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一棍下去,苏雪身子一软,倒在了苏启仁的怀中晕死了过去。
一股鲜红顺着她的头部缓缓流出,惊呆了所有人。
“雪儿……我的女儿!!!快,叫救护车。”江欣离最先回过神来,扑上去抱着苏雪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苏启仁也有些慌『乱』,抱着苏雪呆在原地。
幸好苏婉容反应及时,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今天的种种跟苏梨浅想到的结果差不多,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苏老爷子的这一棍。
目的达成,苏梨浅却不敢放松,今天这么一闹,依照苏老爷子多疑的『性』格,难免不会在日后想到什么。
她还是决定走一步是一步,不能着急再出手。
不过江欣离怀孕,她倒是有些特别的想法。
救护车很快赶来,却被门外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江欣离抱着苏雪等了许久,一边哭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心里怨恨却要拼命的忍着,她恨,恨自己无能,恨苏启仁,恨苏老爷子,更恨苏梨浅。
苏老爷子并没有理会倒在血泊中的苏雪,看样子是真的生了气,那一棍下去是死是活他都不想过问。
是他太心硬?不,正是他的仁慈,才会令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错了就是错了,却把所有的事推到别人的身上,他太失望,太失望。
“婉容,推我回房,梨浅,你随我来。”
苏老爷子的漠视,令江欣离看透了今后他们母女的在苏家的地位。
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哎”苏启仁跌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抓『揉』着头发。
“启仁,救护车为什么还不来。”江欣离放软了口气,低声问道。
苏启仁抬头看着她,默默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见江铠带着医护人员走了进来,转身急忙带路,苏雪才在记者的围攻下离开了苏家。
一天时间,苏家的丑闻迅速传遍全市,蔓延的速度令人乍舌。
萧喏放下手中的报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修长的指尖有节奏的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进了房,苏老爷子却让苏婉容离开,只剩下他和苏梨浅两人。
苏梨浅不知苏老爷子有什么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梨浅,今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苏梨浅抬眸看着苏老爷子,清澈的双眼闪过一抹委屈。
“爷爷,难道你也怀疑我?
我知道我从小就在乡下,你不喜欢我,嫌弃我是乡下女孩儿,我没有妹妹那么厉害。
可……这一切也不是我想的,如果我从小在苏家长大,我能够常伴爷爷身边,给你捏肩捶背,也许你就会喜欢我了。
爷爷,我知道我粗笨,但我会努力学习千金小姐的规矩,不会给苏家丢脸的。”
苏梨浅这番质朴的话不仅彻底让老爷子打消了怀疑,还加重了对她的愧疚。
苏老爷子叹了口气,“丫头,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怀疑谁也不该怀疑你。”
苏梨浅只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她懂什么叫心机?说不定就是苏雪编出来陷害她。
毕竟她连苏梨浅的未婚夫都想抢,这样恶劣的女人什么话说不出来?倒是和她那个妈一样诡计多端。
“爷爷,我知道,我不怪你的。
可能是我做的不好,所以妹妹才不喜欢我,以后我一定要更好的对妹妹,让她不要讨厌我了。”
苏梨浅这样天真的样子让老爷子略感心疼,真是个傻孩子,她想着对别人好,别人却想着夺得她对一切。
苏老爷子将她叫到自己身边,“爷爷今年79,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最大的心愿就是家庭和谐,如今闹出这样的事,丢脸的不仅仅是苏雪,而是我们整个苏家,
家归虽严,却阻止不了子孙后代的肆意妄为,苏家的产业众多,你父亲持有的股份却只有20而已,因为你之前就与萧家有婚约,
那一年,我当着萧家人的面,送给你15的股份,如今,爷爷已经这样,我手上剩下的35股份,也会归属于你名下。”
苏梨浅有些愣神,看着苏老爷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像是没有看到她的震惊,苏老爷子继续说道,“这些年,我时常想,终究是愧对了你和你的母亲,你的『奶』『奶』,你的两个姑姑和两个叔叔,
愧对的太多,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到底下才能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苏梨浅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有料到苏老爷子今天会对她说出这些话。
“我这辈子心高气傲,自认为会培养出好的接班人,现在看来,我才是最失败的,梨浅啊,好好活着,爷爷以后都不再勉强你做任何事。”
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梨浅只觉得心口憋闷,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的难受。
为什么跟上一世不同?他不是应该嫌弃她,厌恶她吗?为什么会给她这些?
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事?
“爷爷,我。”
苏梨浅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是感『性』的人,最起码这一世不是,但是今天,苏老爷子实在太过令她『迷』『惑』。
从房间出来,苏梨浅手中拿着一份授权书,20岁的时候,她就可以得到全部50的苏家股份。
本想因此离开苏家,苏婉容却将她留了下来。
江欣离母女连同苏启仁去了医院,苏老爷子不想出门,家中就只剩下苏梨浅和苏婉容在吃饭。
以为这种时候,苏婉容怎么说也不会表现的太过高兴吧,谁知,到了晚上,一桌子的美食,弄得苏梨浅还以为今天是什么节日呢。
“姑『奶』『奶』,这?”
苏梨浅看着一桌子美食,哭笑不得。
“来来来,坐下吃坐下吃。”苏婉容很开心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今天的事影响了她的心情。
两人十分和谐,有说有笑,苏婉容言行举止十足的大家闺秀样,说起话来却十分的诙谐。
其实,苏婉容早年丧夫,膝下又无一儿半女,这些年也不曾听说她有过再嫁的念头,初见苏梨浅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总之这种感情说起来十分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