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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浓,这个时辰,万家沉寂,都已进入了沉睡之中。

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的在街上走过,车轮轧轧,声音在长街上回响,格外刺耳。

这辆马车走出去很远,后面一辆马车才出现。这马车走的倒是不快,而且车轮滚动的声音也很轻,看起来车里的人好像并不焦急似得。

马车里,秦栀倚靠着车壁,对面的车窗是半开,所以能瞧得见路过的风景。

这个时辰,大多数的商铺都关门了,但大部分的灯笼还亮着,挂在门口,使得这条街道都亮起来。

回想今日之事,秦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那些权贵看似拥有一切,是人上人。但是,他们并不满足,甚至冒险做出窃国之事。

而他们所做之事,无论隐藏的多严密,都被天机甲发现了。

此次元极来到帝都,又没有隐藏自己,显然是有目的的。

马车转了几条街,最后缓缓停下了。秦栀回神儿,随后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看着她,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了。

转了转眼睛,秦栀抬手拂开垂在额头上的碎发,“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没有。”元极收回视线,随后起身,先走出了马车。

撇了撇嘴,秦栀也起身走出去,不管他在看什么,反正多半是心存不轨了。

走出马车,秦栀站在车辕上环视了一圈,这是一条后巷,而左侧就是高高的围墙,属于某个府邸。

从车上蹦下来,秦栀站稳,随后走向元极。

多个甲字卫从别处汇集而来,他们没有跟着马车走,反而是从别的路线绕过来的,但速度也很快。

人聚齐,甲字卫便走向了这府邸的后门。后门紧锁,里外都锁了。

秦栀与元极走过去,瞧着那几个甲字卫从身上拿出几根极细的铁丝来,显然这是要撬锁。

瞧着,秦栀不由得走近了一些,想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撬锁的。

其实撬锁她也会,在还实习的初期,跟一个溜门撬锁的惯偷学的。

盯着甲字卫,他们的动作也很熟练,铁丝的顶端弯了一点弧度,顺着锁眼探进去,运用巧劲儿转动。

没几下,锁就开了。秦栀不由得弯起唇角,看的她都想试试了。

“把你这铁丝给我一个。”她开口小声道。

撬锁的甲字卫一愣,回头看了元极一眼,然后将一根铁丝递给了她。

接过来,秦栀看了看,随后弯起来直接圈在了手腕上。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看着她的动作,元极问道。

转头看向他,“闲来无事我也溜门撬锁玩玩,你记得锁门哦。”

薄唇缓缓弯起,“不知多加几道锁,是否能拦得住你?”

“难说。这撬锁,我以前就学过,其实挺容易的。”而且这个时代又没有复杂的密码锁,纯粹靠技术。

“你还学过撬锁?”元极是意外的,秦铎的为人他了解过,刚正耿直,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而他的夫人,则温婉纯良。那时秦栀与他说过,她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叫她狗子,其实和他所了解的秦夫人,有很大的出入。这会儿她又说之前学过撬锁,更让他觉得疑惑,到底是她在说谎,还是他所了解的秦夫人并非全面。

第一道锁撬开了,甲字卫开始撬第二道锁。

其实这围墙的高度对于他们来说并非难事,不过帝都之中的宅子都会在内侧做一些防范。所以,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而又快速的进去,撬锁是最方便的。

撬第二道锁也并非难事,甲字卫又拿出另外一套工具来,顺着两道门之间的缝隙插进去,转了几转,就听得里面的锁发出断裂的声音,这次更利落。

门推开,甲字卫先行进入,探查了一下,随后向外面传了信号,外面的人也陆续的顺着后门进入了宅子。

走进来,秦栀先环顾了一圈,这府邸内侧的墙壁下果然有东西。若是想潜入这府邸,跳进围墙之后不能马上落地,起码需要跳出去五米开外落地才不会惊动那些机关。

虽看似简单,但也的确是一种很好用的防盗手段。

府邸很安静,甲字卫前行,很快的便四散开去,不见了身影。

秦栀缓步的退回元极身边,与他同行。她倒是也想如那些甲字卫似得飞奔出去,但奈何没有那身手。

“我们现在去哪儿?”环顾着四周,她一边问道。

“不好奇成王现在是什么模样么?”元极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据说身体十分不好,连出府都很困难,所以一直在府中静养。”这是她在书中看到的,那本书是先皇驾崩那年帝都一个不知名的写手写的,记录的是帝都每年发生的大小事件,事无巨细。

