院后被关在家中,那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被保了下来,
她被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江欣离就更惨了,被关在地下室,就更加不会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那么想要整她的人,就剩下两个,要么是蓝榕,要么是白潇潇。
蓝榕虽不喜欢她,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只怕她也不屑,何况她已经和萧喏取消了婚约,
她大可以名正言顺的变成萧喏的女朋友,而白潇潇,
她没有任何的资本能够与蓝榕一起下手追求萧喏,
苏家这个时候声名狼藉,她若是再借机诽谤了苏梨浅,
让她的名声变臭,人财两失,对苏梨浅简直就是一场打击,
但是对白潇潇来说,没有比让苏梨浅失去一切更开心的事。
只是,世事无常。
白潇潇做的这些事,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有点脑子的媒体都不会轻易招惹这个时候的苏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家再不济,也是个大家族,江欣离和苏雪的错,也不代表是整个苏家的错。
白潇潇自认为苏梨浅这一次是彻底的垮了,兴冲冲的去了萧喏的公司。
她已经等了好久,已经好久没有接近萧喏,她想萧喏,做梦都想,总算等到他退婚,自己有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