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接触到那法印后,宝扇便是轻轻一推,随即让那法印远离了冷明聪的身前。
青衣修士只觉得自己的法印被一股强势的能量所阻,他下意识地便想催起真灵引爆法印。
谁知道那空中的宝扇速度绝然,在推着一颗凝实的法印时,还能带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青衣修士杨天看去时发现,那法印已然被反推到了自身头顶之上。
他心中顿时大惊,暗道:这流光是何等来路!
念头还未落下,只见那法印在自身头顶之上竟然停驻了下来……
待远离了冷明聪后,宝扇瞬间便恢复了剑光的原样。
在青衣修士头顶停驻时,那颗天仙法印的能量已然快要控制不住。
此时又被青衣修士真灵所催动,凝实的法印内部已经开始迅速破裂。
一股暴烈的气息从头顶之上传来,青衣修士面容像是拧干的衣服一般皱起,他的法印即将在自己头顶之上爆炸。
但剑光哪里给它爆炸的机会,在空中的法印开始释放能量时,剑光在法印之上一霎扭转而起。
原本分出的那缕缕剑气,此时都随着剑光浮动,在场中的剑光犹如一道开天之刃。
对着那下方的凝实法印,狠狠地斩下!
咔!
一声脆响在道场上空响起。
凝实的法印,裂开了一道缝隙。
青衣修士的眼睛瞪大,在他的心中,也裂开了一道缝隙。
轰!
巨大的爆炸声音在头顶之上响彻。
法印被劈开后便引发了其中的能量,剧烈的能量在一霎间冲出。
但由于方才被剑光从中一线破开,它此时爆炸的威势无疑是小了许多,但在青衣修士头顶之上还是有了一片火海。
被释放的能量堪称巨量此时不受控制地朝着四方涌去。
空中的气流都被层层点燃,一片无形的火焰围绕着青衣修士。
几道匹练一闪而过,在爆炸中心的青衣修士被拂尘给笼罩起来。
天外的冷明聪三人彻底腾出手来,面对着那一团无形之火,各自的面色都有些忌惮。
然此时在那混乱的能量中光芒一闪,一道流光顺势掠起。
还未回旋蓄势,便朝着下方的拂尘匹练而去。
青衣修士方才感觉自己的真灵,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斩断了一般,与法印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绝。
还未等他重新联动法印,那法印便已然不受控制地爆炸了。
他见此状便顾不得与冷明聪三人斗争,急忙收起拂尘来回防本身。
剧烈的爆炸被拂尘飞絮层层隔开,在其中的青衣修士被能量冲击波瞬间抛了出去。
受过法印一劫后,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方才那斩碎法印的剑光,此时竟又在空中掠来。
掠来的剑光看不清行迹,只在一霎间便到了眼前来。
青衣修士平时也自诩拂尘匹练快如闪电,然此时见过了剑光之后,他方才知道何谓迅捷。
铿锵!铿锵!铿锵!
剑光像是一道擎天霹雳,在空中降临后便锁定了那层层包裹的人影。
翻转之间剑气勃发,一阵一阵的金铁交鸣在道场内响彻。
青衣修士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铁锤撞击着。
那剑光看似迅捷,其实所含的力道却是极大,一次次的撞击让青衣修士身躯不断后退。
而那射出的剑气,更是绕过了匹练的层层包裹,直取那其中的青衣修士本人而来。
剑光凛冽,剑气勃发,在烂桃山道场内,一时间充斥着一股庚金之气。
那一道剑光祭出,便已然死死地压制住了方才倨傲的青衣修士。
而那些四散而开的拂尘飞絮,皆被剑气给一一破开。
在道场内的青衣修士面色终于巨变,他见这一道流光威势凛冽,自己绝不能抵挡住。
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便妄想逃遁而去,然在那剑光之下安能逃遁而去。
青衣修士掠起拂尘在头顶之上,层层散开时仿佛一道伞盖一般,将他给牢牢地护住了。
然在上方的剑光丝毫不以为意,在那剑光之上喷薄而出的剑气,像是一道道羽箭一般,狠狠地抛入拂尘其中。
“嘭嘭嘭”的闷响在青衣修士头顶之上响起,下方的青衣修士面色发苦,身躯顶立着拂尘在一寸寸地下降。
方才对付鬼影身躯和三位地仙修士的拂尘,此时在剑气面前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威势。
在凛冽的剑气中他属实不敢再做他想,只得眼看着自己被剑气坠入地面之下。
这一寸寸地沉降下去,就如同他方才对付鬼影一般,要他自己眼看着自己受苦。
眼看在剑光之下走脱不得,青衣修士总算回过神来。
在伞盖之下的身躯对着天外微微一拜,裂开嘴角艰难地说道:
“还请道友留手!道友可听过大宁郡国的玉屏宗门?我就是本宗弟子……”
青衣修士弯折腰,话还未曾说完,在头顶之上的剑光却是猛然一沉。
“嘭”的一声闷响后,在那头顶之上散开的伞盖被一霎破开。
一股凛冽的剑气从青衣修士的脖颈之间环伺而过。
那一道道寒锋仿佛要将青衣修士给脔割一般,让他在剑光之下不由得心神一震。
随即弯腰的身躯猛然坠地,已然是双膝跪在了泥土之中。
青衣修士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他伸出自己胖乎乎的手掌,颤抖着在脖颈之间摸索了一阵。
好像在感受,经历了那一道寒锋环伺之后,自己的头颅还在脖颈之上停留吗……
“上仙留手,上仙饶命!在下玉屏宗门弟子云鸭,还请上仙饶命!在下方才无心之失,绝非有意对付上仙啊……”
在感受到自己头颅还挂在脖颈之上后,云鸭修士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对方一霎之间便破开了他的拂尘防御,而后再以绝对压制的速度,将剑光在自己脖颈自己游走一圈。
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剑光已然退出在头顶之上。
方才不过是戏弄自己罢了,那若是剑光的主人真有杀心,自己的头颅恐怕已然被当场斩下!
此时的他再顾不得什么大宗子弟的身份,双膝跪在泥土之中便自报家门,乞求在天外的修士能够绕他一命。
这颤抖的话语与方才倨傲的神色,对比起来极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