“去看看。”元极面上冷漠,同时又显出几分嘲讽来。

映着府邸中不甚明亮的光线,秦栀自是观察到了他不同寻常的脸色,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其他的甲字卫去了何处,秦栀反倒随着元极朝着这府邸的深处走去。

这个时辰,这王府之中有护卫还有小厮在值班守夜,不过这夜深人静的,一个个都打瞌睡了。

元极带着她轻车熟路的避开了那些人,最后接近了府邸深处的一栋灯火通明的小楼。

小楼四周树木林立,这座小楼好像就被这些树木环绕起来了似得,别具一格。

站在林子里,秦栀瞧着那小楼,“这是成王住的地方?”

“看看这成王颐养天年的地方,是不是很别致?”元极站在她身边,双手负后,一边淡淡道。

闻言,秦栀随即环顾四周,按理说,这些树太多了。

“这栋小楼,是有什么秘密么。”元极能够专程跑到这儿来,想必是如此。

“是有秘密。”元极的视线最后定在那小楼上,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吧。”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低头看了她一眼,元极薄唇微扬,随后脚下一动,朝着那小楼靠近。

小楼外围没有人看守,反倒里面还有侍女在候着,这个时辰,她们站在那儿,一个一个的都在打盹。

隔着窗子看见了,秦栀也不由得摇头,虽说她们是侍女,这是她们应该做的。可这个时辰正常人都得睡觉,既然主子也休息,那为何还要让下人候着?这些权贵,从出生之始便身居高位,以为自己便是人上人,不将下人当人看。

绕到了小楼的后侧,元极随后看向她,“抓紧了。”话落,他抬手揽住她的腰,随后便顺着廊柱快速的攀了上去。

秦栀不得不抱住他的腰,尽力的仰头往上看,不过每次感觉自己要撞到那些飞檐走角,但元极都轻松的躲过了。

几个翻覆,元极便带着她快速的翻上了小楼的房顶,脚落在瓦片上,秦栀抱紧了他的腰,这些瓦片感觉好像并不结实。

往前头走了一些,元极确定了一下位置,随后便停了下来。

带着她蹲下,元极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抱着自己的人,他不由得弯起薄唇,“不用怕,掉不下去。”

坐在瓦片上,秦栀缓缓地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我倒是不怕会掉下去,只是觉得这些瓦片不结实。我若是给踩碎了,下面的人会听到的。”

元极蹲在她身侧,动手捏住了一片瓦,“很结实,你这个重量踩不碎。”

看着他的动作,秦栀深吸口气,“希望如此。”

元极动作很巧妙的揭开那层层叠叠堆放有序的瓦片,随着最后一层的瓦片被抽开,很巧的,房顶主体的梁木不在这下面,以这个视角能很清楚的看到房中事物。

秦栀先探头往下看,这是一间卧室,布置的很俗气,诸多花枝招展的物品摆放在房间各处,灯火通明,一些金制的东西都在闪光。

微微偏头,便瞧见了置于房间右侧的一张大床,此时一个老头侧躺在上面,光着上半身,肥肥的肚腩松垮垮的,下半身只套着一条很薄的中裤。

他躺在床上,正在吸着什么,两个侍女一个坐在床边给他端着琉璃壶,供他吸那里面的东西;另一个则坐在床尾,一下一下的给他敲腿。

瞧他这年岁,他应该就是成王了。瞧他那一吸一呼的动作,秦栀微微皱眉,不由得将脸贴近房顶的开口,她轻轻地嗅了嗅这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随即便知道那成王吸的是什么了。

“这成王看来是真的有病了,应该是某种绝症,他现在应该很疼。他吸的东西是缓解疼痛的,这气味儿和军营中用的神仙醉很像。军中将士有时受了重伤,需要接骨断骨时,就会吃这神仙醉,药效相当强大。”秦栀直起身体,一边小声道。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你可以去做大夫了。”

“经验而已,见到过,就不会忘了。”秦栀扬了扬下颌,随后打算继续偷窥。

哪知她刚要低头,元极的手就从下方托了上来,准确的托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往房间里看,“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被迫仰起头,秦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边看向他,“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一直都没往下看,又怎么知道她现在不能看?

元极盯着她,“确定要看?”

