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太贪心了。”颜母带着哭腔说道。
颜父的眼中已经噙着泪水。
他说出了另一个版本。
那天,他农活结束的早,便想着过来接母女两个回去。
一路上喊了半天。
篓子内的颜思琪听到呼喊,晃动着篓子,像是在提醒着母亲在山崖,结果篓子侧翻,便朝着山崖滚了过去。
以前颜父不知道颜母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采药。
看到山崖上篓子侧翻上,滚出的一个小女孩时,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上前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那时候,我在心中对佛祖祈祷,只要佛祖愿意救下我的女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一刻,我就感觉我的速度很快,很快,一直到抓住了女儿...”
但惯性是必然的,两人就这样滚了下去。
“这就是代价吧。”
颜父轻声说着。
此时的颜思琪早已泣不成声,她带着哭腔说道:“您为什么不早说,我...”
嘴里的话,一直说不出口。
“你爸不让我说...”颜母说道,如果不是刚才那个院长这么说,看到女儿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甚至这辈子都会瞒在心中。
在颜母心中,医生的话就是权威,那院长的话更是大过了天,权威中的权威。
颜思琪恢复了一阵过后,开始为以前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小时候嘴里没说,但我心里一直都将您当做拖累,甚至还有想让您死的念头...”
“没事,那时候你还小。”颜父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让颜思琪有些难以承受,“我等会就去找他!”
做下承诺后,颜母笑了出来。
苏墨早已来到了楼下,对于病房内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被一对中年妇女拦着。
正是宋杰杰的爸妈。
“小子,你怎么跟我们说话呢。”
“混蛋东西,知不知道我们是长辈啊。”
苏墨扣了扣耳朵,然后在宋父的衣服上擦了擦。
虽然没有东西,但构成的侮辱,对于宋父来说可是致命的。
宋父挥起拳头就要动手。
这时,旁边的帕梅打开了车窗,林芊芊举着手机正在拍摄。
“你来凑什么热闹!”
林芊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苏墨:“说出手时,就出手啊...”
林芊芊将将手机凑到了宋父的嘴边,“嗯?”
这下,把宋父整不会了。
脑袋一片混乱。
苏墨:“对了,听说你儿子的事情不光是下药,好像还有指使人诈骗,那个被指使的人,我还认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宋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指着苏墨说道:“说,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儿子的!”
苏墨没有回应,倒是一旁的林芊芊说道: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苏墨:“说出手时,就出手啊...”
话筒再次给到了宋父。
宋父带着疑惑,“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错。”
苏墨否认后,继续来了一遍。
一旁的宋母跟宋父开始在手机中翻找着答案。
就在这时,苏墨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随后,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风沙吹起,席卷在宋父跟宋母身上,两人望着尾气一脸懵逼。
过了半响才反应了过来。
宋父:“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宋母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宋父:“先放过这小兔崽子,宋姿蝉,带我们去看看你弟弟。”
此时的宋杰杰还在看守所中,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当看到父母的那一刻,老泪纵横。
宋杰杰住着的是双人套房,旁边一个光头大汉,那大汉的手中把玩着肥皂,看起来极为的滑稽。
一开始的时候,宋杰杰只觉得大汉看起来有些荒诞,可爱。
到了后来,他才发现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真正可爱的,是他才是!
来到单独的小房间内,在正义的警察叔叔面前,几人开始交谈。
“这绝对是别人给我家孩子使得绊子!”宋父强调道。
警察叔叔:“哦?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叫做苏墨的家伙?”
“苏墨?”宋父疑惑。
警察叔叔拿出了苏墨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白炽的灯光下,宋父看着照片上笑嘻嘻的苏墨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他,没有错!”
“哦。”警察叔叔冷淡的应和了一声,“你儿子也这么说,为了公正,我们警队还特意去调查了一番,对方或许有作案动机,但绝对没有机会。”
“身世清白,赚的每一笔钱都是堂堂正正的,他真要搞你们的话,不用多说,通过身边的人脉,比如白家的,听说过没。”
白家?
宋父脸色阴沉了下来。
白家可是当年响当当的社会组织。
当时的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就这到现在都还没倒。
倒也不是不办案,而是人家背后有高人指点,做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就算是有痕迹,也被抹除了干净。
“我听说,人家救了白家的大小姐一命,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你们会怎么做?”
警察叔叔看着宋父说道。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处理关于白家的案件。
但这些年,白家做的太干净了,致使行动无法开展下去。
而且现在的白家,早已转型,能够追责的都是过往的人物。。
那矿场上的合同,明明白白。
就连那赌约,都是出了公海。
想要抓,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想,凭借他们也无能为力。
耀城上面还有层层的阻力,这些都是难关。
“我..我不敢了。”宋父连忙说道。
此时他已经开始慌张,甚至开始害怕苏墨回头过来找他们了。
对此,宋杰杰也一样。
谁没有听说过当年大夏最凶恶的事件。
死亡上千人,械斗上万人,涉及之广泛。
当年的夏王极为注重这次的事件,涉案人员全被网罗。
白家在此之后,也慢慢跌落。
从云州四大家,变成了云州底下耀城的独霸。
要不是很多人因此畏惧白家,白家或许早无了。
最主要是再也没有愣头青挑战白家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