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子上的汝窑,心里五味杂陈,真的像割肉一样,心都在滴血,一种莫名的无助感和心酸!
等了两分钟,孙哥抱着一个青花无挡尊出来,我看着挡尊没明白什么意思。
孙哥将挡尊放在茶几上:“小宇,汝窑洗我喜欢,但是也不能苦了你,你看看这件我收来的挡尊,就当弥补你了。”
“孙哥,太客气了,我孝敬您都是应该的,您是我哥,您这样,以后没办法玩了。”
孙哥咧嘴大笑:“小宇你看,见外了不是,我也知道不地道,但是真的喜欢,这件挡尊你拿着玩,这个汝窑洗,我就收了。”
孙哥态度强硬,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点点头:“那行,孙哥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在给你送回来。”
其实我就耍个心眼子,就是想让孙哥说,这个汝窑我玩够了,在给你送过去,但是孙哥并没有说。
我和孙哥又聊了一会儿:“孙哥,那我先回去了,那些瓷器我还没收拾,改天,咱们在聚。”
“成,那我就不留你了。”
我抱着挡尊出了孙哥家,回到楼房,拿着挡尊看了起来,这是雍正仿永乐的青花无挡尊。 青花无挡尊上下直通,呈笔筒状,整个器身通体青花纹饰,口沿和底足绘花瓣纹,口沿下饰朵花纹,腹部为莲瓣纹,上下各有一圈卷草纹为地,卷草纹上写着阿拉伯文。
绘画手笔大气,又巧妙地利用了青花原料的晕散感,画出了水墨感,利用绘画不同的浓淡,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层次感。
西域文化传入,让明代开始瓷器上的绘画有了更加丰富多变的图案,这个青花无挡尊是官仿官,也是不多得的东西。
这个无挡尊虽然比不上汝窑洗,但是也能值个六十多,算来算去,还是没孙哥厉害,正好缝子钱,将青花无挡尊放在架子上,叹了口气,与汝窑无缘啊。
现在外面还欠了八百的饥荒,我有点郁闷,想着饥荒,心里不舒服,得搞钱了,要不又回到没钱的日子了,如今想想,我这个做法是对的,如果没有这个小金库,刚哥的院子我都保不住了。
在楼上休息了一会,开车往铺子走,花姐见我来到铺子:“老公,收没收?”
我看着花姐,笑了笑:“出了点问题,等消息呢。”
花姐点点头:“好吧,你也别上火。”
“嗯,没事儿,在等等吧。”
我陪着花姐待了一会,满脑子都是那八百万,我拉了拉花姐的衣角,花姐看向我,我笑着说:“咱家有多少钱?”
花姐想了想说:“用钱?”
我冲着花姐嘿嘿的笑:“不用啊,就是问问有多少钱。”
花姐想了想说:“咱俩加一起有五千了。”
我听说有五千了,心里一惊,这么多钱?好家伙,我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多,我不管钱,不管是下坑的钱,还是什么钱都是花姐管着。
花姐每个月给我的钱,足够我零花了,我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一直都是这样,听花姐这么说,我忽然感觉自己还有钱。
我躺在躺椅上休息,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把二十多件瓷器先卖一点,先把饥荒还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别提什么感觉了。
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媳妇,我去一趟潘家园。”
花姐点点头:“去吧。”
来到李老板的铺子,一个人在看书喝茶,见我来了:“小宇,都完事了?”
“嗯,把汝窑送人了,唉。”
李老板咧嘴大笑:“那不是挺好的么,你看咱们哥们几个,都没有,咱们整齐划一。”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丧良心不?就不能盼我点好?”
李老板点了根烟:“诶,大家好才叫真的好么。”
我叹了口气:“我欠你们的钱,可能要等等我。”
李老板瞪了我一眼:“小宇,你就别客气了,咱们哥们说什么了,你带我们挣多少钱了,这两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还有就是这次打包回来的瓷器,也不少钱呢。”
我嘿嘿的笑:“晚上我请客,可以吧?”
李老板眼睛都有光:“那必须的,晚上咱们出去嗨,你的买单啊。”
“那都不是事儿。”
中午李老板的店员买了盒饭,吃着盒饭:“最近看到涛哥没?”
李老板摇摇头:“没看到,怎么了?”
我对李老板说:“我去看看涛哥,最近他好像很忙。”
“行,我一会通知他们两个,晚上不行你把涛哥叫上,咱们一起。”
我在门口买了瓜子,来到张涛铺子,张涛和刘义都在,见我来了,张涛走了过来:“小宇。”
张涛表情严肃,以为我什么事儿呢,递给我一个小凳子,我刚坐下,张涛坐在门口:“小宇,刚哥说什么时候出去没?”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这个月的月末,咱们就要出下坑了。”
张涛点点头,回头问刘义:“师妹,今天几号?”
“今天十八号。”
张涛回头看向我:“还有十二天,是吧。”
“对,你准备准备,这次刚哥可能不去,我带大家去。”
张涛不解的问:“刚哥?”
“刚哥这面没完事儿呢,还是祭祀的事儿,等他忙完就会找咱们。”
张涛点点头:“最近我这面需要点钱。”
我看向张涛:“需要多少?”
张涛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你看,你说了,然后和没说一样,都是一家人,你总是这么见外干什么?”
张涛看了一眼刘义,刘义走了出来,对我说:“宇哥,最近我们钱都压货了,还需要进货,手里没那么多的钱了。”
我看着刘义,冲着她点点头:“需要多少?”
刘义想了想说:“需要二百,三百。”
我点点头:“没问题,我沟通吧。”
花姐打了两遍电话才接:“老公,怎么了?”
“你的去一趟银行,取三百吧,涛哥需要钱,差三百。”
花姐也没多说:“那行,你来银行,我现在就去银行。”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拄着张涛的腿:“涛哥,那你等我吧,我去银行给你取,三百行吧。”
张涛还有些不好意思:“够了,那谢谢你了。”
我摆了摆手:“跟我客气干什么。”