他越这样,秦栀就越觉得奇怪,抓着他的手拿开,她低头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刚刚还吸麻醉药的那成王已经半坐起了身,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肥肥的肚腩因为坐着显得更大了。

刚刚那个给他托着琉璃壶的侍女半趴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顺着人家的衣服伸进去,正在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勾当。

皱起眉头,秦栀面露嫌弃,抬起头,她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盯着她。

“你耳朵真好用,不用看就知道这里头在做什么。”真恶心,秦栀不由得几分后悔,刚刚听他的就好了,免得被恶心到,今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薄唇微弯,“这是常态,你今日所说的绿帽子言论,与此颇多相似。饱暖思**,不止权贵,连寻常百姓亦是如此。尽管不知为何这些人如此沉迷于此,但的确会让他们变得更蠢更笨,这也是好事。”元极低声的说着,很显然是他的见解。

秦栀听着,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惊奇,他断情至如此地步了么?连成年人该有的这些感觉都不了解。还不知其他人为何沉迷于此,他真是个奇葩。

他练得那种武功,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让他该有的基本功能都丧失了?

思虑着,秦栀的视线不由得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下半身。

她不是有意为之,而且眼睛随着思路转,想到了那儿,眼睛就转下去了。

元极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往哪儿看呢?”

被打,秦栀随即收回视线,抬手罩住额头,她一边垂下眼睛,“抱歉。”

她一句抱歉,等于变相承认了她刚刚在看不该看的位置。

元极转脸看了一眼别处,薄唇微扬,“无事,隔着衣服,你又看不到什么。”

闻言,秦栀放下手,“你还打算脱衣服?”

转过脸看向她,元极抬手又作势打她,这回秦栀极快的抓住他的手,免于被打。

“想得美。”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边冷斥。

挑了挑眉,秦栀憋不住笑,他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放开他的手,秦栀再次俯身往下看,这屋子里还飘着那股神仙醉的气味儿。

床上,那个成王已经睡着了,手还放在人家侍女的衣服里,一副恋母的样子,不摸着人家就睡不着。

捶腿的侍女已经起身了,开始收拾床的边缘,动作很轻。

另一个侍女缓缓的把成王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去,又扶着他躺好,盖上被子,之后便小步子的退了出去。

亲眼看到她们关了房门,秦栀才抬起头,“只剩下那老头一个人了,咱们下去?”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随后动手开始拆瓦片。

瓦片层叠有规律,他的拆除也很有技巧,很快的,能容一个人出入的洞口就出现了。

看向秦栀,元极微微歪头,她不由得睁大眼睛,“要我跳下去?”

瞧她那蠢样子,元极弯起唇角,下一刻站起身,顺手将她也拽了起来。

揽住她,随后脚下一挪,便顺着那个洞口跳了下去。

本很窄,却不想两个人轻松的就跳了下去。脚落地,秦栀无声的吁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床的方向,那成王睡得都开始打呼噜了。

“要找什么?”千辛万苦的在上头一直等着成王睡着,怎么也不能是为了跳下来看那老头睡觉吧,这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这成王府的书房已经被搜过一遍了,但是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又搜寻了别处,干干净净。至今为止,只有这里没被搜查过。”元极说着,边打量着房间,他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闻言,秦栀也随后转身开始搜索,这房间不是一般的俗气,各种花花闪闪的东西没有规律没有美感的摆放,看起来就像是什么暴发户一样。

再看那成王肥硕的样子,他的儿子倒是很像他。

由此,秦栀倒是觉得自己的设想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这成王府上头某一代,肯定是被绿了。不然元氏这么好的基因,怎么出了这么一家丑八怪。

在房间里走动,秦栀倒是不敢随意的乱动那些东西,只是边走边观察,除了摆放凌乱之外,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过来。”蓦地,元极忽然叫她。

秦栀转身看过去,只见他将墙上的画摘了下来。

走过去,看着元极的面前,挂在墙上的光屁股女人画像被摘了下来,这墙后露出的是一个锁孔。

瞧着,秦栀不由得弯起了红唇,“专门给我准备的?”说着,她把手腕上的铁丝解了下来,打算撬锁。

卷起那幅画,元极一边看向她,“确定能打开?如同这种布置,内部必然有机关,可有信心?”

“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会撬锁,我会。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喽。”说着,她把铁丝的尖端弯起来,手法娴熟。

瞧她那熟练的手法,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倒是真想看看她的本事。

靠墙的还有一个桌子,秦栀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走,然后踩着椅子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凑近了,她研究了一下那个锁,随后动手将铁丝缓缓地插进了锁眼里。

插进去,她一边轻轻地转,一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再加上手上的感觉,没几下,只听得墙壁里面发出咔嚓的一声,以锁为中心的一掌宽之外的墙壁,就弹了出来。

秦栀身体向后,倒是担心元极所说的机关,不过,墙壁弹出来后就没了动静。

看向他,秦栀弯起唇角,“这回是你判断失误,没有机关。”

元极看着她,随后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没有说话,直接将那弹出来的墙壁向外一拉,这是一个抽屉。

秦栀也随即探头看过去,那里面,放着几本手工钉制起来的书。

元极拿出来,扫了一眼好奇的她,然后打开了其中一本。

随着书页被翻开,两个人看过去,同时变了脸色。

四目相对,两个人有片刻的无言,转了转眼睛,秦栀扭头看向别处,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书翻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些手工绘制出来的春宫图。

那小人儿纠缠在一起,屁股鲜明,姿势经典。

元极动手将那书合上,“怎么会将这种东西藏在这里?”这很说不通。

看向他,秦栀蓦地脑子里一闪,“我看看。”说着,她动手把书从元极手里夺了过来。

皱眉,元极手更快的把书又抢了回来,“这种书不是你应该看的,不许看。”

睁大眼睛看着他,秦栀深吸口气,“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能看的?”这人满脑子的封建残留,无可救药。

元极动作一顿,再次转眼看向她,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你再说一遍。”

哽了哽,“我以前看过这种书,没什么神秘的。既然藏在这里头,就肯定不简单,我研究研究。”说着,她又把书拿过来,然后翻开。

盯着她,元极瞧着她那神色,竟然一点害羞之意都没有,不合常理。

翻了几页,秦栀把书大部分卷起来,独留一页出来,然后她高举起来,迎着灯火眯眼观瞧。

“元极,你看,这里面夹着东西呢。”她有所发现,眼睛也亮了,一边道。

元极的视线转到那书页上,不去看那些纠缠的小人儿,果然瞧见里面有些字迹的模样,中间有夹层。

几不可微的点头,元极随后看向她,“这都能发现。”这双眼睛果然好使。

秦栀笑笑,将书合起来,“以前见过一种画,被吹嘘的价值连城,说是画中的美女到了夜晚头发就变长了,白天时呢头发又变短了。其实那就是两幅画,用特殊的纸张和手法贴在一起,夜晚和白天的光线不同,看起来就会觉得画中人的头发变长了。这些东西会藏在这里,必然很重要,所以应该有古怪。”

元极动手将那几本书都拿了起来,随后点头,“很聪明。”

无声的笑,秦栀从桌子上跳下来,和元极动手将一切回归原位。

看向大床,成王仍旧睡得像头猪似得,不断的发出鼾声来,根本不知道这房间里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将一切摆好,元极示意秦栀可以离开了。

两人又回到了进来时落地的地方,秦栀抬头往上看了看,这房间里灯火明亮,如果不注意观瞧,倒是看不到房顶上的破洞。

单手揽住她,元极脚下一踮,便带着她跃离了原地。

如同进来时那般,没发出任何的声息,顺利的穿过那洞口,又回到了房顶上。

踩在瓦片上,秦栀蹲下身体,她仍旧很担心会把瓦片踩碎。

元极动手,一块一块的将那些瓦片又重新摆放了回去,位置不差分毫,几层瓦片互相搭叠,严丝合缝。

将瓦片摆好,秦栀也松了口气,元极看向她,薄唇微弯,“走吧。”

点点头,秦栀站起身,这次不用他说,她自动的抱住了他的腰。

垂眸看着她,元极要搭在她后背的手反而向上,落在了她铺在后背的长发上。

抚了抚,他若有似无的舒口气,“或许他们沉迷于此也是有道理的。”

听到他说的莫名其妙的话,秦栀有些疑惑不解。抬头看向他,他也正低头看着她。

转了转眼睛,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饱暖思**那句话,他说的是这个。

唇角扬起了一个笑,却更似冷笑,“所以,你现在是在占我便宜么?”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又怎知我不是发自内心?”她这句占便宜,很伤人。

秦栀哽了哽,“世子爷的内心,无人敢猜测。”即便长了火眼金睛也看不透。

眸色微变,元极的手下滑落在她腰间,然后收紧。

秦栀不由得发出一声细小的痛呼,顺着他的力道贴近他,一边后仰身体,“好疼。”

“只有疼了才长记性。”冷斥了一声,元极随后带着她快步的从小楼上跳下去。

秦栀闭上眼睛,抓紧了他后腰的衣服,一边低头抵在他胸口,这般直落而下,让她实在难以适应。

双脚落地,她轻呼口气,随后放开元极的腰。

转头又看了一眼小楼,依旧静谧的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所有人都沉睡了似得。

与元极离开小楼的范围,然后朝着王府的后门方向转移。

很快的,他们俩抵达了后门,而之前离开的甲字卫也陆续回来了。

时间有着准确的估算,没有一人拖沓。

顺着后门离开府邸,甲字卫又将后门重新锁上了,之后散开,如同来时那般。

秦栀和元极坐上了马车,缓缓离开这条幽长的巷子,返回南郊。

别院灯火通明,甲字卫以及别院里的小厮侍女大部分都在,不过元烁已经去休息了。

走进大厅坐下,侍女很快的将宵夜送了上来,动作利落。

在青园的晚宴上,秦栀也没吃多少东西,她拿起勺子开始喝汤,一边瞧着甲字卫向元极汇报。

他们声音压得低,她在这儿也听不清楚,只见元极微微颌首,然后甲字卫便退了下去。

拿出那几本手工钉制的书,元极先检查了一下外观,随后将上面的线一点一点的拆了下去。

拆除了线,这就变成了一摞纸。

拿起一张,元极举起来,迎着琉灯的光亮,他似乎在看里面夹层中的东西。

“看出什么来了?”那夹层做的极为细致,并不容易拆开,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有些方面登峰造极,在那个科技先进的世界都未必及得上。

片刻后,元极才放下那张纸,看过来,他面色清冷无温,“这些画,画得很丑。”他淡淡道,这就是他看了半天的结论。

嘴里的东西险些呛着自己,秦栀抬手掩住嘴,抻着脖子把食物咽下去,随后看向他,“天下大同,都一个样子,有什么丑不丑的。”他这论调很奇怪,虽她没做过,但不代表不清楚。人类之所以繁衍生生不息,就是因为男女之间会做这种事情。不过这属于私密之事,外人不能看,最好也别评头论足,毕竟大家的生命都是因为父母做了这种事才得来的。

用一种审视的眼神儿盯着她,“你又知道了?”

“很正常的生理知识,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在我们的婚约还没解除的时候,我每次回王府,嬷嬷都会给我上课。她有一套很特别的理论,就是专门讲解这些事情的。床帏之事,被她说的毫无感情,只是为了繁衍子嗣。不管喜欢与否,都得做。而且,还要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丈夫挑选妾室,尽最大的力量繁殖后代,生的越多越好。且不说她这套理论是不是正确的,但这种事情被她说的如同动物本能一样,实在是让人恶心。还不如这春宫图中的你情我愿来的美好,最起码发乎于情,不是为了某个目的。”放下勺子,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说着。人是感情动物,但和动物也是有区别的。

元极看着她,静默无声。漆黑的眸子好似很想看穿她,但又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

深吸口气,秦栀站起身走过去,拿起一张纸来对着灯火看,倒是依稀的能看得清里面的字迹。

“这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一封信。”得想个法子把它拆开,可又不能乱动手。

“就是信,还有名单。”元极微微颌首,她说的是对的。

“名单?”挑眉,这个秦栀倒是不了解了。

“与安都世子成立派系的名单,最初,他们只是收敛钱财罢了。后来,萧四禾发现有吴国和西棠的奸细在与他们来往。西棠设在帝都的多数据点在几个月前被一举剿清,吴国的奸细据点却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天机甲内部,有叛徒。”元极面色微冷,显然让他最难容忍的便是叛徒了。

“那你确定这份名单上会有叛徒的名字么?”秦栀问道。

微微摇头,“不会有。”

“如果当时剿清西棠奸细据点的事情只有天字卫知道的话,那么问题就应该是出在他们那里。”那时的行动,秦栀并不了解。

“天字卫与鹰机是暗中行动,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禁军做的。不过,根据吴国据点的奸细撤离的时间来判断的话,问题就出在天机甲内部。不是天字卫,便是鹰机。”这两个部门之中,有叛徒。

秦栀缓缓点头,“我今天在四方街遇到了一个西棠大月宫的人,他是大越族,目前在帝都所有的大月宫奸细之中,他身份很高。不过,他近来什么都没做,反而找到了一个吴国的据点,而且察觉出他们近来有些不太规矩。我本来是想过去看看的,哪知还没走到那儿呢,就碰见了姚相。”说起这事儿来,这便是秦栀今日的收获。她从那个叫苗丁的西棠奸细口中得知,一个隐藏的很深的吴国据点近来不断的有玄衡阁的人出入,他盯了很久了。尽管西棠与吴国在这帝都都是外来人,小心谨慎,但又是敌人,一直在暗中相斗。

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元极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戴着那玉佩果然有用。”

“当然了。由此,更能确定,公冶峥在大月宫的身份,非同小可。他像个白痴一样,但瞧着那些人的态度,他绝对是个狠角色。”只不过,这又让秦栀有些难以想象,如此一个外形憨痴的人,心狠手辣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如此看来,大越族与西棠皇室的斗争,也很激烈。”分帮分派。

点头,“应该如此。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就是这么回事儿。说说这些信吧,这些信呢,可以用几种法子来实验分离,当然了,做实验这种事情很可能失败,那么这里面的信也就毁了。你手底下应该有这种能人,让他们来看看吧,确定一下到底用哪种法子做分离。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可以用松油,或是高温烘烤,还有一种水分离法。这几种的操作性都有很大的难度,非专业人士还是不能随意动手。”秦栀放下那张纸,她不敢乱动。

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因着灯火而闪着光辉,“说的很有道理。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待得这些东西都被取出来后,再给你看。”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分享的想法,秦栀弯了弯唇角,随后转身欲走。

“对了,有件事需要告诉你。元烁与汪小姐的订婚礼即日举行,皇上也允了。接下来,元烁很有可能会留在帝都。”元极忽然说道。

闻言,秦栀又转过身看向他,“留在帝都?怕是,为了莯妃娘娘吧。”不管是元霖宗之前的意思,还是元烁自己的意愿,都是要在边关的军队扎根。元霖宗手底下的那些大将们也默认了此事,都有意无意的扶持元烁。可是在帝都的话,秦栀不确定他能做些什么,边关与帝都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他一定要留在帝都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因为元莯。

“没错。朝廷与后宫不分家,各种派系争斗明里暗里。元莯入宫数年,至今未诞下一儿半女,总是有风言风语。正好,元烁与汪小姐订婚,再留在帝都,暂且入侍卫队磨练。待得时机成熟,再将他调回朱城。”元极面色冷淡,说起这些事情来,尽管听着毫无感情,但其实能感觉到他对自家人的维护。

元莯是他的妹妹,尽管没任何的亲情可言,但也不容许他人欺凌。而元烁又是个十足的二愣子,在这帝都若知道元莯受委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他的身份和地位,却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了的。如今又要与禁军统领汪大川的女儿订婚,不得不说是如虎添翼了。

而元极所说的时机成熟,大概就是想等元莯诞下元卫的子嗣吧。这个世界,不管承认与否,女人靠的还真就是这肚子,可笑又可悲。

点点头,“那明日,我得记着恭喜他才是。”在这个世界,权贵之家总是要先订婚才能结婚,这是常规的规矩。缺少这一道,那可是很丢人的。

“他会高兴的。”元极看着她,一边说道。

“自然,他和汪小姐互相有情,订婚又不是强迫,当然会高兴。”这还用说么?秦栀都想得到元烁高兴又期待的样子了。

“你在影射我么?”她这话,值得研究。元极站起身,靠近她,居高临下道。

仰脸看着他,秦栀弯了弯唇角,“我可没影射世子爷,我只是根据我的经验做出推论罢了。这个世界,最无理的就是强行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操作,毫无人道。不过,幸好世子爷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轻松的就解决了这事儿。我想,皇上应该很快就会为世子爷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权有势,有财富有地位,兴许还能如世子爷的愿,是个哑巴。祝你成功。”话落,她转身离开,背影潇洒。

看着她欢快的离开,元极缓缓地抬手,冲着她消失的地方指了指,低低的说了一句,“欠揍。”

返回暂住的地方,侍女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秦栀拍醒她们,要她们赶紧去休息,随后便上了楼。

想想元烁要订婚了,秦栀不由得笑。如果说结婚的话,其实他年龄真的太小了。只不过,这个年龄结婚是这个世界的大趋势,都这样,不结婚的话反而是异类。

希望他能享受婚姻吧,尽管在那个世界,大家都说婚姻是坟墓。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她是不太了解,所以也无法给元烁做出更好的指导,期望他们俩能磨合的更好。

想起元极,秦栀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他居然还知道她是在影射他,脑子还算好使。

没错,她就是在影射他,她现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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